等市局趕到期間，方野拿巾把臉了好多遍，默默在站在旁邊煙，臉略顯沉。

王冰小聲對陶月月說：「方哥今天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

陶月月攤了下手，表示我也不知道。

「給煙吧！」被拷著雙手蹲在地上的牛解放說。

「給我閉！」陶月月喝斥道。

「臭娘們，你也敢喝斥我？」牛解放嘲笑道。

方野突然走過來，牛解放嚇壞了，說：「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說的，我不知道是你馬子！」然後拚命扇自己的耳。

陶月月厭惡至極，這些傢伙，認錯如喝水，可是沒一丁點誠意。

方野突然揪著牛解放的大拇指，把他提起來，牛解放疼得嗷嗷，王冰過來阻攔，「方哥你幹嘛？別衝好吧？」

方野說：「不是，你還記得通緝令上提到的他的特徵嗎？」

「特徵？」王冰打量牛解放的臉，相比通緝令上的照片，他本人已經老了不。

「通緝令上說，他的大拇指殘缺。」

方野撒開手，牛解放的雙手大拇指居然都是完好的，如果是移植手，那一定是許多年前做的，已經被完全接納，所以毫看不出接痕。

方野質問他：「誰為你治的手？你們背後是不是有某個組織？」

牛解放笑道：「有啊，來頭可不小！」

「什麼人？」

「外星人。」

方野氣得咬牙，陶月月觀察牛解放的表，確認他只是在扯皮。

不過，能夠庇護這些通緝犯的人，一定有著雄厚的資金和人力，沒準真的是人類觀察者呢，那幫傢伙為了搞這個世界，暗中投了多努力。

隨後，市局的同志趕到，將這二人押上警車，王冰說：「我們要去市局，還是回指揮中心？就算到市局去，他們肯定還是不會招的。」

陶月月說：「等下，還有別的事。」

上前對市局的人說：「他們可能還關押了幾個失蹤的人，我覺得這個巷子有必要搜查一下。」

幾名警察和他們一起，去那個四合院看了一下，結果這兒只是普通居民，並且表示並沒有人在這租過房子。

王冰說：「看來不是這兒，但也許這兒是去關押地點的必經之路。」

三人只能跟著來到市局，劉岳和牛解放立即被押去審訊，果然，二人一個沉默不語，一個東拉西扯、驢不對馬，他倆以前犯的罪就夠死刑了，所以本不會撂的。

市局組織人手去搜，並從他們的車上取樣，尋找細枝末角的證據。

三人跑了一天，也累了，在會議室歇了一會，喝點東西。

王冰對方野說：「方哥，你剛才真的想打死劉岳啊？」

方野說：「我為我今天的衝道歉。」

王冰問：「你好像很恨這仨人，怎麼了？」

陶月月猜測道：「和你之前去查的案子有關嗎？」

方野點上一棵煙，說：「我從梁東回來之後，就懷疑有人在針對衛晨邊的人，於是去查了他的前友許靜，不出所料，果然是失蹤了。

「我和小馮找遍了許靜所有的人，他們都不知道許靜的下落，一個大活人怎麼就人間蒸發了呢？被殺了嗎？結合鍾婷的遭遇我覺得應該還活著。

「我靈機一，去翻掃黃隊所有抓捕的涉黃人員的資料，居然真的發現了許靜，但那已經是幾年前的檔案了，做這一行的人流太多，往往一個人有好幾個份，背後還有嘿道控制，想找到實在太難了。

「於是我說服掃黃隊開展了一場行，定點打擊城裏的涉黃地點，從一個經理口中得知，城裏還有這樣一個非常蔽的俱樂部……」

二人聽得神，方野的眉頭慢慢皺起，「我們找到了那裏，突擊進去，行很順利，可是眼前的一幕讓大夥都驚呆了。俱樂部里有長期服用生長激素抑製藥，維持在小孩子型的；還有被割掉雙手，供特殊癖好顧客玩弄的子；還有被手改造過，完全就是畸形的子。

「那傢俱樂部是由一個拐賣人口的團伙控制的，由他們提供貨源，相比從外地運人，在本地抓人更有效率，他們專盯那些單的年輕，客人只需要納昂貴的會費，就可以任意玩弄，哪怕懷孕、流產、弄廢、弄死也不用負責。

「許靜的境比們要好一些，是裏面的『冰』，每次接待客人之前要被注稀釋的河豚毒素，然後各項生命征會降到最低，如同死人，然後浸泡在冰水裏供一部分客人取樂，他們在這個過程中會在『冰』上噬咬，許靜上就有許多這樣的傷。

「我們把俱樂部的工作人員、客人全部逮捕了，那些人也被解救了，可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一個也沒找到。可能是我看見的那一幕太過衝擊，所以當我面對這三個殘害的混蛋，不由得怒火中燒！」

聽罷，二人表獃獃的，陶月月說：「方隊長，你可真藏得住事，這麼大的案子不和我們說。」

方野說：「我連想都不想去想那天看到的事，警察當久了，這些暗的東西就會看得很多，心真的能夠保持一片純潔嗎？劉岳激怒我的時候，我真的想殺了他！」

陶月月說：「殺了他是便宜了他，對這樣的人能什麼辦法呢？人要生孩子，所以天生比男人弱，可是這些人，他們就會利用這一點去謀利，他們心中沒有一丁點的善良和敬畏，世間一切弱可欺的人，有利可圖的事，他們都會想盡辦法去利用，其實我作為，比你更想殺他們！」

王冰說：「我們還是應該理一點，用法律的方式去解決問題，超越法律的正義不正義。」

王冰的話說出來，二人都沒有接茬，顯得有些無力。

警察當久了，見識太多黑暗面，心確實會失衡。

陳實當隊長的時候，破案效率極高，一隊維持著其樂融融的氛圍，可是其它隊呢，尤其是掃黑的二隊，他們個個都像火藥桶，平時涌都是大吼大，不就摔東西，因為他們心的負能量積累太多了。

警員離婚率極高，好多男四、五十歲，住著出租屋吃著盒飯，每天晚上藉著酒眠，邋遢得像乞丐，在前妻和兒面前就是失敗的丈夫和父親。

有一位老警脾氣極其火，見不得一點不正當的事，平時看見別人隊、逃票都要逮著對方臭罵一頓，這位老警有一回在公車上抓住一名小，然後被小的同夥用刀子捅傷。

普通人的生活是工作、娛樂、家庭，警察的生活卻是一片荒蕪，他們是抵擋黑暗的大壩，但他們也是人，心經常在崩潰的邊緣，就像此刻的陶月月和方野。

陶月月深深嘆息道：「我真的有點厭倦當警察了，用文明的方式對待那些禽不如的東西，給失敗的家庭買單，拿自己的心裝世上最臟最黑的，也許我應該去當個殺手。」

王冰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暗，提議道：「那個……我們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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