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車的速度越來越快,方野駕駛汽車咬在後面。
王冰說:「前面就是繁華路段了,不能再追了,不然要出事!」
方野已經看見那邊擁的車輛,此時正是中午,行人路上有一排放學的小學生,如果再追下去,慌不擇路的劉岳可能會把汽車衝上行人路,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只能一踩剎車,把車停下,前面那輛車意識到方野的投鼠忌,劉岳的同夥居然從副駕駛探出子,招手笑道:「拜拜了您嘞!」
那輛車一轉路,進另一條馬路,消失了。
眾人一陣泄氣,王冰說:「那個白癡,居然出頭和我們道別,行車記錄儀開著的吧?」
方野點頭,「開著呢!這兩個傢伙現在打草驚蛇,同夥又被捕,我估計他們肯定要逃,我通知市局的人趕封鎖城市出口。」
馬燕悠悠地說:「壞人就是這樣,無所顧忌,所以拿他們沒辦法!」
方野把車開到醫院,醫生給馬燕安排了一個病房,即便見過許多傷病患的醫護人員,在給馬燕檢查的時候,也不驚訝。
全都是刀傷,劉岳平時經常用刀子割,然後給胡塗點藥膏,確保不會死掉。
在的後背上,劉岳還用小刀歪歪扭扭地刻了幾個字,「人就是賤!」
另外上還有許多細小的燙傷,顯然是煙頭造的,另外的汝頭也被割掉了,汝房上面還被穿了幾個孔,醫生檢查之後說腺已經壞死了,必須得做手。
的斷已經發炎染,皮裏面還有一些碎骨,這也得手。
馬燕說那三個禽經常把,然後任意待折磨。
「那三個禽之所以還留我一條命,是因為劉岳要我活著罪,我聽他們談話,他們好像還折磨過別的人,折磨完就直接殺掉了,相比之下能撿回一條命來,我已經算是幸運了。」
方野問:「他們有沒有提過避難所、窩點之類的地方?」
馬燕想了想,說:「我的家就是他們的窩點,他們在隔壁小區還有一套房子,他們平時談就說是『豬舍』,我估計是關人用的。那個年齡大的男人喜歡嫖,他經常跑到楓林路那邊去玩,聽說是個紅燈區。」
方野問:「他們從哪來的錢?」
陶月月說:「你忘了,他們迫綁架來的人去賣銀。」
馬燕苦笑,「我慶幸我不好看也不年輕,要不然,我也要承那種污辱。」
方野著下沉道:「那些人也沒找到呀,我在想他們不會有另一避難所吧?」
王冰說:「看監控吧!」
嬰寧留下來陪馬燕,另外三人回到指揮中心,「智庫」使用追蹤目標的功能,很快找到了那輛逃逸的麵包車,劉岳為了反偵查,在路上來回兜圈,可他打死也想不到,追蹤他的警察現在正用監控看「直播」。
王冰調出行事記錄儀里拍到的那名同夥的影像,通過臉部特徵點來搜索,結果出來之後,他興地說:「找到了!這傢伙居然也是通緝犯,98年打掉的一個拐賣婦團伙,他是唯一跑掉的那個,這到底在外面遊盪了多年。」
陶月月指指上面,「那傢伙呢?」
王冰一拍額頭,「啊,我忘了我們還逮了一個,他是不是死了?怎麼一直沒聲音。」
方野說:「人沒那麼容易死的。」
陶月月說:「我去給他拍張照。」
陶月月來到二樓的拘留室,昨天逮捕的男人躺在床上,但是沒有睡覺,看見有人來,他乞求道:「給口水吧,我快死了,媽的綁著手我想喝尿都喝不了,你們這不是折磨人嗎?」
陶月月掏出手機拍他的臉,男人怒道:「拍泥馬勒戈壁,臭娘們!」
「得!」陶月月冷笑,「就憑你這句話,你今天都別想吃喝了。」
「喂喂,我錯了我錯了!」
陶月月懶得理他,看來他還是得不夠重,再熬他一陣吧!
下樓去了,王冰檢索這名男人的照片,三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比對了上千張通緝犯的臉,終於找到了一個匹配的,王冰驚訝道:「不可思議,這小子也是通緝犯!」
樓上關的這個李孩,是幾年前某地專門強煎、殺害並奪取錢財的嫌疑人,案發之後也是逃之夭夭。
陶月月說:「三個都是通緝犯,而且都是與人有關的犯罪,這次捲土重來,他們又幹上了老本行。」
方野說:「而且他們是來自各個地方的。」
陶月月說:「難道,又現在了什麼犯罪網絡?通緝犯和通緝犯之間還能相拉幫結派麼?」
方野說:「現在到都實名制,沒有份證賓館、車站、網吧都去不了,更不要說解決食住行了,通緝犯想在城裏躲藏簡直寸步難行,大多都會躲在偏僻的農村、鄉鎮,他們連溫飽都問題,怎麼還有力走南闖北、相互認識?你們知道當年鬧非典的時候,一些通緝犯因為買不到東西吃,自己跑去自首了。」
陶月月沉道:「那只有一種解釋,有人收留他們,並且培訓、組織、派遣他們。」
王冰說:「喂,他們是通緝犯,都有獎金的,我們一下子抓住仨,要不得的獎金全給馬燕當醫療費吧?」
「同意!」
「支持!」
二人也表了態。
抬頭看一眼監控,劉岳還在城裏瘋狂地兜圈子,方野想等他找地方落腳,馬上把他逮捕,這套監控還真是方便呀,以往追蹤這樣的罪犯需要許多人力。
一開始有點抵使用「智庫」的方野現在想,如果把這些苦活累活給電腦來做,似乎能大大提升警察的效力。
也許這就是未來的治安景象吧!
陶月月指指樓上道:「我們要不要審審那傢伙?」
方野點頭,「審吧!」
他去把李孩帶進審訊室,王冰說他在外面看著就好,於是便由方野和陶月月來當審訊員。
方野拿瓶礦泉水放在桌上,李孩看得兩眼發直,說:「給口喝的吧,嚨幹得要出了,求你們了!」
方野拿起礦泉水說:「這瓶水可不是白給的,拿報來換。」
李孩瞪著眼珠子,說:「問吧!」
「你和劉岳、牛解放(年老罪犯名)是怎麼認識的?」
「幾年前在鄭舟火車站遇到的,我們仨玩得好,商量著合夥做點啥,於是我們就搞了一個網站,掙點流量的錢。這段時間我們來龍安旅遊,劉岳說他認識這兒的一個老闆,想拉點投資。」
陶月月揚起眉,這傢伙信口雌黃,一句真的都沒有。
方野故意不點破,又問:「你知道劉岳什麼人嗎?」
李孩笑笑,「他是桑海寧,以前在KTV當過爺,小伙長得帥呀,邊小姑娘也多的。」
方野冷笑,「你知道劉岳上的案子嗎?」
李孩一臉懵圈地說:「不知道呀!」
「你知道牛解放上的案子嗎?」
「牛解放老實的,認識我們以前一直是農民工,他能有什麼案子。」
「那你知道李孩的案子嗎?」
「李孩他……」李孩意識到這是一個套,咬著思索該怎麼編。
方野一拍桌子,「自己做過什麼都不知道嗎?」
李孩嚇一哆嗦,「您是說我十六歲的時候,在村裏看生洗澡?還是合夥辦網站的事?」
方野冷冷地問:「我為什麼抓你?」
李孩回答:「可能是我進澡堂子沒給錢。」
「昨天晚上發生的炸和你無關?」
「這怎麼會有關呢?」李孩說,「我一直在澡堂裏面。」
「穿著服洗澡?」
「我不是逃票麼?」
「逃票往澡池裏面逃?」方野一拍桌子,「你到底做過什麼?」
「那啥,我……牛家村,家裏三畝地,小時候都管我李老實,我不知道我做過啥,我真的死了,快給口水喝吧!」李孩開始語無倫次。
方野對這傢伙厭惡至極,他擰開礦泉水,走到李孩面前,李孩勾著脖子說:「給一口吧!給一口吧!求你了,你是我親爹!」
方野把礦泉水全部倒在李孩面前,李孩看著那水流到地上,拚命地舌頭,當然是不可能夠到的。
方野扔掉空瓶子,說:「你就繼續著吧,在你說實話之前,一口水也別想喝。」
李孩焦急地咬著,「我說!我說!」
方野充耳不聞道:「明天繼續審!」
李孩被押回去之後,嗷嗷直,方野到一陣痛快,這些人渣摧殘馬燕和那些人,他們就應該到這樣的對待。
王冰擔心地說:「方哥,咱是不是有點過了,半天應該不要,再下去,他的要出問題的。」
方野說:「放心,我會注意分寸的,差不多的時候就給弄點水吧!」
「過了二十四小時呢?」
拘留室里傳來咚咚的聲音,三人趕過去一看,李孩正在瘋狂地拿腦袋撞牆,已經撞的一頭是,這小子準備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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