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之後,陶月月對王冰說:「你先回家吧,我再去趟事務所。」
王冰說:「我跟你一起吧!」
陶月月笑道:「哈哈,那會破壞驚喜,其實我已經知道詐的真相了,還有一些細節要核實一下。」
王冰搔搔頭說:「你準備把關子賣到明天?」
「不是啦!我只是想搞清楚之後再說,因為這個拼圖還差幾塊,比起『詐』本,最關鍵是,這家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好吧,那你早點回家哦!」
陶月月來到事務所,KK和孫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在吃涼麵,看見來,自然是十二分的歡迎,KK說:「月月,今天跟你一塊那個小夥子,就是你男朋友?」
「是啊!」
KK憾地說:「我以為你會喜歡一點的呢!」
陶月月說:「不,我喜歡帥的。」
KK說:「那小伙也不咋帥呀,又沒我帥……」說著,捋了一把仍然茂的頭髮。
這個作對孫振來說是種刺激,因為他的髮際線已經越來越高,他埋怨道:「你這人有點商沒有,哪有當面說人家男朋友不好的?」
KK大咧咧地靠在沙發里,說:「長輩的關心嘛!」
「你看你像個長輩嗎?」
「咳!」陶月月說,「兩位叔叔,讓你們查的東西呢?」
二人彙報了一下,呆灣的耿從軍上個月去世了,時間正好是8月20日,然後殯儀館那邊居然有兩次火化記錄,都是耿老太太的。
陶月月點點頭,打開電腦,調出殯儀館的監控,又把詐那一段反覆看了一遍,指著畫面中一個小孩說:「找到他!」
孫振說:「不用找了……」然後拿出一張紙,「這是參加葬禮的人員名單,這小孩儲奕函,是老大的兒子……符合特徵的小孩就這一個。」
「哇!」陶月月慨,「你們辦事效率真高,投資你們果然是正確的選擇,明天我們一起去揭開這個真相吧!」
「NB!」KK鼓掌道,「明天聽聽月月的高論,我也想知道是咋回事。」
陶月月回到家,執行者和昨天一樣,為準備好了晚餐,全是加熱過的速凍食品,看來他沒點過廚藝的技能,但回家有熱騰騰的飯菜吃,陶月月已經很激了,說:「謝謝啊,我給你帶了點小禮。」
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是一塊黑森林蛋糕,回來的路上買的。
執行者拿在手上看看,道聲謝,陶月月說:「是不是對你來說,這就好像家裏的貓叼來一隻老鼠?」
執行者說:「沒有那麼誇張,我也是人類的,這東西看著好吃,我會吃的。」
「本來就很好吃嘛!」陶月月笑道,「為什麼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你們這個種族相起來有點困難呀!」
「你可以當我不存在,如果你不想我在這兒呆,我去別的地方也行。」
「那倒不必……」其實家裏有個機械人一樣的人,讓陶月月覺還不錯,晚上一個人實在有點寂寞,「對了,關於你的份,我想不出好的解釋,你有什麼高招嗎?」
「你昨晚說的那一招,親子鑒定!」
「可是你又不是我生父。」
「我可以弄一份假的。」
陶月月沉片晌,想想還是不大好,一個謊言可能會牽扯出更多謊言,說:「這樣吧,如果有外人看到你,你就說真話。」
「真話?我是你的執行者?」
「不是,人類觀察者那一套!我說我在查這個,你是我撿來的神病,暫時收留你。」
「也行!」
陶月月已經習慣和執行者呆在一起,絕大多數時間,還是自己刷手機、用電腦,執行者總是靜靜地坐在客廳沙發上,有時候會看書,大多數時間都在發獃,好像在整理自己的系統一樣。
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八點,陶月月睡覺醒來,渾疲憊一掃而空,一想到今天就要揭開真相,心一陣大好。
和王冰在約定的地點見面,然後打了一個電話給儲中秋,說:「儲醫生,中午方便嗎?」
儲中秋嘆息道:「我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鬼!他們都有工作的好吧!」
陶月月說:「如果你們不來,我可以向有關部門揭你們的非法勾當,最後你們不但拿不到錢,可能還會被起訴。」
儲中秋在電話深吸了口氣,態度大變,道:「在哪見面?」
「就在你母親的老房子,我希參與了葬禮的家庭員一起過來,對了,你大哥的兒子最好也一起來。」
儲中秋說:「我覺得這是一種威脅!」
陶月月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掛了電話,王冰慨,「還要等到中午呀!」
陶月月笑笑,「不著急,我們先去看場電影?」
王冰說:「不如去指揮中心呆一會吧!」
「也行!」
二人來到指揮中心,今天仍然沒有人,王冰打開電腦,昨天讓「智庫」去查的那輛車已經有了結果,找到了匹配的車輛三輛,二人挨個研究。
其中一輛車的車主名趙利,當看到照片的時候,王冰說:「喂,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這人?」
陶月月沉道:「儲六一的那個朋友,搬傢的。」
「啊對!」
「事變得有意思起來了,我們現在有人手嗎?」
「沒有人手,方哥他又不在。」
陶月月想了想,沒人手是個麻煩的事,他們實在顧不過來,王冰說:「我可以讓白帽小分隊幫忙,他們好歹是警校生,不過派的任務最好不要有危險。」
陶月月說:「你覺得貓人危險嗎?」
王冰考慮了一下,「我回頭和他們說一聲,我們以盯梢為主。」
中午時分,二人來到耿老太太的老房子,KK和孫振也到了,王冰見到這二人有就有點不自在,很詫異陶月月怎麼會跟他們有說有笑。
屋子裏坐了許多人,估計有十幾個人,男的在煙,滿屋子烏煙瘴氣。
一群人正在閑聊,當看見四人走進來,眾人同時噤聲。
陶月月環顧屋的人,視線落在大兒子儲國慶上,笑道:「儲先生,你不是在貝京麼,怎麼還在龍安?」
儲國慶有點尷尬地說:「我留下來理母親的一些後事。」
陶月月說:「你們影視公司不忙嘍,可以在龍安一呆半個月?」
儲中秋不耐煩地了一句,「有話就直說吧!警察還玩這種威脅的手段,真是讓人不齒!」
陶月月不理會,對站在角落裏吃糖的小男孩說:「小朋友,你儲奕函是吧?」
儲奕函點頭,陶月月他過來,哄了幾句,說:「小朋友,你是不是和很親呀?」
儲奕函沒說話,他父親說:「我工作在外地,他母親要上班,奕函從小是帶大的。」
陶月月儲奕函的腦袋,道:「所以,你不在了,你一定很難過吧?」
儲奕函再次點頭。
陶月月說:「姐姐是警察,是來查明真相的,你可不可以告訴姐姐,那天在殯儀館,你做了什麼事?」
儲奕函有點張地看向儲國慶,幾個兄弟姐妹神有些不對,可能是意識到事已經敗,儲國慶嘆息道:「奕函,警察問你啥你就直說,沒事的。」
儲奕函猶豫片刻,用手指著自己的父親、姑姑、叔叔們道:「他們合起伙來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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