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總一頭霧水地看著陶月月，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地下室。」

陶月月說：「我可以進來說嗎？」

康總考慮了一下，放陶月月進屋，陶月月說：「其實不久之前我來過，我悄悄調查了你家的地下室……」

「喂，你怎麼……」

陶月月豎起一隻手打斷他，「我知道我的做法是違法的，但是你的地下室里有什麼東西，你也清楚吧？我們相互握著對方的把柄，我不會揭你，但我要再次調查一下那間地下室。」

康總皺著眉頭，悶悶地坐下來，從盒子裏拿出一枝雪茄，他是個近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有點胖，兩鬢已經斑白。

陶月月問：「那是誰的？」

康總說：「警察妹子，我沒有殺過任何人，是自殺的！」

「和海國揚有關麼？」

康總暗暗一驚，心想這傢伙到底知道多，在陶月月的目注視下，他坦言道：「十年前海國揚的公司出了那麼大事，我呢在他公司是一份投資的，投資收不回來，我就派人去回收他公司的財產，盡量挽回損失。不久之後，有個古怪的人找上門，自稱陳安和……」

聽到這個名字，陶月月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下，「然後呢？」

「是個瘋子，說可以幫助我，讓我在短時間暴富，但我要為服務，幫助『拯救世界』什麼的，說『大檢查』要降臨了，反正都是些瘋言瘋語，我本聽不懂。當時警方也在找這個人，好像和海國揚有點聯繫，我想該不會是通緝犯吧，就一直敷衍說我會考慮考慮的，一直把關在家裏，結果有一天自己注藥自殺了，可把我嚇壞了，我怕惹上麻煩，就一直把放在地下室裏面，這麼多年我都沒下去看過。」

陶月月覺得康總的話里BUG很多，地下室的那個室分明是有人居住過一陣子，另外如果康總覺得陳安和是通緝犯，為什麼不報警呢？

陶月月道出這個疑，康總尷尬地搔著臉頰道：「我想要的那東西……」

「什麼？」

「人生函數！是親口告訴我的，說這個東西能預測一切，海國揚就是靠它發跡的，我也是做企業的，剛剛起步，它對我的實在太大了……我承認我用了一些手段騙到了人生函數，但真的是自殺的，我怕事解釋不清，所以一直把的藏在地下室。」

陶月月說：「如果擁有人生函數這個可以預測一切的東西，為什麼沒預測到，你拒絕和合作呢？」

康總說：「呃……這我哪裏清楚呢，是個瘋子，瘋子的想法，常人如何能夠理解。」

「好吧！」陶月月掏出手機，發了一條語音消息，「王冰，我現在去了保險公司康總的地下室，如果你收到這條消息就說明我出事了，來找我！」

然後當著康總的面，把發送時間設置在十二小時之後，說：「我們相互保守好嗎？我查完地下室就會走，然後撤銷這條消息。」

「可是……」康總一陣不安，「你要查什麼呢？」

陶月月說：「我要查的是陳安和，不是你，地下室里不是有很多文件麼？」

康總還在猶豫，他顯然不歡迎警察來家中調查，他說：「我怎麼能相信警察呢？」

陶月月說：「給我一千塊，現金！」

康總去保險櫃取了一萬塊，厚厚一沓，陶月月拿過來放包中，「現在我拿了你的錢，如果我告訴其它人，你可以反過起訴我室行竊，這麼多金額，我會坐很多年牢，這樣你能相信我了嗎？」

康總的表有些鬆，最終點了下頭。

他啟書架的機關，陶月月下去之前說：「我十二小時之後上來，你看準時間，如果到時候不打開這扇門，消息就會發出去，我們都得倒霉！」

康總點頭，「你放心地去查吧！」

陶月月再次走進那條黑暗、漆黑的地下通道，不過這次是有備而來，背包里裝了礦泉水、手電筒、餅乾、採集證據的道，和一個防的電擊。

再次來到那個藏的房間，那人的骨架仍然坐在椅子上，面沖著一牆泛黃的書籍。

陶月月想，陳安和就是人類觀察者，為什麼沒有預測到康總的拒絕和欺騙，最後自己反倒自殺收場。

不，仔細一想，陳安和也沒有預測到海國揚會失敗，被的執行者推下樓的「犯罪腦」也活了下來，造這麼大的後果，由此看來，人類觀察者也不是全知全覺的角。

另外，暗中贊助「憑欄客」和「犯罪腦」的人類觀察者又是怎麼一回事，這些瘋子到底是什麼樣的立場，難道說他們也有不同的派系？

阻止犯罪，和支持犯罪，目的又是什麼？

陶月月更想弄清楚的是，那個預知夢是怎麼回事，是陳安和在暗中幫助嗎？儘管這聽上去很不可思議，可直覺地認為，預知夢和在地下室發生的事有關聯。

調查？

陶月月沒打算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看不懂的人類觀察日誌，只是準備在這裏睡一覺，看看會不會再做那種奇怪的夢。

陶月月在門口設置好報警鈴，然後放下背包，把電擊藏在上，躺在外屋的小床上閉上眼睛。

在這詭異的地方想睡著還真是一件困難的事，陶月月採用呼吸調節法，深吸慢呼，在有規律的呼吸輔助之下，逐漸了一些睡意。

夢裏糟糟地出現一些意象，但那似乎只是大腦的雜音，並不是來自某種謎之生的對話。

然後夢見一個怪出長舌頭在的，怪舌頭的覺越來越真實，陶月月猛然驚醒，在黑暗中看見一個人湊得極近，兩眼放著不懷好意的芒。

陶月月一激靈，瞬間困意全消，對方見驚醒，突然把一樣東西捂到的鼻子上，那刺激的酸味——是乙醚。

突然覺頭腦發沉，眼前的畫面在晃，康總咧著笑道：「我給你一萬塊，你是不是應該多為我做些事？實不相瞞，我最喜歡你這種小蘿莉型的妹子了！」

王蛋，陶月月心中怒罵，怎麼會在這種無聊又下賤的事上翻車。

此時的絕心，一定就如同十年前的陳安和，好不容易接近的第二任海國揚，結果卻遭到了無而無恥的背叛！

（今天外出too累，一更。大夥可以去看我的新書《奪心狂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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