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說：「所以你就開始了『犯罪腦』的活？」

戴志遠說：「這是一部非常勵志的殘疾人鬥史！想協助罪犯並不容易，最難的在於如何找到他們，我每天花費大量時間去監視普通人的郵件、社件，想從那些聊足球、聊外遇、聊八卦的信息中找到一丁點關於犯罪的信息簡直比登天還難……」

王冰忍不住說：「作為黑客，如果竊取私人信息去販賣，比這種生意掙錢多了！」

戴志遠回答：「你說的沒錯，可我還是想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看著這個冷漠的城市犯罪遍地，狠狠地打你們警察的臉！為了提高效率，我開發了一整套檢索件，以及一套監控竊取件，經過三個月的努力，某天晚上，我通過一臺沒有關機的筆記本電腦，看見一個男人正在艱難地拖妻子的，我興極了！

「於是我發出郵件給那個男人，說我是一名技高超的黑客，可以協助他理掉，理得乾乾淨淨，事後他只需要付我五十萬，男人當時很恐慌，他答應了。我在暗網上雇了一名殺手上門理，並且偽造了死者在某酒店過夜的假證據，製造了男人的不在場證據，第一次出師，我非常完地騙過了警察，我也拿到了報酬。

「這樣的事我越干越順手，我開發了許多天才級別的件，幫我尋找潛在客戶，一年時間我協助了五名罪犯，兩人被捕，三人逍遙法外！

「當你認真去做一件事的時候，全宇宙都會幫助你，在我堅持不懈地從事這樣的工作一段時間后，有人找上了門……左邊的屜里有一樣東西，你們看了就會明白。」

陶月月打開屜，看見一張黑信用卡，上面用激蝕刻著一隻鯰魚。

當把信用卡拿給其它人看時，大夥都出驚訝的表，這張卡也曾在「憑欄客」上發現，它來自某個神的資助者。

陶月月質問：「人類觀察者！？」

戴志遠揚起眉，「他確實是這樣稱呼自己的。」

陶月月說：「所以人類觀察者提供了資金，和人生函數？不，這說不通，你的意外就是人類觀察者製造的，他為什麼又要來協助你去犯罪？那幫瘋子的機，和你是完全相反的！」

「我不知道。」戴志遠說，「但他非常聰明，就像一個來自未來的人，他向我展示了妙的人生函數，並提供了許多彩的創意！

「我後的電腦里，有我自己結合人生函數編寫的程序——大數據螺旋！

「也許你們平凡的大腦理解不能，但數學確實是宇宙的本質，當把一切質外殼剝離，只剩下數字的時候，那種邏輯關係就會呈現出來，但如果沒有人類觀察者的啟迪，我也參不這一層。

「舉個例子來說，長安路今天發生一起搶劫殺人，一周后在新橋路會有另一個人遇害，兩個案件表面上沒有聯繫，可是在數理層面卻可以從第一個案子推測出第二個案子的時間、地點！」

四人確實被繞糊塗了，這怎麼可能，可是犯罪心理學不正是基於這樣的原理嗎？

一名縱火犯喜歡有用點火縱火，據大數據，就可以得出他的母親曾背叛過家庭，這聽上去很荒唐，但大數據總結出來的聯繫往往異常正確。

陶月月試圖理解戴志遠的話，「你是說，把整個龍安當一個人，用人生函數推算它上會發生的事？」

戴志遠苦笑，「差不多是這種意思吧，你們警方不是一直在搜集犯罪數據嗎，我也在收集，事實證明我的件更加高效，我能預測犯罪！

「然後我會在預測地點仔細尋找，當我順利找到當事人之後，便為他量打造一套犯罪方案，或者幫助他理已經發生的犯罪，事後收取報酬，或讓他為我效力。

「這漸漸為一種良循環，犯罪越多，新的犯罪也就越多，龍安的犯罪率上升曲線妙得像一隻仰天歌唱的天鵝，我太喜歡這種腐爛發臭的城市味道了！」

他的自我陶醉令幾人到不適。

戴志遠繼續說：「我做的也多，得到的支持也就越多，人類觀察者提供了大量的金錢。資金充足的況下，我開始做一些真正劃時代意義的東西，打造一個罪犯的網絡，讓犯罪像點外賣一樣便捷安全！

「『恐怖思維』、『Sewer』都是我一手主導完的傑作，犯罪的地下世界在我這個殘疾人的手中欣欣向榮，此生我已無憾！」

這種扭曲的三觀令人作嘔，這時陶月月注意到後面的電腦一直在讀取什麼東西，提醒王冰：「快把這一片的網斷掉！」

王冰微微點頭，發訊息給白帽小分隊。

戴志遠還在喋喋不休地炫耀自己的「功績」，突然在主機上的網線變了網絡不暢的紅，電腦屏幕上的讀條也停止了。

戴志遠用牙齒咬住控制，轉過椅看了一眼，然後轉過來說：「你們很謹慎。」

陶月月說：「廢話，我們和你鬥了那麼久，還不清楚你的風格？」

戴志遠冷笑，「那你知道我掙這麼多錢，是為了什麼嗎？」

「T1嗎？」方野說，「你參與過那個項目，故意拋出那個線索引我們去泰東轉一圈，向天鳴和你有聯繫吧，你是不是想把自己上傳到網絡中？」

戴志遠說：「不愧是老警察，方隊長，你的直覺相當敏捷。第一次接T1，它就為了我心中的嚮往，拋棄，和網絡融為一，多麼妙呀！但T1並不功，它模擬不了人類的六七，只是一堆冷冰冰的基礎參數。」

方野說：「那種東西，永遠取代不了人類。」

戴志遠咧一笑，「可我已經沒時間等它變得完了，畢竟人類本也不完，而我更加不完，這個不完的世界，還是毀滅掉吧，倒計時已經開啟，末日前的狂歡……」說著說著，他的聲音變了喃喃的囈語。

方野說：「說了這麼多，你該跟我們走了。」

「NONONO！」戴志遠冷笑，「你們已經來晚了，你們想到了切斷網絡的辦法，可還是遲了，我早已上傳了自己的模擬人格，真正意義上的『犯罪腦』，至於這個累贅的……」

方野察覺到他的意圖，想衝過去卻已經晚了。

只見戴志遠一咬牙，含糊不清地說：「不要也罷！」

砰的一聲，他的突然向前拱起，腹部有一大片漬湮開，然後垂下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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