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二人離開龍安之前。

方野心事重重地坐在指揮中心著煙，狗子就趴在他腳邊睡覺。

「方哥，那個病毒的源代碼我們搞明白了！」王冰興沖沖地推門進來，「咦，你怎麼了？」

方野說：「明天咱們就要去泰東了……」

王冰說：「是啊，你放心不下你的狗？」

方野看看腳邊睡的狗子，「不是，月月和它得好的，我只是在想，T1這條線索真的靠譜嗎？如果查來查去又是一個圈套怎麼辦？『犯罪腦』已經耍了我們很多次了。」

王冰出沉之，「確實，雖然我上沒說，可我也在想，衛晨怎麼會是『犯罪腦』呢？」

方野把煙熄滅，「查肯定還是要查的，我們現在沒多線索……」

王冰陷深思，案子查了這麼久，他也早到疲憊，直指「犯罪腦」的報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出現。

良久，方野說：「有一點可以確認，『犯罪腦』的本就在龍安！」

王冰說：「你是說，我們用最笨的辦法，挨家挨戶地去查？」

方野搖頭，「這麼大靜，還沒查到TA就已經打草驚蛇了，況且地毯式的搜查就像大掃除一樣，你不知道能抖出多其它案子，最後可能要花幾年時間都搞不定。」

王冰的眼珠轉了轉，「如果用黑客技呢？」

「怎麼做？」

「我剛剛不是說，我們搞明白了這個病毒的源代碼嗎？它可以潛伏在手機里，然後通過wifi進主機，利用這個機制我可以讓白帽小分隊編一個新的木馬，駭龍安所有的手機，找到『犯罪腦』！」

方野托著下思索，「這樣做不知道犯了多條法律！」

王冰尷尬笑笑，「我當然知道……」

「做吧，出了問題我擔著！」

「啊？」王冰沒想到方野這麼爽快地答應了，他這個計劃過於天馬行空，甚至沒有仔細考慮過，「方哥，你確定嗎？」

「對方躲在網絡深，我們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犯罪腦』還在活，拖下去不知道還要死多人，我們應該果決一點！」

「方哥，如果你確定的話，我馬上讓白帽小分隊開始編寫木馬。」

「非常確定！」

當晚，二人都沒回家，和那些年輕的技警察一起忙活，他們利用一款社件的更新程序暗藏木馬，駭所有的手機進行監視，這種監聽手段曾是某國中局使用過的。

木馬功發送出去之後，幾分鐘就進了上萬臺手機，王冰有點膽寒，如果這件事曝，特案組肯定要被起訴——侵犯個人私、危害網絡安全之類的。

監聽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白帽小分隊瞬間就可以聽到上萬人打電話、發語音的聲音，他們彙報說：「王哥，這樣子監聽，我們幾人本忙不過來的。」

王冰想了想說：「用檢索法，只要捕捉到『犯罪腦』、『T1』、『恐懼思維』這樣的關鍵字，立即鎖定對方的位置！」

方野嘆息道：「我們在犯個人私，雖然是以保衛他們安全的名義。」

王冰說：「我留了一手，這個木馬會在一星期自刪除，我可不想咱們連警察都當不。」

方野說：「好，做得很好！」

時間回到此時此刻，王冰收到了白帽小分隊發來的暗號——「香檳」，說明他們已經捕捉到了「犯罪腦」的位置，今晚的以試險終究還是有意義的！

剛剛已經報了警，警察遲遲不見來，王冰等得有點心焦。

他心想，「犯罪腦」在泰東應該沒有勢力，莫非這些人都是通過「Sewer」雇傭來的？

「Sewer」真是一個厲害的發明，一名犯罪只要有比特幣就能找到本地幫手。

就好像如今的都市生活，一個普通人只要安裝各種件，可以有人接送、有人跑，有人上門提供各種服務，在過去想擁有這些便利需要權勢和人脈，網絡化將社會資源進行了合理的分配，實現點對點的對接。

19世紀的科幻作家幻想的21世紀，是遍地機械人、飛行、清潔燃料的世界，但他們沒想到的是，真正改變世界的發明是小小的手機！

「Sewer」正是在網絡化高度發達的今天，應運而生的產。

王冰想下去從上翻出手機確認一下，這時倚在牆上的方野扯了扯他，說：「酒呢？」

王冰說：「酒是給你洗傷口的呀！」

方野說：「來一口吧，我疼得不行。」

王冰說：「你傷這麼重……」

「來一口！」方野堅持。

王冰只好從懷中掏出酒壺，擰開，方野對在上幹了一口，辛辣的酒進食管，一陣刺激之後，全有了一暖意，他還準備干一口，被王冰攔住：「喝點，這東西會加速循環，對你不大好。」

方野笑笑：「謝謝你保護我。」

王冰說：「說哪裏話，你不是為了保護我才弄這樣的嗎？」王冰手去了一下方野的額頭，「你好些了？」

方野點頭，「嗯，清醒一點了，可能是迴返照吧！」

王冰皺眉，「嘖，不要說話！」

方野問：「警察還沒來嗎？」

王冰說：「沒，好慢呀！」

方野掙扎著要坐起來，「趕離開這裏，停留在一個地方太危險了。」

王冰說：「可是……我已經對警察說了位置了。」

方野搖頭，「聽我的，這種時候不要太指警察！」

王冰苦笑，「咱們自己就是警察好不好？」

在臥底的歲月里，方野無數次經歷危險，這讓他堅信一件事，在危急關頭除了自己誰也不能指。

方野堅持要離開，王冰就攙扶著他慢慢從維修平臺上下去，方野看見一地被炸死的歹徒，問：「有心理負擔嗎？」

「啊？」王冰愣了一下，「你是說殺……」他沒把這個詞說完，「心裏確實不咋舒服，雖然他們都是壞人。」

方野說：「那就對了，這種事是無法適應的，千萬不要越過它。」

王冰說：「這次任務完了，我也許要去看心理醫生。」

方野笑笑，「一起吧！」

二人慢慢走出廠房，方野朝空曠的遠看了一眼，道：「我們來的時候花了多長時間？」

王冰回憶著，「呃，兩個多小時？」

方野說：「警察只會更慢，況且現在是深夜，能派出一輛車都不容易了，如果這個時候來追兵就完了！你知道為什麼爬山的人經常在山峰附近摔死嗎？因為他們以為快到了，就放鬆了警惕，虛假的安心會害死人！」

方野這些都是老警察的經驗之談，令王冰聽得一陣心驚，剛剛的自己多蠢呀，報了警就以為被孫悟空用金箍棒在地上畫了一個保護的圈，啥也不做乾等救援。

殺他們的人已經來了兩波，這些人沒有向「犯罪腦」復命，那就意味著「犯罪腦」不會善罷甘休。

二人相互攙扶著，踽踽穿過草叢，這時幾個大漢迎面走過來，手裏提著各種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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