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警察趕到，把大漢和鍾婷都帶走了。

王冰向警察討了鍾婷那臺筆記本電腦，二人找了一家小餐廳，經歷了這件事，方野哪裏有食慾，只是一杯又一杯，悶悶地喝茶。

王冰一邊吃煎餃一邊檢查電腦上的所有程序和文件，「看來不是鬼。」

「明天繼續查！」

「剩下兩個，一個陳靜安，現在是某件開發公司的主管；一個張鳴，現在是個科普作家……」王冰在電腦上作起來，「張鳴在郊外有一套別墅呢，當作家能掙出一套別墅嗎？」

「大有人在吧！」

「不過張鳴的書似乎不怎麼賣座，計算機類的科普圖書，一聽就不屬於暢銷書類別。」

「那我們就先找這個人吧！」

王冰收起電腦，拿起菜單，「方哥，吃點東西吧！」

「不。」

「鍾婷的事，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別這麼不開心了！」

方野端起茶杯，卻沒有喝，「我以前當過臥底，接過那些賣獨品的人，這個東西本就稱不上消費品，它製造一種需求，把你生生榨乾，養這幫混蛋！

「雖然我不是緝毒警，可是當我接過這個暗的世界之後，就對這些人恨之骨，我去臥底完全是自己的意願，當時的我覺得作為刑警我不夠出，所以想切切實實地做一些事，讓這個世界變好。」

「不，你作為刑警也很出呀！」

方野笑笑，落寞地看向窗外，稍後飯菜端上來，王冰把一份飯推到他面前，說：「我點的燒鴿蓋飯，知道為啥點這個嗎？鴿子是和平的象徵，吃掉它世界就會變好。」

「胡說八道，鴿子都被你吃了。」

「哎喲，你趕吃飯吧，我一個手無縛之力的輔助，還得靠你這個盾保護呢！」

方野被逗笑了，於是拿起勺子開始吃飯。

回酒店睡了一覺，方野的心平復了下來，等這邊的案子查完他準備去看看鐘婷，查查到底是誰令淪落到這種境地。

這時王冰還在呼呼大睡，睡夢裏好像在月月的名字，方野這兩天都沒咋鍛煉，有點重，便換服準備出去跑幾圈。

早晨的泰東霧蒙蒙的，路邊的小吃攤張羅著開始營業，一些老年人慢悠悠地吃著豆腐腦和麻葉，方野繞著酒店周圍跑步，控制著自己的呼吸。

活開了，有些發熱，這覺很好。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見那天晚上站在酒店下面的風男出現在一個小巷前面，可能是大霧讓能見度變低，當發現方野正跑過來，風男趕鑽進小巷。

方野立即加速追進去，風男嚇得也跑了起來，但很快就被方野追上，從後面擒住一隻手，將他往下。

「哎喲哎喲！」風男嚷嚷起來，帽子也掉了，是個年白的小伙，「別手，有話好好說！」

方野把他扔在牆上，一隻蹬住他旁邊的牆壁，雙手抱在一起質問：「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蹤我們！」

「我……那個……沒有啦……」

方野上下打量這傢伙，猜測道：「私家偵探？」

對方微出吃驚的表，點點頭承認。

「誰雇的你？」

「不……不能說！」

「行！」方野揪著他的領，「我領你去派出所，你這種邊的灰職業，隨便一查都是違法的事，保證你進去了肯定要呆上十天半個月，說不定連事務所都給你關了！」

「好吧好吧好吧，我說還不行麼！」這名私家偵探終於認慫了，「向總雇的我。」

「誰？」方野有些不敢相信，「向天鳴？」

「是呀！」

「為什麼要監視我們？」

私家偵探苦笑，「你覺得他那麼大一個總裁，會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我嗎？」

「他給你派了什麼任務？」

「監督你們這兩天的一舉一，並向他彙報，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手機給我！」

私家偵探出手機，方野翻看了一下，沒想到他和王冰被拍了許多照片，都發給了向天鳴，每回收到私家偵探的彙報，向天鳴只是簡短地說一句「很好」、「繼續跟著」、「注意別暴」之類的話。

「知道我們是警察吧？」方野質問。

私家偵探拚命點頭。

「所以你要站哪邊？」

私家偵探指指方野。

「行，你跟我來！」

方野帶上小伙回到酒店，把王冰醒，把這個意外說了一遍。

王冰一聽，立馬不困了，「為什麼要跟蹤我們？他不放心我們？還是說怕我們查到什麼對他不利的事？」

「目前來看，向天鳴也可以列懷疑對象。」

「不會吧，他可是投資項目的人，哪有自己開發自己……」

「咳！」方野打斷王冰，示意他有外人在，先不要討論這些，他並不信任這名私家偵探。

方野代私家偵探說：「你可以繼續你的任務，但是在跟委託人彙報之前，先從我們這邊過一遍，我當你是協助破案，之前那些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私家偵探拚命點頭，「我明白！」

趕走這傢伙之後，王冰才說：「向天鳴怎麼會在自己投資的項目裏面當鬼呢？」

「他很有錢，我想不至於出賣T1的數據，那就是他對我們有所瞞，也許是利用T1作過什麼非法勾當。」

隨後，二人去找第二個團隊核心人員張鳴。

他住在郊外縣城的一棟小樓里，是獨居，二人的到來讓張鳴很吃驚，「為什麼警察時隔這麼多，突然要開始追查T1的項目？」

「並不是我們要查這個，只是我們在查的案子裏，恰好出現這樣一條線索，所以才會順藤瓜找到你。」方野解釋道。

「好吧！」

「你怎麼會當起科普作家的？」王冰問。

張鳴平靜地解釋說：「厭倦了那種張的工作和生活了，整天起早貪黑地掙錢，也沒有時間停下來放鬆，落下一的病，想換一種生活方式嘛！」

在張鳴家呆了半天，打聽到的報和李博士多有重合，從各方面看他都沒有問題，最近幾年的收也都是合法所得。

傍晚時分，二人從張鳴家出來，私家偵探就站在路邊發消息，方野招呼他過來，問：「向天鳴沒看出什麼破綻吧？」

「沒……沒有……」

「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

「那個……向總委派給我一個新的任務！」

「什麼？」

私家偵探舉起手機，「讓你倆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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