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打120？他看上去要死了哎！」王冰看著這個地上打滾的男人，說道。

「來不及……」方野考慮了一下，「把他扶到浴室，弄點冰塊。」

二人將男子攙到浴室，男子手舞足蹈、胡言語，為了讓他老實，方野照著他的窩給了一腳。

浴室里倒是有浴缸，但裏面堆滿了瓶子，王冰快速清理了一下，發現底部髒得像馬桶一樣，只能拿起鋼球刷了刷，然後放滿涼水。

方野把男子放進浴缸，隨後王冰取來一些冰塊扔進去，方野說：「多點。」

手上拿著冰格的王冰說：「就這麼點，要不我跳下去？」

方野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個冷笑話，因為王冰也是「冰」，但他現在可沒心思開玩笑。

冰水並不能解毒，但可以讓流速變緩，給肝臟爭取解毒的時間。

當年干特勤的時候，方野接過獨品相關的知識，也見過被解剖的君子，他們的肝臟花花綠綠、千瘡百孔，看著目驚心。

世間上千萬種植，人類就是能從中發現讓人上癮的玩藝，然後提煉出來，為了這些末帶來的暴利鋌而走險，方野心中對獨品非常厭惡。

「你看著他，我去看看鐘婷。」

「哦！」

方野來到臥室，發現鍾婷下床了，虛弱得連站立都辦不到，正在瘋狂地夠地上的針管。

方野見狀，一腳踩碎，鍾婷號陶大哭，對著方野的無力地捶打了幾下，「給我一針吧，我難死了！」

方野抓起的肩膀，鍾婷的骨頭幾乎有點硌手，質問道：「還記得我嗎？」

鍾婷點頭，「給我一針吧！」

「為什麼會弄這樣，你是被人綁架了嗎？」

「給我一針吧，求你！」

「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給你弄一點來。」

「先給我一針。」

方野一陣痛心，衛晨的前友怎麼會變這樣，幾乎就是一行走了。

他很想把那個男人揪起來暴捶一頓。

鍾婷低著頭，用手指去沾地上的藥，手指被針管碎片劃傷也渾然不覺，然後往裏放。

「給我清醒一點！」方野發現了的小作，使勁搖晃。

鍾婷哭了，「為什麼要折磨我，給我來一針，我什麼都告訴你，陪你睡覺也行，求你了，給我一針！」

方野咬牙，已經不是昔日的鐘婷，而是個被獨癮控制的傀儡。

他把鍾婷拖到床上，然後撕爛床單，弄繩子，把鍾婷綁了起來。

這時方野看見電腦上運行著遊戲和一些黑客件，他把筆記本電腦拿到浴室給王冰看，王冰說：「這是盜號件嘛！」然後鼠看了下桌面，「你看，這幾萬個文件全是遊戲帳號，不過這年頭盜號已經沒啥錢途了，大多數遊戲的道都是綁定的。」

「這個人廢掉了。」方野惋惜地說。

「唉，我都不敢看，樣子太可怕了。」王冰說。

種種緒在方野心翻騰，他只能將其抑。

沒過多久，浴缸中的男人一激靈，睜開眼睛，困意朦朧地問：「你們是誰？」

「你是鍾婷什麼關係？」

「……」

「剛才只是針頭注了一丁點獨品，你還沒過癮吧，告訴我實話，讓你爽個夠。」

「有啥貨呀？」

「豬、果子、飄飄，都是A貨。」方野說著君子之間的黑話。

男人饞鬼聽見報菜名，笑著流口水，在獨品的作用下，他現在就像個白癡，但說真話是不用腦子的，他說：「鍾婷是我婆娘呀，不然怎麼會住一塊？」

鍾婷是計算機專業畢業的研究生，方野才不相信離開衛晨之後會找這種人，他說：「你們怎麼認識的？」

「分配的。」

「分配？」

「老大給的嘛，我業績好，老大把這人給我了。一開始還不不願的，看不上老子，給分了一點『好東西』，現在徹底離不開老子了。每天晚上把辦得嗷嗷，前陣子還懷上了，不過小孩已經死在肚子裏，這樣也好，省下那個錢多兩口，每天快活似神仙，小日子過得得很！」

「王.八蛋！！！」

方野暴怒，站起來狂揍男人，王冰拚命阻攔：「方哥方哥，別衝，我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

「啊！！！」方野一拳打向瓷磚，瓷磚碎，他自己的拳頭也流了。

男人嚇得了起來，方野質問：「你們老大是誰，為什麼要把『送』給你！」

男人瑟瑟發抖地說：「這個不能說，說了要死的。」

「不怕死在我手上嗎！？」

面對兇神惡煞的方野，男人抱著腦袋嚶嚶地哭起來，「好說了給我一口的，你說話不算數！」

王冰看在眼中，一陣厭惡，吸獨的人竟這樣沒有尊嚴，他們已經沒有什麼靈魂，四肢大腦都是尋找毒品的工。

就像他家以前買的一種蟑螂葯，那種葯對蟑螂來說可口至極，毒適中，蟑螂吃了之後回到巢里死掉，發出香噴噴的味道，其它蟑螂過來分食，然後一窩子死。

君子們就像被毒藥的香味驅使的蟑螂一樣，自己醉生夢死，還要拖一群人下水。

王冰怕方野揍人，把他拖到外面沙發上坐著，勸他冷靜，方野嘆息著，傷的拳頭按著膝蓋。

王冰幫他掉跡，並從方野口袋中掏出煙，給方野點上一，說：「別生氣了呀，跟這種人生氣？」

方野了口煙，若有所思，「給弄點沙酮吧！」

「呃，那個得到戒毒中心。」

「我自己去一趟。」

「警察來了，咱們一起吧！」

本來方野是想試探一下鍾婷是否是開發部的鬼，現在看來沒必要了，王冰在暗網上買到的黃旺發佈時間是一個月前，而鍾婷維持這種狀態至有一年多。

他突然有一個可怕的念頭，這難道是針對衛晨的報復行？

當時在衛晨的葬禮上抓住了一名可疑人員，手上的盒子裏本以為是什麼危險品，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坨大便，當時方野懷疑這傢伙是想污辱衛晨的墓碑，但畢竟沒有實施，揣坨大便逛公墓又不算犯法，因此只能放了。

衛晨在世的時候破案無數，逮捕了很多人，道上自然也有恨他的。

也許這趟回龍安之後，得好好查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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