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抓住這個機會問道：「『犯罪腦』是什麼人？」

陳安和答道：「他的名字XX，是一條網之魚，他現在的所做所為是在報復我們，以及你們警方。」

這話陶月月聽著覺得很彆扭，「難道警方曾經和你們合作過不？」

「清除犯罪，讓世界變得更好，某種意義上我們是站在一起的！」

陳安和手一揮，某種投影裝置將一副畫面投在旁邊的牆上，畫面中出現的竟然是陳實，看上去比現在年輕許多。

陳實說：「……我可以接這筆易！」

「陳先生，謝謝你的合作，我們按照約定消滅你心中的噩夢！」

與陳實談者正是視頻記錄者，覺這段視頻像是某人雙眼所見之景象。

陳實點頭，「我也會遵守約定的。」

然後畫面消失，陶月月說：「這是什麼意思？陳叔叔和你們做過易？」

陳安和打開雙手說道：「易並不是一個貶義詞，雙方互惠互利的易，何樂不為？我們之間也可以做筆易，我們可以提供一些幫助，條件是……你為我的執行者！」

陶月月冷笑，「想都別想。」

轉要走，突然聽見機械轉的聲音，扭頭一看，陳安和手中握著一把古董似的老式左槍，道：「那我只好將你清除了，畢竟你知道了太多。」

「混蛋！」

陶月月拔就跑，槍聲轟鳴中，子彈擊碎了牆壁。

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然後驚醒過來，原來是夢。

一定是看了那封奇怪的信，所以才會夢見這些，仔細回想一下，陳安和在夢中說的，「犯罪腦」是誰來著？

無論怎麼回憶，那兩個字就如同打了馬賽克一樣。

唉，果然是夢，怎麼可能在夢中知道未知的事呢！

不過人在做夢的時候大腦會高速運轉，將白天收集到的信息整合一遍，夢裏出現的陳安和，大概正是裏屋那來歷不明的枯骨。

海國揚破產之後，陳安和帶著人生函數來找康總，想把他扶植第二任海國揚，顯然康總沒有同意，但卻利用人生函數使自己的事業蒸節日上。

這間地下室像是陳安和的地方，沒有傷，多半是自殺的。

陳安和是個神病，認為自己是人類觀察者，並且可以轉移到其它中，所以為了逃離這裏，就選擇了自殺？

陶月月想到在藍昌遇到的另一位人類觀察者，難不這些傢伙真的是有組織的，又或者是傳染神病？

其實神病也是會傳染的，通過語言，有神病專家發現瘋人院裏的神分裂病患，會逐漸趨同於那些比較嚴謹、系統、深邃的「世界觀」。

在西方的瘋人院裏，許多人自稱是上帝的兒子，並且煞有介事地預言末日，這些瘋言瘋語從60年代一直「傳承」至今。

上帝的兒子、人類觀察者、未來人，這種凌駕於普通人的人設，似乎非常吸引這些瘋狂的腦袋。

陶月月從床上坐起來，這一覺睡得腰酸背痛，肚子脹脹的，想上個廁所。

看了一眼手機，已是凌晨四點，準備先去喝點水。

來到走廊，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陶月月立即躲在轉角，牆壁，側耳細聽。

腳步聲越來越近，聽著像是嬰寧！？

當陶月月走出來時，嬰寧嚇得尖起來，聲音又響又長，陶月月便捂住的說：「別別，是我啦！」

「嚇死我了，突然鑽出個黑影。」嬰寧用手拍著脯。

「你怎麼下來啦？」

「屋裏沒人啦，快走吧！」

「等下！這裏有，你看一下……」

「我要上廁所！」嬰寧焦急地說。

「好吧好吧！」

嬰寧為了防止書架自關上，下來之前費力地把桌子推過來抵住了它。

二人到樓上找到廁所，釋放之後，陶月月又從冰箱拿了瓶礦泉水，咕嘟咕嘟地飲起來，嬰寧說：「你也太自覺了吧？給我飲一口！」

陶月月看嬰寧冠不整，上還有灰，「你怎麼會弄這樣？」

「我聽見有人回來，就趕躲起來嘍，我一直躲在臺上，怕外面人看見，就趴在花盆後面，這半天真是太難熬了，唉！你在下面怎麼樣？」

陶月月笑道：「好像我比你舒服多了。」

「真是的，早知道和你換一換嘍！」

「這大晚上的，主人出去了？」

「是呀，我也不知道他啥作息，四點鐘突然爬起來，穿上服就開車走了。」

「走，去地下室看看。」

二人回到地下室，為防止發生意外被困在裏面，陶月月提前編輯了一條定時發送的微博。

來到那個房間，嬰寧慨，「哇，這東西好像韓國電影《寄生蟲》的場景一樣！」

「啥電影呀？」

「一家子窮人，悄悄地生活在有錢人家裏。」

「哦，你還別說，這別墅大白天都沒人，真有人悄悄住在這兒，估計主人也發現不了。」

「那買這麼大房子幹嘛！」

走進裏間，嬰寧用手機照著，檢查，說：「三十歲左右的，沒有生育過，似乎沒有遭到外傷和暴力，是不是中毒不太清楚，也許是自殺。」

嬰寧拍了幾張照片，陶月月則把書架上的書都撕了一些紙片帶走。

順利離開這間別墅，二人都鬆了口氣，這趟真是有驚無險，雖說意外發現康總的，但立案偵查應該是不行的，畢竟這趟潛是違規作。

如果讓方野知道，恐怕又得訓斥一頓。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嬰寧說：「我們中午進來的，現在出去，被監控拍到不要麼？」

「沒問題的啦！除非小區今晚發生命案。」

「你這烏快別說了！下次這樣的事別拉上我了。」

「今天這一趟不是有趣的嘛！」陶月月笑道。

「有趣你個頭啊，我像個烏一樣在臺趴了一天，現在上還不舒服呢！」

「好啦！明天請你去洗個溫泉吧！」

木馬雖然植功，但想看到那些資料，還得等王冰和方野調查歸來。

連軸轉了這麼多天，案件越發撲朔迷離，看來這次又是一場持久戰，陶月月打算明天就去放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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