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陶月月說，「我怎麼覺得越說越離譜了，王冰，你確定這種上傳意識的技存在於現實中？」

王冰說：「我也只是百分之三十確定，『犯罪腦』擁有完善的報來源、強大的黑客技，又一手構建了犯罪網絡，這些特徵是不是很符合一臺計算機呢？」

「那計算機為什麼要作惡？」

「計算機沒有善惡，他們只會判斷利弊，你看『犯罪腦』的風格，它深藏不、理智冷酷，自始至終都把犯罪當作一門生意，是不是很符合利弊的思維？」

陶月月皺眉道：「我覺得……這不是推理，而是想像！」

「你可能覺得這聽上去太玄乎了！」王冰仍極力維護自己的觀點，「但縱觀這一百年間，科技日新月異，幾十年前的罪犯絕對想不到，一髮竟然可以為定罪的鐵證！科技總是帶著好的願誕生於世，最終造福世間的十無其一，大多數為我們帶來便利的科技也同時催生出新種類的犯罪。

「華研公司的這個項目究竟有沒有功，為什麼暗網上出現了T1的數據？如果不是這項技被運用在非法的領域，為什麼當初要掩蓋它已經功研發的事實呢？這樣一想，答案不是呼之出了嗎？」

陶月月反駁道：「如果這又是『犯罪腦』的煙霧彈呢？」

聽了半天的方野說：「王冰，你說這種技可以再造一個人類的思維？我想我們關注的重點應該是，它模擬的是誰的思維！如果『犯罪腦』真的是一臺計算機，就算它擁有活人的思維，也仍然是一個工，那麼使用這個工的人又是誰？」

「哈？不是吧，方隊長，你也相信這種荒唐的假設？」陶月月到無語，「你該不會認為，『犯罪腦』其實就是數字版的衛晨吧？」

方野說：「我之前一直有個疑，在『犯罪腦』策劃的案件當中，有幾起是我和衛晨共同偵破的，那些資料被以紙質的形式保存在公安的檔案室里，外人不可能看到，這樣的巧合不得不令人深思！」

「那些案件只是你們聯手偵破的，犯罪手法又不是你們開發的，也許『犯罪腦』只是在模仿它們的兇手，又或者純粹是巧合！」

「月月，我知道你是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可我們現在確實沒有線索可查呀！這條線索，值得一查！」

王冰興地附和道：「我也覺得可以查查看！」

陶月月無奈地嘆息，「你們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達共識，這種沒頭沒腦的線索，查到頭又是一條死胡同！」

「方哥，華研公司的總部就在……」

二人討論起這條線索來了，陶月月懶得加，便出去吃雪糕了。

幾天後，市局總算是恢復了正常運轉，嬰寧的檢測結果也出來了，楊黑子正是殺害李先生的兇手，他們把楊黑子弄到市局來審訊，但這傢伙胡攪蠻纏，很不配合。

這種悍不畏死的傢伙，本無法從他口中得到任何報，只能從他的小弟下手。

經過了長達三天的審訊，小弟中有幾人終於招供了，稱楊黑子一開始盤下這家送站的目的是為了販獨，送工可以自由出各小區而不被懷疑，他想利用這一點和「Sewer」這款件直接送貨上門。

但很快楊黑子的貨源出現問題，一直為他供貨的獨販被警察逮捕了，楊黑子只能去一些不正經的夜總會搞些搖頭完之類的東西，切碎了攙點維生素一起賣，可顧客並不買帳，生意每況愈下。

一籌莫展之際，有人通過「Sewer」委派給他殺人的委託，楊黑子便接下了。

那個「Sewer」上面的人ID名「蛇眼」，平均每周都會有一個殺人的委託，楊黑子殺過幾次之後開始挑戰高難，整室殺人的活。

他喜歡把暗殺目標弄暈之後，打開家中的煤氣，或者燒上碳，然後用磁鐵或乾冰製造室。

這些手法他都是從電視上學的，居然有那麼一兩次功騙過了警方。

最後一次殺人就是李先生，「蛇眼」這次的要求比較急，說務必讓目標立即死亡，並且燒掉他屋中的一箱子資料，原本楊黑子是打算利用煤氣的，結果潛的時候驚醒了李先生，便採用了更直接的辦法。

陶月月猜想「蛇眼」正是「犯罪腦」的ID，殺害李先生這件事說明，在李先生準備給警方的那批資料里，絕對有「犯罪腦」的真實份。

如果清晰的線索就在眼前，這幾天王冰和方野居然病急投醫一樣地跑去調查那個毫不相關的華研公司，陶月月到十分無語，王冰一向思維跳，加上自己費心費力查到的線索不想就這樣浪費。

可方野呢？他不是一向都很穩重的嗎？

但這次他是關心則，方野似乎固執地認為衛晨牽扯在這案子裏面，王冰提出的假設正好可以解釋為什麼衛晨還「活」著。

過兩天方野準備去華研的總部調查，陶月月想在此之前拿出一些績，於是繼續查保險公司這條線索。

8月3日，陶月月來到保險公司附近與一個人見面，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終於找到了另一個「李先生」——一個名張歡的保險公司員工。

和李先生一樣，張歡也是這兒的老員工，經歷過五年前的黑客襲擊，並且能弄到當時備份的資料。

這一次陶月月特別小心謹慎，沒有在網絡、手機上和任何人自己的調查進度，以防被「犯罪腦」截胡，可不想再害死一個人了，李先生的死至今還沉甸甸地在心頭。

來到約定地點等了一會，一名中年男子出現，笑道：「你就是陶警吧，看著真年輕呀！」

「你是張先生？」

「是的。」

「我來拿那些資料，你帶了嗎？」

「呃！」張歡面難，「是這樣的，出了一些問題。」

陶月月甚至預料到了會出況，黑客襲擊，或者資料丟失什麼的，可是張歡說的問題和想的卻不一樣，他說：「那些資料我原本是可以瀏覽的，可就在昨天，我再次登陸資料庫的時候，發現15年之前的客戶資料全部被設置了訪問許可權。」

「什麼樣的許可權可以瀏覽呢？」

「許可權非常的高，必須得是總經理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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