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嬰寧還在做著檢測,陶月月坐在旁邊玩消消樂,方野站在窗邊眺遠。
檢測告一段落,嬰寧呼了口氣,出來喝水,發現二人還在,說:「已經快十點了,要不你們先回去吧,我反正是要通宵的。」
「我陪你吧!」陶月月說。
「不用啦,通宵都是家常便飯啦!」
陶月月嬰寧,小聲說:「要不我先走,方隊長陪你?」
嬰寧臉紅了一下,說:「你們回去休息吧,我把大門關上,晚上很安全的。」
於是嬰寧把二人送到一樓,然後拉上門,鎖好,沖陶月月擺擺手,「你們早點休息哦,明天還要查案!」
「你也別太累著。」陶月月叮囑。
「沒事啦,我困了就在解剖臺上睡一會,反正這案子我能發揮的作用不多,能發揮作用的時候就多忙忙。」
「不,你對我們很重要。」方野說。
「喲,沒想到你也會說好聽的話!」陶月月調侃道。
二人走後,嬰寧因方野這句讚揚高興了半天,走到一樓走廊的盡頭,那兒有臺飲料售貨機,掃碼買了一罐冰咖啡,準備通宵鏖戰。
一邊喝著咖啡一邊上樓,走三樓的時候,聲控燈亮起,盡頭的窗戶玻璃突然反出一個人影。
嬰寧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那個人應該是站在樓梯口,由於線太暗看不清他的樣子。
現在是暑假,研究生大多回家了,況且最近也沒見有人通宵作試驗。
意識到不對勁,嬰寧轉就跑,後已經急促的腳步聲,嚇得嬰寧心臟撲通撲通狂跳。
往樓下逃去,腳步聲卻追得很急,對方速度比要快,如果跑到一樓去開門,是絕對來不及的。
於是藏進了一間廁所,腳步聲從外面經過,往下去了。
嬰寧手往白大褂掏去,用抖的手取出手機,撥通了陶月月的號碼。
快點!快點啊!
在心中焦急地吶喊。
「砰」的一聲,一隻手推開了廁所的門,一名戴著棒球帽的男子手裏拿著撬,咧開一爛牙,出險惡的笑容。
「別過來!你別過來!」嬰寧害怕地說道,不斷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棒球帽拿撬敲打著手掌,慢慢走過來,嬰寧嚇得渾,當對方與自己的距離短到一步之遙時,拿出所有的勇氣朝對方推了一下,準備逃跑。
棒球帽沒想到這個弱的法醫居然敢反抗,趔趄了一下,轉過一撬掄下來,砸中嬰寧的,摔在地上,然後衝上去,用撬勒住的脖子,使勁地向後拗。
嬰寧被勒得一陣窒息,用雙手拚命抓住撬想爭取一口呼吸,掙扎的時候,口袋裏正在通話狀態的手機了出來。
棒球帽看了一眼手機的界面,突然瞪大眼睛,用撬朝嬰寧腦袋上砸了一下,迅速離開。
與此同時,接到電話的陶月月和方野正在匆忙趕回,陶月月一邊一邊大喊嬰寧,來到二樓的時候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另一個地方傳來,循聲衝進廁所。
當看見滿頭是的嬰寧,陶月月的瞳孔不收,抱起嬰寧說:「喂,醒醒!」
這時一陣摔砸聲從樓上傳來,方野說:「試驗室,我去看看!」
他步三個臺階,一口氣地衝上五樓,試驗室的燈已經熄滅了,裏面傳來一些化學藥劑的刺鼻氣味,似乎有人進行了破壞。
方野上沒有帶槍,他打開手機的照明功能,別在襯衫口袋裏,小心地走進試驗室。
試驗臺上一片狼籍,剛剛檢測完的牛混合著化學藥劑淌得到都是,旁邊的解剖室,床上依舊躺著,那名闖者似乎已經逃離。
方野掀開門簾進解剖室,檢查那些死角。
當走到清洗池旁邊的時候,他看見一堆箱子後面出一隻蒼白的手,方野突然明白,歹徒把移走了,自己躺在防水布下面。
嘩啦一聲,後的防水布被掀開,歹徒翻躍起,同時一撬掄向方野的腦袋。
方野低重心,側頭避開的同時,右向後飛踹,正從解剖臺上往下跳的歹徒結結實實挨了一腳,竟從解剖臺上方飛過,重重地摔在地上。
歹徒慌張起來,抓起旁邊架子裏的鐵盆子,將一大把解剖刀、止鉗朝方野臉上撒過來。
方野往前一蹲,利用解剖臺作為屏障避開這些刀。
歹徒站了起來,方野上有源,他掄起撬就朝源的方向猛砸,鏘的一聲,一撬砸在不鏽鋼的解剖臺邊緣,震得自己手腕都疼。
可定睛一看,地上扔著一部手機,方野早已像鬼魅一樣著解剖臺移過來。
歹徒扭頭的瞬間,看見兩隻閃的眼睛,和呼嘯而來的拳頭,方野一拳擊中他的側肋,伴隨喀嚓的脆響,肋骨被打斷了好幾,歹徒好不容易找回平衡,慌地揮舞撬。
方野看見撬上還沾著嬰寧的,頓時怒不可遏,抓住對方的空隙手搶進去,左手穿過對方大臂,抓住他的右手腕,往下重重一拉,迫使其關節扭曲。
歹徒發出慘,方野便對著他的臉來了一拳,頓時鼻四溢,然後又是三拳,當然,他並沒有使出全力,否則會打死人。
對方已經被打傻了,方野撒開手,雙手結掌,推在對方的口,他狼狽地摔在牆上,慢慢下來,臉上已經模糊。
方野把地上的撬踢到半空中,用手抄住,質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破壞試驗室。」
歹徒著氣,口中粘稠的混著斷齒掉下來,他突然跪下來磕頭,「方警,快放我走,不然我會死!」
「誰派你來的!」
「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歹徒磕頭如搗蒜。
突然他中傳來一聲炸聲,方野立即退後,只見歹徒慢慢舒展四肢癱下來,從口中流出暗紅的鮮。
方野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愣了足有十秒,才去確認歹徒的生命征。
這人已經死了,當方野把他翻過來時,注意到肚子上出現了一個,裏面有一硝化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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