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說：「我想起一件事，當時我們公司的電腦被黑客攻擊了，對方寫了一種病毒，隨機刪除電腦的文件，沒有任何辦法查殺，最後實在不得已，只能切斷網絡，把碟全部格式化。」

陶月月說：「那裏面的資料呢？」

「康總把我們來，讓我們在網的狀態下，手抄那些資料，等系統全部恢復之後，再轉移回電腦中。當時我連著抄寫了三個晚上，手腕都腫了，我不知道這報對你們有沒有幫助！」

方野說：「現階段，一切報對我們都有幫助，對了，黑客攻擊的源頭你們查到了嗎？」

「查不到呀，不過……」李先生敲打著額頭回憶著，「在黑客攻擊之前，我們開始試用演演算法，拒保了一大批人，會不會是當中有人怨恨我們，所以才報復的？」

陶月月說：「是拒保的怨氣大，還是拒絕理賠的怨氣大？」

李先生說：「當然是後者怨氣大了，在保險公司呆這麼些年，因為拒絕理賠遭人恨的事比比皆是，好多業務員都被客戶揍過，我是個勤所以沒挨過拳頭。在公司裏面，如果客戶打人，一般是不阻止的，因為事後打司會比較有利，總之只要能不理賠，公司是無所不用其及。」

陶月月說：「那在黑客攻擊之前，你們有沒有『無恥』地拒絕理賠，玩弄合同陷阱之類的。」

方野說：「這樣，把當時的資料找給我們，在黑客攻擊之前，有客戶的所有往來，我們一條條去查。」

李先生說：「我剛才不是說，當時我們手抄資料，那些手抄件應該還在的，我和公司的人說一聲，幫著找找看，如果找到了，馬上聯繫你們。」

「好，太謝謝了！」

目送李先生走後，方野說：「沒準是個突破口呢？」

陶月月則笑道：「沒準只是另一條死胡同，更長一點的死胡同。」

「凈說些打擊士氣的話，你要吃什麼？」

二人吃了一頓快餐，然後方野開車送陶月月回去，自打陶月月和王冰往之後，和方野相不會像以前那樣莫名激了。

而且注意到，從下午一起出來查案到晚上送回家，方野手機上收到五、六條來自嬰寧的短訊，因為他設置了特別的鈴聲，想必二人現在關係比以前好多了吧！

二人坐在車上，各懷心事，偶爾談也限於工作容。

直到快到家的時候，陶月月才說：「你和阿寧出去約會了嗎？」

「沒有啊，我們只是朋友。」

「拜託，人家孩子那麼主，每天『方野哥哥』的你，你好歹也表示一下嘛！」

「確實是個很可很善解人意的孩，不過……」

「不過啥呀，不過你喜歡男人是吧？」

方野豎起手指晃晃，算是警告，「胡說八道，現在正忙案子呢，我不想去想這些事。」

「一本正經的掩飾。」

「到了，你回去吧，自己晚上小心點！」

「拜拜，方隊長，回去開車慢點。」

回到家，陶月月給自己倒了杯酒，打開電腦，發現王冰發來一些消息，問幹嘛去了，陶月月直言相告：「跟方隊長查案去了。」

見王冰半天不回復，又說：「你不要瞎想啊，除了查案沒幹別的。」

「哎喲，真是的，我是那種小心眼的男朋友麼！」

「你在幹嘛，打遊戲呀？」

「我在『平行世界』，你來麼，我在長安小區等你。」

「馬上到！」

陶月月登陸「恐怖思維」，自從上次向上級彙報這個報之後，大批警察潛平行世界調查，單憑遊戲中搜集的報就打掉了好多罪犯。

現在遊戲玩家銳減，市中心的周天楠紀念碑下面的字變了，「世界正在崩壞，新世界向你敞開」，似乎在暗示犯罪們開始構建一個新的網絡平臺。

遊戲中的警察們自然也得有自己的偽裝，為了練級他們還聘請了一些代練，這些每天宅在家中吃泡麵打遊戲的小伙突然變警方的技顧問，也是件很神奇的事。

陶月月開上自己的保時捷趕往約會地點，在語音里對王冰說：「自從遊戲里出現警察勢力，治安好多了呢！」

「我想『恐怖思維』差不多也要完蛋了吧，沒準可以開放給普通人當一款聯機遊戲來玩。」

「這種遊戲，能順利發售麼？」

來到約會地點，王冰的角——一名盜賊正沖招手，陶月月走過去，說：「為什麼要來這兒？這裏不是上次那個案件的地點嗎？」

「沒錯，就是杜揚的家，我習慣每次查完案都跑到『平行世界』看一眼，結果有些意外發現。隨我來！」

二人來到杜揚的家中，王冰用自己12級的開鎖技能打開門，走進去的瞬間，陶月月就被一個巨大的裂吸引了，只見牆上有一個像時空裂似的東西，裏面有一個黑似的漩渦在不斷旋轉。

「這……這裝飾也太酷了吧！」陶月月說。

「不，這不是裝飾，是一個傳送門，在杜揚被捕之後出現的。」王冰的角在傳送門前面跳來跳去。

陶月月抓起一臺電視機往傳送門扔去，但它只是摔壞了，並沒有被吸進去。

王冰說：「只有玩家才能通過這裏，但你不要試圖進去，我試過，遊戲直接崩潰，然後會溢出大量的垃圾數據，差點沒把我電腦主板燒掉。」

「這東西只有這一個嗎？」

「不，在『犯罪腦』牽涉的幾個案件的當事人家中都出現了。」

「嗯，某種喻？」

王冰笑了，「我的理解可沒這麼浪漫，我想這個傳送門需要特別的道才能順利通過吧！放置傳送門的地點，全部是嫌疑人被捕的案件，也就是說，被外界知道的案件，這會不會是一種宣傳手段呢？」

「你是說，普通人知道這些案件之後，來到遊戲中對應的地方，就會發現傳送門，然後被送到某……可是普通人要怎麼通過它呢？」

「呃，我也不清楚，只是猜想！」

「對了，這算是黑客手段吧，這遊戲不是單機麼，要怎麼在單機遊戲中修改代碼？」

「傳送門這個特殊道，也許原本就在遊戲代碼裏面，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款遊戲出自『犯罪腦』的手筆！」

「哦……」陶月月點頭，然後笑道，「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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