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發消息告訴方野：「這家公司確實在利用人生函數謀利。」

方野回復道：「行，你倆先回來吧，我們商量一下怎麼調查。」然後又叮囑陶月月：「你自己別先開口啊！」

一會功夫，那名主管回來了，紅滿面的臉上帶著笑容，說：「二位，審核已經通過了，現在就正式簽下保險合同吧！」

陶月月一想到自己被人背後評頭論足，就有些不爽，抱著雙手說：「明知道我未來會坐牢，還要讓我買保險？」

「你……你說什麼？」主管大驚。

「我說呀！你們保險公司是不是太矛盾了，明明是要替客戶抵抗未知的風險，可又在利用這種演演算法盡全力規避風險，只想躺著掙錢，卻不想提供任何服務？」

「你到底是幹嘛的！」主管神一凜，他懷疑這二人是某某部門下來檢查的。

陶月月把證件放在桌上，看過之後，主管反倒鬆了口氣，「我們公司一向遵紀守法，你們到底要查什麼？」

「人生函數！」

主管一臉獃滯，「呃，我不明白！」

「剛剛你我們填問卷，然後拿去用某種件來推測我們的未來，我要的就是那東西！」

「你都聽見了？」

「實際上，來之前我們就知道它的存在了。」

主管捂了下，「警察同志，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那屬於公司部機，我得請示一下經理。」

陶月月作了一個「請」的手勢，等主管走後，嬰寧說：「月月，你是不是太莽撞了，就直接問呀？打草驚蛇可怎麼辦？」

「啥打草驚蛇呀？用語，又不是查犯罪分子，能直接開口為什麼不直接點？」說著陶月月掏出手機，給方野撥過去，把況告之。

方野聽說之後，嘆息道：「你就不能低調一點嗎？」

陶月月理直氣壯地回答：「為什麼要低調，反正我都看見了。」

「唉，先別急著涉，我們馬上過來！」

稍後，經理趕過來，花言巧語地解釋說那是公司部的一套演演算法，開公司嘛肯定要考慮營業，不然保險不了慈善業了嘛，並且反覆強調公司一直是守法經營，掙的每一分錢都是合理合法的。

正說著，方野和王冰趕到，經理看向來者，道：「你們是……」

方野亮出證件，「我們正在查一宗案子，需要你們配合。」

經理說：「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今天比較忙，能改日約個時間麼？」

陶月月說：「不用了，就今天吧！把那套演演算法的拷貝給我們，以及關於它的所有資料，它最初是從哪裏來的，由誰開發，由誰維護。」

「這我不大清楚，這套演演算法是從總部那裏傳過來的，我可能還得請示上級。」

「快去吧！」

二人走了出去，小聲嘀咕著：「什麼警察呀！簡直是強盜，沒頭沒腦地就要人家的商業機！」

主管說：「他們真的是警察麼，別是競爭對手派來搞咱們的吧！」

二人聲音都比較大，似乎故意想被陶月月等人聽見，對此，方野抱以無奈的笑容，他對陶月月說：「你啊你，查案子非要這麼張揚麼？」

陶月月倒是一臉無所謂，「我可沒那個耐心，悄悄的得查到什麼時候，『犯罪腦』雖然會有向啊！」

王冰說：「查這一塊我覺得用不著太低調的，對了，月月，你在哪看到的件？」

「我帶你們去！」

四人來到一間辦公室，正坐在電腦前吃飯的員工見陌生人進來，飛快地在鍵盤上作幾下，然後問：「有什麼事？」

陶月月說：「我們想看下你剛剛用過的演演算法。」

「呃……這個碼只有主管以上的職員才有。」

「我可以看看那臺電腦嗎？」王冰說。

「好的，你看以！」員工讓到一旁，眼神里有些鬼祟。

王冰對著電腦作了幾下，居然無法進，他了一個U盤，用暴力手段破解碼，很快打開了，員工見狀一陣驚訝，卻又不好說什麼。

方野對員工說：「請迴避一下，我們要調查！」

「那個……電腦上都是重要資料，不能隨便的。」

「放心，不會這些資料，我們已經和經理說過了。」

「好……好吧！」

員工走後，王冰開始檢查這程序，界面十分簡潔，只有O、C、E、A、N五個字母，代表著人格五維，後面可以填數字，他隨便輸幾個數字，點擊運算，便出來一個柱狀圖。

柱狀圖顯示出「這個人」未來做各種事的幾率，包括不倫、違法、意外、貧富、自殺等。

看著這些未來預測，王冰覺十分神奇，區區幾個數字竟可以演算一個人的未來。

陶月月看了一眼，說：「這個程序被簡化了，我記得最早版本的人生函數需要大量的計算，結果也很準，並不是以概率圖來顯示的。」

王冰說：「也許它在傳承過程中也經歷了疊代，開發這款件的也是人才呀……有人要看自己的未來麼？」

三人一致說：「不，不想看！」

嬰寧說：「這樣的東西，真的能準確地找到潛在罪犯嗎？」

陶月月說：「也許『犯罪腦』使用的是更原始的版本吧！」

其實「犯罪腦」在利用人生函數目前也僅僅是種假設，他們這樣查下去，沒準最後是死胡同。

所以才不想在不確定的過程中花費太多力，能直接就直接點。

王冰用U盤把件拷貝了一份帶走，這時經理帶著另一個人推門進來，這人看著一臉嚴肅，兩道深深的法令紋，眉頭深鎖，說：「警察也不能來啊，說查就查，連個通知也沒有？」

經理趕給介紹，「這位是我們執行總裁！」

「你好。」方野客氣地說，「請不要誤會，我們是為了刑事案件來的，絕不會打擾到你們公司的正常營業。你可以理解有歹徒從公司外面經過，而我們只是來看監控的。」

「對！」王冰指指電腦，「這就是我們要看的『監控』！」

方野說：「希您能配合，查完之後我們馬上就走！」

執行總裁的眉頭擰得更了，他跟經理低聲換了幾句，然後說：「那個演演算法我們公司已經用了好多年，當年的員工都已經離開了，我們也不知道它是怎麼來的。」

方野說：「那我想要一份十年來的員工資料。」

「這可是部資料呀，警察同志，你們真的是來查這個演演算法的嗎？就當我是小人之心吧，你們真的沒有別的目的？」

方野嘆息，「我們真的只是為了查這個演演算法！」

「員工資料我不能給你們，因為那不是我一個人的東西，涉及到千上萬人呢！」

這種搪塞的話讓方野一陣無力，既然陶月月把事全挑明了，只好明著來，他說：「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就派其它部門的警察過來調查，他們可能更懂得如何去調查一家公司！」

話語中的暗示已經再清楚不過，如果今天不配合，就讓經警過來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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