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和陳實坐在鄧隊長臨時安排的一間辦公室，看著簽售會現場的監控視頻。

監控看久了，陶月月早已得心應手，連續按著快進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在喬裝老人的張浩出現時立即停下。

「從這兒開始看吧！」陳實掏出煙，看看周圍有沒有煙的告示。

陶月月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陳實說：「昨晚沒睡好，一提神。」

「好了吧，和我還解釋！」陶月月笑道。

畫面上，張浩背著雙手走來走去，時不時翻翻展位上的書，陶月月說：「這些都是辛白的新書。」

「《人你在犯罪》那些？」

「對，還有《和長警同居》和《霸總狂探》，都是很商業化的快餐小說。」

張浩顯然不大喜歡這些書，一副嫌棄的表，轉了半天，他捧起《深淵神探》開始閱讀，就這樣站了有半個小時。

「看來他真的很喜歡辛白的名作。」陶月月慨。

之後張浩也沒做什麼出格的舉，二人略失，本以為有線索的。

這時鄧隊長從外面進來，說：「那小子得很，啥也不說，我已經安排人去現場找炸了。」

「鄧隊長，你有張浩的履歷麼？」陶月月問。

「剛剛查了一下他的資料，我去找給你們。」

隨後，鄧隊長拿著一沓文件進來，陶月月接在手中翻看。

張浩居然還結過婚，但這段婚姻只維持了短暫的兩年，方帶著肚裏的孩子離婚，之後就一直沒和他見過面。

從15年開始，他一直都是獨居，期間換過幾份工作，最後在一家印刷廠幹了下來。

紙上寥寥數言，實在無法對這個人的經歷、格產生全面的認識，更無從知道他策劃這一系列犯罪行的機。

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二人都沒有吃飯，陳實提議先回酒店吧。

二人返回酒店，林冬雪在門口等他們，當問起後來的況，林冬雪說：「簽售會很順利，只不過後來警察來了，讓他們換了一個地方。」

「找到炸了嗎？」

林冬雪聳肩，「看他們設備專業的，會議室里裏外外都搜了一遍，什麼也沒有發現。」

陶月月說：「或許就不存在炸吧，張浩能弄到這個嗎？」

林冬雪說：「你們都了吧，先吃飯吧！」

三人去附近的餐廳點了些吃的，陶月月漫不經心地啃著漢堡，一直在用手機查些東西，林冬雪笑道：「吃飯還玩手機。」

「我在查這傢伙啦，雖然人已經逮住了，可還是覺得不圓滿。」

「跟你陳叔叔一樣，一案子就上頭。」

「我想知道他為什麼要做這些！」

「喲你們都在啊！」辛白看見他們，說，「我能坐這兒麼？」

「坐吧！」陳實給他拉開椅子，「還順利麼？」

「托福，總算是結束了，心裏一塊大石撂地。」辛白長長鬆了口氣，「聽說被逮捕的就是那傢伙啊？」

「對，就是你那個鐵桿，之前他進你房間打掃的時候，你沒認出來麼？」陳實說。

辛白茫然搖頭，「我之前沒見過他的長相。」

「辛白叔叔，我們現在搞不清這傢伙的機，你有什麼頭緒麼？」陶月月問道。

「嗯……」辛白沉著，「是因為我冷落他？一直不回他消息？也不至於啊！」

「對了，我們在他上找到了這個。」陶月月給他看那本書的照片，那本書作為證據，現在當然是放在公安局裏。

照片拍了幾頁書中的文字，辛白掃了一眼就知道是那本《紋師》，十分吃驚地說：「這……這傢伙居然把我的書打印出來了？還帶在上？」

「他似乎相當喜歡你以前的風格，警察問他為什麼殺人，他就反反覆復地說『你們不懂』，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陶月月說。

辛白似有所悟，掏出手機翻看自己那些網文下面的評論，然後遞給陶月月和陳實看，「從我開始寫那些掙錢的東西開始，就一直有個讀者在噴我，說我忘記初心啦，追求商業化，玩弄套路什麼的。」

辛白暗暗皺眉，「現在我突然有種想法，這個噴我的人就是他！」

「正因為他太喜歡你的《深淵神探》，所以無法接你之後的轉型？」陳實推測道。

「害，什麼轉型呀，寫《深淵神探》那樣的書太費力了，說得矯一點，就好像把靈魂挖掉一塊似的，得等一段時間它才能長回去。後來我了上的打擊，加上《紋師》的鐵盧，所以就有點一蹶不振，一直在寫些無腦掙錢的文字。」

陶月月和陳實對視了一眼，陶月月說：「我好像明白了，他對你是恨加，覺得你寫那樣的商業化作品是種墮落，所以他要殺掉你！」

「就好像人的背叛？」林冬雪說。

「這也太麻了吧？」辛白苦笑，「我和他素為謀面，他為什麼對我有這麼深的！」

陶月月聳肩，「不知道，但現在我們有切點了！陳叔叔，下午再去一趟吧！」

辛白說：「可以的話，我也想見他一面。」

於是吃過飯，四人驅車來到公安局，鄧隊長說人已經先拘起來了，準備晾幾天，等證據收集了差不多再說。

陳實說：「我們可以審他一次嗎？」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擔心，他還是啥也不說。」

「我們找到了切點，想試試看。」

「那行吧，我去安排。」

陳實和陶月月來到審訊室，二人商量好了對策，稍後張浩拖著腳鐐，戴著手銬進來，眼神著幾分兇惡和不耐煩。

落座之後，張浩大咧咧地說：「給煙。」

陳實說：「你喜歡讀懸疑小說，應該知道，煙都是嫌疑人招供的時候才給的。」

張浩嗤之以鼻，「怎麼判怎麼判吧，我不想對牛彈琴。」

「什麼對牛彈琴？」陶月月說，「其實我和你一樣，也喜歡看辛白的書，當年《深淵神探》還在網絡連載的時候我就一直在追，看到結局的時候，我激得一宿沒有睡著。」

張浩出狐疑的神。

「不過，雖然寫得好看的，這本書也還是有缺點的……」陶月月故意說，留意著張浩神的變化。

「什麼缺點？」張浩嚴肅地問。

他果然上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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