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說？」陶月月站起來質問。

「不能說就是不能說，知道的人越多就越不安全。」陸笙皺眉，擺出一副防的姿態。

陶月月憑覺判斷，他不像嫌疑人，否則不會這麼囂張，但肯定有事瞞著，會不會與命案有關呢？

「如果你不說，我是可以用強制手段的，比如傳詢。」陶月月警告。

「又來這套！」陸笙輕蔑一笑，「你不覺得這很沙雕麼，一個男的墜樓死了，警察一看監控馬上找到兇手了，小說要這樣寫肯定沒人看。我只是在命案發生的事，做了另一件與命案毫不相干的事，在小說裏面這只是一個小波折，你就別在我上浪費時間，趕去看你的監控吧！」

陶月月走到衛生間，陸笙追在後面說你幹嘛，推門一看，燒紙的氣味是從這兒傳來的，地上有些灰燼，但絕大多數都已經被馬桶沖乾淨了。

陶月月看了陸笙一眼，掏出手機，說：「我現在打給專案組，也許他們有興趣和你聊聊。」

「哎！」陸笙憤憤地嘆息一聲，「得了得了，我說還不行麼，真是事多。」

陶月月放下手機，看著他。

「我去了一份文件，剛才燒掉的就是。」

「什麼文件，和辛白有關麼？」

「他那經紀人就是一吸鬼，當初簽合同的時候規定每年一本書，經紀人確實讓辛白出名了，可也只有名罷了，他實際上沒有掙多錢，每天苦哈哈地碼字，跟工地搬磚差不多，經紀人卻白白佔有他的勞所得。今年好不容易合約到期，哪知道經紀人前兩天和辛白出去吃飯，一桌人把他灌醉，讓他糊裏糊塗地又簽了二十年賣契。

「作家出名了就往死里榨？一些讀者老是批評辛白的作品越來越沒有靈氣了，可他們哪知道背後有資本的榨，他每天起早貪黑地幹活，靈早已支，卻又拿不到匹配自己名氣的報酬。

「辛白又後悔又難過，和我在網上傾訴，我實在看不下去，就過來幫他一把。昨天晚上趁經紀人出去吃飯的時候，我去了他的房間，拿到了合同……」陸笙指指衛生間地上的紙灰，「現在他不用被束縛了，就像奴隸被打開枷鎖一樣，雖然我們的做法有點過激，可你不仁我不義，是他們我們不當人的。」

聽完，陶月月問：「那麼，你屬於打抱不平嘍？」

「怎麼？」陸笙抱起雙手，「懷疑我的機嗎？這應該作同病相憐吧！」

「我有個疑問，你怎麼打開房門的？」

「賄賂這兒的員工，拿到了他們的卡，很容易的。」

「讓我看看。」

「已經還回去了。」陸笙攤手道，「只不過我合同的時候，正好有人死了，巧合而已，你現在明白了！」

「確實明白了，謝謝。」

陸笙所言，還算合合理，陶月月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休息。

雖說弄明白了疑，可還是有些不滿足，嫌疑人手法如此高明，會是一個普通的案子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不知道死者和兇手是否有仇，最近某部的一部國產懸疑劇里，兇手殺人的手法很簡單，就是直接推下山，越簡單的案子才越難查。

可能公安那邊正在查這些吧，現在只有等待。

打開電視刷了會劇，下午三點，陳實和林冬雪從外面回來，陳實提著大包小包，林冬雪紅滿面，一看就是剛剛逛完商場回來。

「買了什麼好東西呀？」陶月月問。

「全是服。」陳實說。

「月月，給你買了一些服，試試看吧！」林冬雪掏出一件T恤給看。

買的一半都是給陶月月的，知道陶月月不喜歡穿子，故而買的都是牛仔、熱和T恤衫，孩子對服的喜歡是天生的，看見這麼多新服陶月月也高興，馬上就換了一。

換上一短、T恤的打扮，林冬雪稱讚道：「月月好帥呀！」

「好看是好看，就是不方便帶槍。」

「沒事啦，可以穿個外套。」

「挑這些可累了，要不下回你們娘倆一起逛街吧？」陳實提議，被林冬雪白了一眼。

二人先回屋了，準備一會一起下去吃飯。

陶月月突然想起，那員出現在十三樓的員工還沒有去查，趁這時間查一下吧！

下去找經理，被告知經理正在會議廳理一些糾紛，於是來到那兒。

遠遠的就聽見裏面傳來一些爭吵聲，會議廳門口放著展板，這裏不就是明天舉辦簽售會的地方麼？

走進去一看，辛白和經紀人站在一起，地上摔了一些東西，出版社的人也在場，辛白面紅耳赤地爭辯：「去TMD簽售會吧，老子不幹了，今晚就收拾東西走了，吃史去吧你們！」

經紀人抱著雙手冷笑，「你可以隨便污辱我，不過我提醒你，簽售會必須得參加，負責按照合同，你得賠償所有損失。」

「合同，又是合同！」辛白摔了一個杯子，經紀人往後退了一步，經理提醒說：「這位先生，不要生氣，不要摔東西呀！」

辛白吼道：「合同就是你們這幫強盜搶劫的刀斧，明天之後，我就不當作家了，我去賣煎餅，你什麼也別想分到！」

「行啊，那是你的損失，不是我們的，像你這樣的作家我們有一大把！」

辛白面孔扭曲著，突然吼道：「去死吧，吸鬼！」

神奇的事發生了，突然從上方落下一樣東西，不偏不斜地落在經紀人腦袋上，他悶哼一聲倒在地上，那東西摔在旁邊，似乎是一個沉重的鐵塊。

「啊！！！」出版社的子嚇得尖起來，辛白也嚇傻了，獃獃地看著上方，那裏只有一個水晶吊燈。

「離那地方遠一點！」陶月月喊道，並且掏出手機陳實下來。

走到近前，往上看，確認上面不會再掉東西之後，去檢查經紀人的狀況，那東西比想像中要沉重得多，經紀人已經沒有呼吸，腦袋上被砸出一個凹陷，汩汩地往外淌。

辛白嚇得臉煞白，站在牆邊捂著說：「不是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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