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二人「犯罪」完回房間，剛洗過澡在看電視的林冬雪心大好，毫沒有察覺到異樣。

陳實規劃明天的行程，「去水上公園吧，誰贊，誰反對？」

「我沒意見！」林冬雪說。

「不太明白那兒有什麼好玩的？」陶月月嘟著說，「我又不會游泳。」

「我可以教你。」陳實說。

「不是說『善泳者溺』麼，生活在陸地上的人類幹嘛要學游泳？」

「人類本來就來自海洋，嬰兒放進水中自己會撲騰，所以人類天就喜歡水，游泳很有意思的運，等你學會了一定會上它。」

陶月月回敬道：「人類還是從猴子進化來的呢，為什麼不去學爬樹呢！」

林冬雪大笑，「月月不去人多的地方就算了，我覺得難得一起出來旅遊，見識一下當地的風土人也好。我在手機上看到有一家很地道的飯店，晚上去吃飯吧！」

「能喝酒嗎？」陶月月問。

「可以喝點啤酒，不過別喝多。」

「好耶！」陶月月歡呼。

正值周末，外面人多的，坐在飯店裏陶月月聽隔壁的生在聊明星的話題，心想自己當警察以來，既沒時間追星，也沒時間追番，頂多偶爾看場電影，熱門的電視劇也只能看個介紹。

偶爾也會覺得累，但總得來說，這樣的生活也是喜歡的，保護那些普通人能夠安心地追劇追星，這種就很棒！

點了一桌海鮮，陶月月對那碟泡椒炒海腸特別有興趣，很下飯。

吃著飯，對陳實說：「陳叔叔，你還記得人類觀察者嗎？」

陳實和林冬雪對一眼，陳實說：「那個瘋子我至今印象深刻。當時我們查了不線索，他似乎很早以前就開始收集用戶的數據，來推導人生函數，尋找潛在的罪犯，我不知道這樣一個事業有的男人怎麼會把畢生心投在這種事業上。」

「那人生函數到底靠譜嗎？」

「這個問題我和冬雪討論過，心理學上有一個名詞作心理維度，就是將各種人格特徵量級化，然後來評估一個人在某種環境下會做出何種行為。心理學是科學，理論上收集足夠多的數據，是可以預測一個人的，但預測不等於事實，畢竟現實中還有個以外的其它變數，比如人生函數預測我……」陳實言又止。

「預測你什麼了？」林冬雪好奇地問。

「預測我會坐牢，胡說八道簡直！」陳實打著哈哈糊弄過去。

陶月月說：「那麼如果數據足夠多，以一群人為單位，能否準預測每個人的行？」

「可以，但是辦不到！」

「為什麼？」

「因為這世上的變數太多了，有一種觀點認為世界的本質就是信息。你說的這種在絕對層面上掌握信息，那是人類做不到的事，如果能做到它就是神！就比如這個杯子，我把它推倒，水會濺到哪裏，這需要多麼龐大的計算，連超級計算機都無法勝任，現實之所以是唯一的，是因為它可以無限延，因為現實包含著近乎無窮的消息，模擬永遠只能停留在一定的層面上！」

「嗯……」陶月月沉著，慢慢消化陳實的話，畢竟是親經歷過人類觀察者案件的人，他的會肯定很深刻。

「你該不會又遇上人類觀察者……的模仿犯了吧？」林冬雪問。

「是這樣的，現在冒出來一個『犯罪腦』，它總是能非常準地找到某個要犯罪的人，然後寄來一封郵件，為他提供報和質上的支持，讓普通人也能完犯罪，是個非常險惡的傢伙，我們特案組已經準備啟了。所以我在想，這傢伙該不會是使用了人生函數在預測犯罪吧？」

「有多準？」

「暗室之中，它總能預測如神。」

「哦……」陳實出不可思議的神，「龍安真是一塊風水寶地，這麼多年犯罪都打擊不完，反而越演越烈。」

「老陳。」林冬雪說，「其實我覺得當年的人類觀察者預測的已經非常準確了，用不著像你說的那樣完全模擬，一個人和誰有矛盾，什麼樣的格，是否生活在力源中，掌握這些報的話，預測犯罪是可以辦到的。」

「但它說過月月會殺人，結果證明它錯了。」

陶月月說：「關於這點，我想我知道這個預測之後，就已經改變了未來。我平時都不會帶真槍的，就是防止突然衝，面對有些嫌疑人我真的會怒火中燒。」

陳實說：「如果你懷疑『犯罪腦』運用了人生函數，不妨用這種方式去調查，預測是不可能百分之百準確的，有沒有人收到郵件，但實際上沒有犯罪？」

陶月月一陣欣喜，「這個主意好，如果它發出錯誤郵件，就證明它是在預測；如果沒有，就證明它是在監控。」

林冬雪說：「月月，你千萬要注意安全呀，當刑警雖然我們很支持，但擔心也是會擔心的。」

「媽媽我不會有事啦！」陶月月撒著說。

吃完飯，三人又買了網紅超大份水果雪糕，味道差強人意，陶月月吃一半就扔掉了。

陶月月想去酒吧買點東西，提議：「要不你們先逛一會，我自己溜達溜達！」

結果林冬雪挽了的胳膊，「我們一起啦，這次出來不就是陪你的嘛！」

「好吧，謝謝媽媽！」

天已黑，陶月月看見街對面有個黑胖大叔，仔細一看不正是辛白麼，和他走在一起的還有一位白翩翩的年，兩人邊走邊聊，氣氛融洽。

「呃！」陶月月指著那邊，「他在約會嗎？」

「可能在談工作吧！」陳實說。

「我覺得不像。」

「人家的事不用管了。」

「陳叔叔，其實你也瞧不起他的吧，一個不自律、意志力薄弱、緒化，總是惹麻煩的頹廢油膩大叔！」

「呵，這個『也』字用的好呀，暴了你心的孤傲。我朋友一般不怎麼挑的，只看對方的閃點，他真的很有才華。」

「是啊！」林冬雪夫唱婦隨，「所以你有一堆狐朋狗友，經常跑去幫忙！」

陳實笑笑，「友廣泛也是我的優點！」

陶月月朝辛白和那個年多看了幾眼，看他們那麼親，應該不是普通的關係。

三人溜溜達達回到酒店，趁林冬雪詢問健房的時候，陶月月用眼睛和語跟陳實打電報：「晚上去喝酒。」陳實回復：「出不來啦，你自己去吧，注意安全！」

一聲驚響震了大廳里所有人，然後外面傳來尖聲，陳實跑出去，陶月月也跟上，只見一名男子摔在地上，全都已骨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