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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追兇》 第354章 作家的傷心事

陶月月看了下那本書,和之前發表在網上的差不多,只是做了一些潤,腰封上恬不知恥地說增擴了十萬字新容,可能就是這些水分吧。

舉起手中的書問:「辛白叔叔,這書以前不是在網上連載的嗎?」

「對呀,人氣高嘛,所以有出版社來合作了。」辛白擺擺手,「啥簽名售書,都是些無聊的形式,一本書籤沒簽名有什麼區別,大老遠跑來瞻仰作家一面,純粹是附庸風雅,還不如搞一個看盜版讀者還錢活有意義。」

陶月月暗暗發笑,這個猥瑣大叔和「風雅」應該不沾邊吧,陳實說:「你可真敢說,說自己的讀者附庸風雅?我也算你讀者哦!」

「不包括你啦,我的老夥計。」辛白故意學著翻譯腔,拍拍陳實的胳膊,「你們這兩天就在這兒好好玩,可以帶月月去水上公園玩玩,我俗務纏,可能不能陪你了!待會還要去應酬!」

「剛才那倆是出版社的人嗎?」

「一個是經紀人,另一個是出版社的,煩得要死!所謂作家就是栽在花盆裏面的韭菜,被人瞻仰欣賞,其實也是不由己挨資本家割的東西。」

「你現在是不是變得憤世嫉俗了?」陳實笑道。

「跟你說點掏心窩子話嘛,我們去酒吧喝一杯。」

「行啊!」

辛白換了服,三人來到酒店部的小酒吧,這兒氣氛很好,白天沒什麼人,陶月月看了一眼酒水單,用它遮擋著對陳實說:「深水炸彈和長島冰茶。」

「白天就喝這麼烈呀?」陳實笑笑。

「放假不就是白天喝酒的日子嘛!」

陳實自己要了啤酒,辛白要了茶,兩人閑聊著,稍後酒水上來。

陶月月把裝在小杯里的伏特加「啵」一下彈到黑啤酒裏面,拿起來一頓豪飲,冰爽的啤酒特別暢快,覺得酒吧里的酒價錢都差不多,要點就點最烈的才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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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這酒量。」辛白一陣咂舌,「是你影響麼?」

「不,天生的。」陳實陶月月的腦袋。

「有些人就是有解酒酶,有些人就是滴酒不能沾,我就是。」辛白慨,「月月,你當警察的時候,經歷過什麼有意思的案子嗎?」

「素材要收費的。」陶月月說。

辛白大笑,「付你採訪費好了,一小時五百塊怎麼樣?」

「不,我是出來玩的,回龍安再掙這筆外快吧!」

「態度堅決。」

「辛白叔叔,你結婚了嗎?」

「呃!」辛白的笑臉突然黯淡下去,「聊點別的吧!」

坐了一會,辛白接到電話先走了,陶月月問陳實:「他為什麼不願意提結婚的事呀?」

「因為他被人騙了。」

「是嗎?」陶月月興趣的樣子,「怎麼被騙的?」

看著陶月月一副幸災樂禍的笑容,陳實笑道:「你看你,這麼興。幾年前有個讀者和他神了半年,後來見面,辛白一看那讀者年輕漂亮,氣質出眾,就被迷得五迷三道,對方也很欣賞他的才華,很快就結婚了。三十七、八歲修正果,當時我也替他高興,結果那個人控制極強,說自己是智,只喜歡他的思想,不喜歡他的人,他不停地寫東西。」

「那不是好事麼?」

「壞的還在後頭。辛白在妻子的督促下,寫了一本很核的推理小說,《紋師》,整整寫了一年,可謂是煞費苦心,結果出版社告之他,這本書已經被另一家出版社提書號了。」

「提書號是啥意思?」

「就像商品註冊專利一樣。」

「哦。」

「與此同時呢,他妻子毀掉了他的電腦,跑了,這事對他打擊很大,事業雙重打擊,一蹶不振了好幾年,有段時間他還住在我家裏,我每天開導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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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不知道?」

「當時你在警校讀書呀!」

「那那本書呢,出版了嗎?」

「本來出版社是打算對方出書再告他侵權,結果對方也沒有出書,一直就沒有下文,但是這本書的書號一直被佔著,這邊也不能出版。」

「改個名字就是嘍!」

「出版社當然也是這樣勸他的,可他到了心理創傷實在太深了,死活不願意這本書,後來又重舊業寫網文掙錢,寫一些特別無腦的東西,沒想到讀者倒看。你看他現在這麼憤世嫉俗,和這段經歷也有關係吧!」

「嗯……」陶月月沉著,「他現在寫的書很垃圾,什麼《和長警同居》、《霸總狂探》、《人你在犯罪》,我一章都讀不下去,還不如寫完《深淵神探》就死了比較好,那樣還名垂青史呢!」

「作家也是人,總得吃飯的,也許他們曾在一兩本書中寄託自己的熱和靈魂,但是生計所迫,寫完這本還得寫下去,之後就只能消費自己的名氣了。就像過氣歌手走,反反覆復唱那幾首名曲,看著無趣的,你可以當作看不見,你可以永遠記住他們的高時刻,忽視他們之後的無趣。人生不像電影,最後一刻才是結局,結局也可以是他最高的瞬間。」

「那之後呢,行?」陶月月笑道,然後掏出一盒細雪茄,「煙酒不分家,來一麼?」

陳實苦笑,「你在勾引我犯罪。」

「反正我都喝酒了,你也煙,回去林姐姐發現,要挨罵一起挨。」

陳實還是抵制不住,拿了一,陶月月也拿一,父倆鬼鬼祟祟地起煙來,陶月月說:「王冰爸爸就雪茄,他說雪茄不會得肺癌,因為不過肺,要得也就是得口腔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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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王冰嗎?」

「還好吧,聊得來的,工作上也合拍。」

「上床了嗎?」注意到陶月月突然迷茫的表,陳實說:「不好意思,我問得太直接了,你就當作沒聽見吧!」

「爸爸,我好像對那種事毫無興趣。」

「是嗎?」

「如果非常要標籤,我可能算是無,我可以喜歡一個人,但對TA的沒啥衝。」陶月月拿起酒杯,「可惜他不能喝酒,如果能一起喝酒就更好了。」

著酒杯沉默了一會,陶月月說:「小時候的經歷對人影響很大,普通的孩子和父母分開會哭鬧,但我小時候經常被生母一個人丟在家裏,久而久之,我既不會哭也不會鬧,習慣了一個人。」

「你只要過得幸福就行了。」陳實安道。

「我很幸福啊!」陶月月抬頭笑道,「和你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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