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杜揚手中的通訊錄，警方迅速展開了一次聯合行，刑警、民警、特警三方出，一起將這些「犯罪腦」的手下抓捕。

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供稱是脅迫做事，並非出自本意，可是細細查下來，他們要麼拿過「犯罪腦」的錢，要麼就是曾過恩，無一人無辜。

雖然這次行讓「犯罪腦」到重創，但其核心並沒有被及，它是如何收集報，「幫助」過多人，犯罪網絡的架構與它是否有關，完全都是謎！

7月10日，行結束的這天，方野突然宣傳他將暫時離職，一隊讓老張暫時代為管理。

「為什麼？」眾人一陣嘩然。

方野的神有點沉重，他把一張照片投在牆上，說：「這次行中出現了一個人，他……有很大可能是我以前的搭檔衛晨，為了避嫌我會暫時離職。」

其實衛晨出現的事，早已在隊伍里傳播開，有人說：「不可能是他，他已經死了，我親眼所見！」

「一定是『犯罪腦』弄出來的煙霧彈！」

陶月月說：「我也這麼認為，『犯罪腦』留下的筆記本電腦里，有我和王冰早年前乾的……不太好的事，然後監控上出現的人又是衛晨，擺明了是同時對付我們三個，衛晨是你的弱點，你看你這兩天魂不守舍的，分明是中了圈套。」

方野說：「視頻我反覆確認過，是真的，我覺得『犯罪腦』用某種方式對衛晨進行了洗腦。」

「說洗腦就洗腦嗎？哪有那麼容易！」陶月月說，「以前陳叔叔也經歷過一段姓埋名的時期，不過他當時是背著冤案，不得已，衛晨如果還活著，有這個必要嗎，他有什麼理由不和我們聯繫？」

方野說：「關於他是否活著這件事，骨灰沒法驗出DNA，當年從搶救無效到送往殯儀館的過程，警察當中沒有親歷者，因為那時一隊還在執行重要任務，所以是先火化后舉辦的追悼會。也就是說他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並沒有殉職，葬在公墓中的骨灰是偽造的！」

「是你希他活著吧！？」陶月月犀利地指出，立即有人責備說話太直。

方野目黯淡地說：「是，我比誰都希他活著。」

這時王冰說：「那個……這兩天終於閑下來了，我仔細研究了一下監控，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借用一下投影儀。」

王冰把監控投到牆上，當衛晨再次出現的時候，方野的神又灰暗了下去。

王冰把播放速度調得很慢，讓大家注意看，眾人皆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疑點在哪，陶月月發現視頻有一個路燈的閃爍有些不太正常，用手指按照其閃爍頻率敲打，發現似乎是斯碼！

「是那個燈嗎？」問。

「沒錯！」王冰說，「間諜有一種傳遞報的方式，就是利用燈管的閃爍頻率，我把這個燈的閃爍解讀出來，是長短長、長長短……如果對應斯碼就是『你喜歡這個驚喜嗎』！」

眾人一陣錯愕，有人說：「如此說來，視頻是偽造的嘍？」

另一人說：「但這視頻是社會面的，而且馬上就被拿到手了，要怎麼偽造？」

「就因為是非方的視頻，所以偽造才更容易，就像之前停車場的那一段。」

王冰說：「我的看法和月月一樣，這只是攻心計，不用上它的當！」

方野沉默著，衛晨的死一直都是他心中巨大的憾，這確實是他的肋。

你喜歡這個驚喜嗎？

難道說，「犯罪腦」指的是衛晨還活著？

如果只是用已故之人的影像來詐他一下，除了惡作劇意義何在呢？

其實這兩天隨著「犯罪腦」手下的紛紛落網，方野在其中發現了一個案子，是利用假人來偽造死者活著的證據，而這正是當年和衛晨一起偵破的案子。

此外還有一份「犯罪指南」中提到，是用吊燈的晃讓影子起來，來製造死者活著的假象，這也是衛晨曾親手破過的案子。

他越看越覺得可怕，他擔心的不是衛晨在替「犯罪腦」做事，他擔心的是……衛晨自己就是「犯罪腦」！

當年的衛晨思維敏捷、想法獨特，但在為人事上卻很乖張，屢立奇功卻未得升職，隨著衛晨的殉職，他就像被鍍上了一層金，這些缺點也被掩蓋了過去，漸漸被人忘，唯有他清楚地記得。

假如衛晨真的活著，覺得自己當警察的時候不到重，於是運用他天才的大腦，為「犯罪腦」呢？

方野曾經當過臥底，也了解過一些臥底的資料，港片中那些變節的臥底其實是有真實原形的，當一個人不同的環境下，到潛移默化的影響，心的信仰也會漸漸崩塌。

思緒回到現場，大夥仍在七八舌爭論這件事，方野說：「我離職的決定不會改變！王冰、月月，你們近期也不要加專案組了，或者放個假休息一段時間，我們準備重啟特案組！」

「什麼！？」陶月月一陣驚喜，「你離職是為了這個，已經批下來了嗎？」

「還沒有，不過這次我們掌握了大量的報，至證明了『犯罪腦』的存在，是時候重拳出擊了！然後在場的諸位，『犯罪腦』將由特案組來持續追蹤調查，到時也需要你們的協助！」

「好的沒問題！」、「兩邊一起查吧！」大夥熱很高。

散會之後，陶月月立馬去辦公室找方野，興沖沖地問：「特案組什麼時候重啟？阿寧又回來麼？」

「還沒定呢！」

「你肯定收到答覆了才會這麼說吧？」

方野被搞得沒法，苦笑道：「一個星期左右。」

王冰也隨後進來，說：「我覺得查這個『犯罪腦』，最重要的還是搞清楚它的報源，重啟最大的好就是我們許可權變大了，可以好好查一查各部門的監控系統！」

「你懷疑它侵了公安的電腦？」方野問。

「早就懷疑了，不然它怎麼會如此神通廣大。」

「才不是！」陶月月搖頭，「公安的監控也沒這麼神通廣大，能第一時間知道誰在犯罪，它獲取報的方式本不是監控。」

「那是什麼？」

「預測！」陶月月肯定地說，「用大量的數據推演出，某時某地，將有人犯罪！」

王冰愕然，「我們的對手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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