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轟了整個一隊，大家眼盼著解剖結果。

過了一天，解剖結果出來，顯示死者許倩的臟已經高度腐爛，全僵開始化，連膝骨都已經腐爛，通過多項指標判斷，死亡時間已經達到七天以上。

炮製的人往死者的皮下注了含砷、汞的防腐劑，在表也仔細拭過化妝、增白，使它看上去皮白皙，如同剛剛死亡的一樣。

死於中毒事件的，況且還是集中毒事件裏面，警方一般不會解剖，僅通過外表判斷，調查的民警不會想到已經死了這麼久。

「那麼死亡原因呢？」隔日上午的案討論會上，方野問。

「現在還無法查明，大概是中毒，通過質譜檢測，查到的化學質多達四十種！」呈報告的法醫說。

陶月月坐在座位里，咬著筆頭說：「看來許倩是提前被殺的，兇手收到了『犯罪指南』的指示，心打扮，趁集中毒事件發生的時候，把扔在那裏魚目混珠。」

一名年邁的警評價道：「簡直就像是打開家裏的櫥櫃發現一窩蟑螂，僅從表面本看不出來這起中毒事件裏面藏了這麼多案子！」

「可見……」方野環顧眾人，「『犯罪指南』究竟為多罪犯指點過迷津，它實在太猖狂了，完全就是在同警方玩一場貓鼠遊戲！王冰，你在幹嘛呢？」

正在敲電腦的王冰猛的抬頭，推推眼鏡說：「我查到許倩在『死亡』之前，和親戚朋友發過不消息，包括語音、視頻，由此看來，是兇手在偽造許倩活著的跡象，換死亡時間。」

「那個大排檔的位置選得『很好』！」方野說，「正好是兩個通監控中間的盲區，對面倒是有一家小超市，但拍下的畫面實在不清晰。」

方野人把窗簾拉上，打開投影儀，播放昨天找到的監控視頻。

畫面中，馬路對面的大排擋正在營業，老闆和夥計對著炒鍋，熱火朝天地炒著菜，陶月月小聲問王冰：「去大排擋的客人全點了龍蝦？」

「那天有優惠活，每桌第一份龍蝦九塊九！」

「九塊九，那不跟送一樣？」

旁邊一個警察說：「民警那邊說，老闆完全不知，說是有個龍蝦供應商提供的龍蝦，對方聲稱冰庫到期要理一批龍蝦，其實已經不新鮮了，全是低價理。老闆為了趕賣掉，就搞了一個優惠活，洗蝦也是他自己購買的，從網上！」

「我以後再也不想吃龍蝦了！」陶月月說。

視頻繼續播放，大約是十點四十左右，突然客人開始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老闆慌極了，到詢問客人，隨後撥打了120。

之後持續了十多分鐘，120的車趕到，正好擋住了畫面，由於人數太多，救護車只帶走了三名癥狀嚴重的，又繼續派遣救護車，救援過程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快進著看完監控，方野說：「沒有拍到調包過程，大概是救護車遮擋畫面的時候，從後面悄悄完的。」

陶月月說：「要不我們去現場看看吧！」

「哪有什麼現場，大排擋已經不幹了，老闆現在還被關在派出所，現場就是馬路！」

「方隊長，你能把視頻倒一下嗎？」

方野將視頻往前倒，倒到某一段的時候陶月月喊停，說：「這後面是不是停了一輛車？」

「這輛是老闆的車。」

陶月月想，或許當時許倩的就藏在那後面，但通過投影儀看視頻不咋清晰，準備回頭自己再研究研究。

方野繼續說：「另外兩名死者的解剖很快會出結果，先從他們周圍的人查起，就算這一切是『犯罪指南』安排的，但犯罪主卻是不同的人，我們要把每一個嫌疑人都逮捕，這次能收集到許多關於『犯罪指南』的報！」

於是分派任務，大夥各自散了。

陶月月和王冰準備先去見大排擋老闆一面，來到派出所，那位老闆沮喪地坐在拘留室中，聽說有人來訪，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嘆息一聲。

「我們是刑警，過來了解況！」陶月月亮出證件。

「刑……刑警？難道我要坐牢嗎？」

「不不不，你別張，目前還在調查中。」

「您給我個底吧，我真的好害怕坐牢，家裏就靠我一個掙錢餬口，我要是倒了，我全家都得死！」老闆說著，了兩把眼淚，對於沒有力量的普通人來說，這樣的打擊無異於滅頂之災。

看這老闆可憐的，陶月月把王冰拉到一旁商量，「把他保出來吧，又不是他殺的人，關他有什麼用？」

「要不要請示一下？」

「這種小事還要請示，我們去說一聲！」見王冰還在猶豫，陶月月說：「出了事我擔著。」

「放人可不是小事！」王冰掏出手機，「還是請示一下吧！」

「唉，一點許可權都沒有，真不自由！」陶月月翻個白眼。

王冰把況告訴方野，方野說：「可以放，不過月月下回不要再自作主張了。」

陶月月聳肩扮個鬼臉。

去和派出所協商之後，老闆被保了出來，他千恩萬謝，還準備送錦旗到單位去謝，陶月月說：「不用啦，都是分的事，其實這案子你不用負太大責任，目前查明可能是有人在利用你！」

「那死人的事……」

「他們不是在你這兒中毒的，你不用太擔心，我們在查的就是這個！不過洗蝦是你買的吧？」

老闆面尷尬，「是我買的，不過家家都用呀，用這個主要是為了讓小龍蝦看上去新鮮一點，再說我用的也不多。」

「洗蝦是違法的，你可能會被吊銷營業執照，並且於懲罰！」

老闆長鬆口氣，「那都能接，都能接，只要不坐牢！」

「洗蝦是哪裏買的？」

「網店！」

「一點。」

「我找找。」

老闆掏出手機查找，找來找去，道：「奇怪，這家店怎麼沒了，易紀錄也沒了，這是不是你們說的那壞人呀？」

「我看看。」王冰接過來，「月月，這家店鋪好像突然關了。」

網店當然不會直接出售違法的洗蝦，而是打著添加劑、增鮮的名義出售，業人士都明白，看了這些更加堅定了陶月月以後再也不吃小龍蝦的決心了。

「能查到嗎？」陶月月問。

「通過方平臺應該能查到，大概吧！」王冰說。

陶月月對老闆說：「對了，我想看看你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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