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酷熱的天氣回到局裏，陶月月覺渾都涼爽下來，趕去冰箱裏拿了一罐冰鎮可樂，正要喝，從旁邊經過的方野一把奪下，道：「不要猛的喝冰飲，容易搞壞腸胃。」

「啊？你是老頭子麼？」陶月月很不爽。

「去喝飲用水吧，另外，為什麼辦公室有臺小冰箱？」方野問。

王冰說：「我買的，考慮到夏天給大夥解暑。」

「撤了，一點沒有紀律，大家歇一會吧，我去審訊嫌疑人！」

陶月月沖他的背影扮了個鬼臉。

那名大叔被帶到了審訊室，方野給倒了杯水，他看上去很張，不停地問：「為什麼抓我，我只是取錢！」

「取錢？」方野落座之後說，「你那張卡是自己的麼，裏面有多錢？怎麼來的？」

大叔皺眉。

「什麼？幹什麼的？」

「杜國輝，齒廠技工。」

方野審視著杜國輝的眼睛，「那張卡是從哪來的？」

「撿……撿的！」

「撿的你知道碼？銀行取那麼多錢是需要核實份的，不是說取的就取的！你不說也不要，我們去向銀行核實！」

杜國輝尷尬地看著地面，方野繼續進攻，「誰指使你去取錢的？」

仍然是一陣沉默。

方野沖外面做了一個手勢，王冰看見了，立即去查杜國輝的況，他底子乾淨得很，當了一輩子工人，明年就要退休了，他的老伴在幾年前生病去世了，目前和兒子杜揚一起生活。

這次資料完全不夠，王冰說：「我們跑一趟吧！」

「ＯＫ！」

二人告訴方野去杜國輝家中調查，方野同意了，對杜國輝說：「我現在派人去你家查了，如果讓我們查出來，你就很被了。」

「不，求你們別去！」杜國輝慌張起來。

「怎麼，打算招了？」方野輕輕敲打著桌子。

「卡是別人給我的，他讓我把錢取出來，送到指定的地點！」

「那人是誰？」

「我不認識，只是電話聯繫。」

「錢送到哪？」

「有輛車會在附近等我，我把錢放到上面就走。」

「車牌號！」

杜國輝想了半天，背了一串號碼，正是當時被警察趕走的可疑車輛，原來如此，接頭人被趕走了，所以杜國輝的行也被取消了。

說起來，路上突然發生的路怒，也像是安排的一樣，那人目前被送到了警部門正在接調查。

如此謹慎的行是不是意味著，「犯罪指南」已經察覺到警方在調查它了。

方野繼續盤問：「你為什麼要替別人做事，你有把柄落在對方手中，還是說，得過什麼好？」

「不，我不能說！」杜國輝痛苦地抱住腦袋。

方野中斷了審訊，去外面煙，下屬查到銀行卡屬於一個張震的男子，但這人已經失蹤多年，懷疑是用假份辦的卡。

這張卡陸續取過十次錢，每次都是一百萬以上，時間間隔兩年，也就是說，「犯南指南」已經存在了這麼久。

這時方野收到陶月月的來電，陶月月說：「方隊長，查下他兒子的下落！」

「他兒子失蹤了？」

「目前來看是這樣，我們在他家，找到了一份『犯罪指南』，我傳給你吧！」

稍後方野在電腦收到那份「犯罪指南」的翻拍照片——

「共犯者，你好。

我知道你正在苦惱害死一個拖累自己的巨嬰，

不要驚訝！

我只是一名熱心腸的網絡黑客，恰巧了解一些殺人手法，請放心，這封郵件是加的，地址也無法追溯，絕不會被第三個人截獲。

毒殺此人的辦法如下：

準備一瓶亞硝酸鹽，從6月10日開始，每日向他的飲食中加5毫克亞硝酸鹽，這個劑量不會致命，但會在肝臟中累計毒素，同時亞硝酸鹽是洗蝦的分之一。

我會於6月15日炮製一次龍蝦館集中毒事件，屆時請帶他去那裏就餐，你和他吃一樣的食，屆時你和其它客人會中毒但不會死亡，而他將死於亞硝酸鹽中毒。

警察是不會查到的，切記理掉家中的毒藥，亞硝酸鹽溶於水，衝進下水道即可，切記持續放水沖刷。

預祝犯罪順利，共犯者致上。」

看完之後，方野頗驚訝，亞硝酸鹽是一種工業鹽，也是比較常見的防腐劑，倘若真的用這招來殺人，法醫確實極難判斷達到致死量的那部分有其它來源，最後就會認定為食中毒死亡。

「看完了嗎？」陶月月在手機中問道。

「真是狡猾！」方野嘆息。

「他兒子是個巨嬰，從臥室的況看應該長期不工作，每天在家裏煙喝酒打遊戲，想必讓父親到力很大吧，以這個宅的狀況，到時候真的死於食中毒大概也不會被判定為謀殺！」

「所以杜國輝是益了，但付不了報酬，所以『犯罪指南』才會讓他替自己賣命。」

「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要不要把家中的餐帶回來檢查？」

「我派其它人去，你們先回來！」

方野吩咐人去調查最近城裏有沒有發生過龍蝦館集中毒事件，然後再次來到審訊室，冷冷地問：「你兒子呢？」

杜國輝一下子像被刺中肋，出悲傷的表，「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兒子的下落，他幹什麼的？」

「他沒有工作整天在家裏……家裏蹲！」

「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幾天前他就失蹤了！」

杜國輝的表實在很難令人信服，方野說：「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掩飾什麼，有人指點過你，教你怎麼殺害自己的兒子？」

杜國輝大驚，「我沒有……我沒有做過！」

「可你現在在替那個人賣命，就好像在支付報酬一樣，你們已經完易了！」

「不，我沒有殺我兒子！雖然我準備了毒藥，但是我後悔了，我怎麼可能下得去手，他可是我兒子呀！第二天他就跑了，一直沒有聯繫我，那邊的人威脅我說，如果我不替他們辦事，就會報復我，所以我才替他們取錢！」

杜國輝說得語無倫次，方野也無法判斷真假，人把他先收押。

來到外面，剛剛派出調查的警察回來彙報，「前兩天城裏有一家龍蝦大排擋發生集中毒事件，幾乎所有客人都送往醫院了。」

「死了幾個？」

「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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