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家屬，王冰出去取電腦，陶月月一直坐在辦公室里思索。

二伯為什麼要看一眼那塊淤青的位置？這和范華的死有關嗎？那塊淤青又是怎麼留下的？

難道是謀殺？

朦朧地有了這樣的猜測，這使到一陣興。

傍晚時分，王冰帶著碟回來了，他說：「主板什麼的全燒了，碟勉強修復了出來，要不要看一看？」

「好啊，就等你了。」

「你在等我啊？」王冰高興的。

「快點啦！」陶月月笑著催促道。

王冰把辦公室的電腦拆了，碟，接通電源之前他說：「我不確定會不會出事，有可能會把主機燒掉……」

「開吧！」

按下開機鍵，屏幕上出現開機畫面，順利進，王冰點開碟，裏面有一些文件殘片，點開發現全是碼，陶月月問能修復麼，王冰搖頭，「很難，近乎不可能，因為你不知道丟失的是什麼數據，得像猜碼一樣一點點去試。」

「那就看沒有損壞的吧！」

王冰打開一份表格文件，這似乎是個帳單，寫了一行行數字，上面標註著「原料採購價」、「實際花費」、「稅率」等名詞，二人看得一頭霧水。

王冰又點開一個視頻，拍攝地點是個昏暗的ＫＴＶ，只能看見幾個人的腳在，其中有穿著子的人。

視頻中的人說：「陳總來我敬你一杯！」、「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似乎是應酬的畫面，不知道為什麼要拍這個，陶月月看得索然無味，說：「快進！」

王冰往後拉視頻，畫面中被招待的客戶喝醉之後，開始對ＫＴＶ中的人行猥之舉，滿屏都是調笑、氣、講話的聲音，聽得陶月月直皺眉頭。

「年人的消遣就剩這些了，真是齷齪！」

「范華二伯在公司是大客戶維護經理，也就是說，是專門負責討好、籠絡、維護那些大客戶的，和他們一起吃喝玩樂。」

「這算是差嗎？」

「比起銷售和開發部分，應該很輕鬆吧！」

「那個男人一臉縱慾過度的樣子，看來經常來這種地方玩樂。」

「我們還看嗎？」

「看下一個吧！」

王冰點開下一個視頻，差不多的容，不知道是誰把這些拍下來的，范華？還是二伯自己？他把自己帶客戶出去尋歡作樂的畫面拍下來又有何用意？

點開第十個視頻的時候，這次的容大不相同，一名客戶驚道：「我不是故意的！」

然後范華二伯（只能看見）走過去，沙發上躺著一個人，二伯出手了的鼻息，了一下猛的回手，說：「怎麼回事？」

「我們只是鬧著玩的，我以為……很爽……哪知道那是在……掙扎……」客戶的聲音在發。

「陳老闆，您個代駕先回家，好好洗個澡，這事兒我來理吧！」

「警察不會找上我吧？」

「您放心，小本來就有心臟病，這事兒完全不賴你。」

二人又說了些悄悄話，聽不清楚，然後肇事者走了。

二伯站在屋裏打電話，畫面一直能看見躺在沙發上的人，睜著眼睛一不，一隻手垂在外面，似乎已經死了。

陶月月和王冰看得神，仔細捕捉著畫面中的每個細節。

大約二十分鐘后，另一個人走進來，把手中的繩子和袋子扔在地上，二伯說：「ＴＭＤ姓陳的是個變態，ＸＸ的時候拿枕頭捂的臉，結果玩死掉了！」

「那怎麼辦？」

「這事張揚出去，公司六千萬的大單就黃了，把理掉吧！」

「二叔這是犯法呀！」

二人錯愕地換視線，這個稱謂，進來的協助者是——范建！？

二伯輕蔑地說：「那你去報警？人沒了生意也沒了，再說……」二伯低聲音，在說一些悄悄話。

范建回道：「可是一個大活人失蹤，警察查下來怎麼辦？」

「這兒都是自己人，不會傳出去的，誰關心一個表子的下落呀，連份證都沒有。」

「唉……」范建長嘆一聲，「我還是覺得這不好。」

「唉，你怎麼這麼慫，沒膽子怎麼做大事。」

「可是……」

「別『可是』了，你抓住的腳，來，一起抬！」

范建不不願地配合，被抬到了地上，裝進袋子，然後用繩子捆好，期間二叔教導范建：「等我退下來，經理的職位就歸你了，水不流外人田嘛，你要記住，這些大客戶每個都是公司的命脈，丟不起的！」

「那也不能沒有原則啊？」

「我們的原則就是讓大客戶吃得爽、玩得爽、艸得爽！公司買下維多利亞不就是方便招待他們麼，這幫人個個財力雄厚，維持和他們的長期合作，你我才有飯碗！臥槽，還重，至有一百斤了。」

「二叔我還是怕。」

「怕個球！」二伯喝斥，「出了事我兜著。」

於是二人小心翼翼地把抬走了，陶月月打開手機查了一下，「維多利亞，是一家夜總會，三年前改名夜黎了，這應該是三年前的視頻！」

「范華在收集這些證明報復二伯，范建當時去找他，會不會是勸說他刪掉這些東西？」

「有可能！」

「我整理一下這段視頻。」

王冰把視頻轉移到另一臺電腦上，用音頻件解析那兩段聽不清的悄悄話，第一段，二伯對客戶說的是：「這地方是公司的產業，小沒有份證，警察不會查的，我今晚把沉到江里，您放心吧，什麼線索也不會留下！」

第二段二伯對范建說的是：「這不是死個人的事，陳總在這兒玩的東西是我買的，小也玩了，這ＴＭ查出來我也得坐牢！」

王冰驚訝道：「他們是吸獨之後，在ＸＸ過程中作過激致死的，要不要去申請搜查令？」

「不著急，我們先去核實一下吧，最好能找到，不然僅憑這段視頻也無法起訴呀！」視頻上只有和聲音，還不能為關鍵證據。

「看來在江里！但是位置呢？」

「去找范建，這次一定要撬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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