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父親豈不是……」韓芳芳說。

「對！」陶月月點頭，「他會到應有的懲罰，這件事絕非偶然，這個從部就開始腐爛的家庭，把孩子當傀儡一樣控制，剝奪他們的一切，發生這樣的事是必然的悲劇！但我作為警察又覺得，也許還有，值得深挖，所以我來找你！」

「可以的話，我希能參加他的葬禮，我在外面看他最後一眼就行了。」

「來龍安可以找我。」

「謝謝！」韓芳芳哽咽地說。

陶月月想來都來了，為韓芳芳支持公道吧，說：「當時侵你的人什麼？」

「我不知道，之前沒有留意老闆怎麼稱呼他。」

「那他長什麼樣子？」

「又黑又胖，四五十歲吧，手背上紋了一個銅錢。」

陶月月瞪大眼睛，趕掏出手機翻找，那天來做筆錄的人都有拍過照片，找到二伯的照片，給韓芳芳看，韓芳芳說：「對，就是他！」

「這是范華的二伯，真是一家子禽！起訴他吧！」

韓芳芳一臉為難，「可我一個打工妹，怎麼贏得了，況且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當初為什麼不保留證據？」

韓芳芳著手腕說，「事發之後，我整個人是懵的，只想去死，也不敢告訴其它人，覺得太丟人了。」

陶月月說：「有罪的人是他，醜陋的人也是他，這是另一個人傷害你，捍衛自己的權益是理所當然的。」

「你是警察，當然有這樣的勇氣了，但我只是個普通人。」

「就算我不是警察，我也不會原諒這種事，我會用盡我的一切去報復傷害我的人！」陶月月眼中閃爍著認真的芒。

韓芳芳笑著看向陶月月，「如果我能和你一樣勇敢就好了。」

陶月月又仔細確認了一遍，當年的事，韓芳芳確實沒有任何證據。

相互加了聯繫方式，陶月月便告辭了，在門口遇上握著礦泉水的王冰，聽完陶月月的轉述，王冰說：「你要說這家人惡劣吧，可世上還有比他們惡劣一百倍的人，人總是能輕易突破我們想像的下限。」

「你家都是干法律的，幫幫這孩吧！」

「呃，這個案子本不可能勝訴，什麼證據也沒有。」

「只是沒有證據，並不是真的沒有證據，好好去找還是能找到的，比如范華二伯來春水的記錄。」

「那也不行啊！其實侵案的上訴率非常低，能勝訴的更，無論我們怎麼標榜男平等，這世界仍然是男掌握權力，這個道理呀，在我小時候我爸就和我說。」

「當時益匪淺？」

「當時只覺得無法想像！大人總是會把自己爬滾打得到的經驗塞給小孩，但有些東西並不是告知了就能明白的。」

「是啊，那種大人的正確只是一種狹隘！」

「月月，你以後會要孩子嗎？」

「啊？」陶月月一愣，「幹嘛突然談起這個？」

王冰作了一個我也不知道的手勢，陶月月說：「要啊！陳叔叔大概會很喜歡小孩吧！」

「居然是這樣的理由？」

「因為我喜歡他呀！」

「快停下吧，我怎麼越聽越奇怪了！」

陶月月哈哈大笑，這些當然只是戲言。

晚上二人返回龍安，直接各回各家休息去了，隔日一早來到局裏，法醫的解剖結果已經下來了，出乎意料的是，居然在范華檢出了一種顛茄類劇毒。

「這個是在他的胃裏找到的。」法醫給陶月月看了一樣東西，像兩瓣膠囊，法醫解釋說這就是一個膠囊，外面裹了一層矽膠膠水，部檢出毒藥分。

在死者的齲齒中發現矽膠膠水的殘留。

法醫做了一個試驗，復刻了這種矽膠膠囊放進一個挖了的蘿蔔裏面，用手指去它並不會破，但是卻無法承剪力，只要從側面推就會裂開，裏面的毒便流了出來。

陶月月說：「就是說，這東西藏在牙齒，只要用舌頭輕輕一推就會中毒亡？」

「是的，從解剖結果來看，真正致死原因並非擊打太，死者的蛛網出是顱骨撞擊地面造的，真正致死原因是中毒！」

「太謝謝了，這非常有幫助。」

陶月月把這份報告拿回去給王冰和小張看，看罷，王冰驚訝地說：「也就是說，死者在牙齒中藏毒準備自殺，父親那一掌無意中加速了這個結果。」

「這算過失殺人嗎？」小張問。

「當然算！法學界有個經典的案例，一個男人跳樓途中，被窗戶出的子彈擊斃，這也算是過失殺人……范華這案子我媽肯定會超喜歡！」

「那麼，這就結案了嗎？」小張說。

陶月月沉道：「范華為什麼要自殺？」

「很簡單呀，因為怨恨家庭。」

「不，這個因果關係太簡單暴，不負責的營銷號才會這麼總結，人不是那麼容易就會選擇自殺的，有什麼的因呢？況且范建說過，范華最喜歡的人就是，而又不好，他為什麼要選擇在的八十大壽上自殺？說不通！」

小張說：「月月啊，不管為什麼自殺，毒藥不會是別人放進去的，他肯定是準備自殺的，查出原因也是一樣。」

「查案就查個水落石出吧，同意繼續查的舉手。」說著，陶月月率先舉起手。

王冰也舉手，小張嘆息一聲，只好舉手。

陶月月笑笑，「我們先去他的住看看吧！」

三人當即來到范華租住的公寓，這地方離他上班的地方很近，一室一廳的小家，窗外能看見河濱公園，在窗前放了一個正方形的大魚缸。

「你們看這個。」小張指指魚缸。

仔細一看，魚缸里只有浮的水草和小玩，一條金魚也沒有，小張得出了有力的推論：「他已經把金魚放生了，這就是一個將死之人會做的事。」

陶月月打開冰箱，又看看廚房，「冰箱裏沒有食，碗碟全部洗乾淨放了起來，確實不像一個想活下去的人！」

「我說什麼來著，查這些沒有意義！」小張斷言。

王冰去開電腦，他說：「日本是自殺率最高的國家，有人統計過日本自殺者在自殺前做的事，你們猜佔比最多的死前活是什麼？」

「吃頓烤魚？」陶月月說。

「格式化碟？」小張說。

「不，是刷牙和清潔耳朵，大概是想走得乾乾淨淨吧！」

王冰說著去按開機鍵，電腦啪的一聲，把三人嚇一跳，隨後主機箱騰起一陣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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