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飯點，陳實比較忙，陶月月倒也不著急，坐在靠窗的位置玩手機。

來來往往的客人不，這家烤魚店被陳實經營得有聲有，他天生喜歡烹飪，另外也是個閑不住的人，他一直認為人要居安思危，清閑的時候一定要多掙錢，因為金錢是普通人抵擋變數的力量。

這一點陶月月可學不來，只要一閑下來就只想喝酒看書打遊戲，挑戰能否把自己喝醉。

夜幕降臨，八點鐘，陳實端來一盤烤魚，陶月月自覺地跑去拿了幾瓶啤酒。

「你今天咋回事呀，往常父親節也就發個短訊，今天特意跑一趟送花，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陳實的上口袋別著一朵陶月月送的花，剛剛還在後廚和廚師們誇耀這是兒送的花。

「也沒什麼……」陶月月聳肩，「理了一宗案子，父親把兒子打死，那樣的家庭真是讓人窒息！」

「所以想到我的好了？」陳實微笑。

「我……」想表達一下親的陶月月一陣臉紅，還是沒能說出口，「這什麼烤魚呀，這麼香？」

「我開發的新菜，挑開看看。」

陶月月用筷子撥開，發現下面有一些拇指大的東西，裹在醬里看不清楚，以為是，嘗了一口又香又脆，口略有些奇怪。

「這是蠶蛹啊？」

「對啊，我覺得這東西蠻好吃的，炸了之後很香，也容易味，為什麼不和烤魚結合在一起呢？」

「可是昆蟲，大多數人還是吃不慣吧？不會砸招牌麼？」陶月月又吃了兩個。

「好吃才是王道！」

二人開了啤酒，吃魚喝酒，兩個吃貨在進食過程中幾乎沒有談，吃烤魚本就足夠快樂了。

一條清江魚轉眼就消滅乾淨，陶月月暢快地說：「你要是穿越到古代，給皇帝做這個菜，就發達啦！」

「想啥呢！古代哪有這藤椒、朝天椒、海椒，就算有，這些天南地北的食材也很難聚到一起。」

「說的也是，我聽王冰說，古代人做菜就是各種醬，梅子醬啊、蝦籽醬啊、辣椒醬啊！」

「連殺人都是剁醬！這讓我想到當年……」

「哎哎哎！」陶月月打斷他的追憶往事，因為早就聽過了，「我還沒吃飽！」

「我再給你弄點小吃和米飯。」

「算了，晚上不能吃太飽，我該走了！」

陳實把送到門口，陶月月走出幾步，想了想，轉過和陳實抱了一下，小聲地了聲「爸爸」，陳實也輕輕拍拍的後背，說：「早點回家，注意安全，到家……」

「給你發個短訊，知道啦！」陶月月接下他的話。

「再見，寶貝兒！」

「走了哦！」

簡單的一頓晚飯，讓陶月月被這糟心案件污染的心得以治癒。

常常想，倘若自己沒有遇到陳實，人生會是什麼樣，會墜落罪犯嗎？

回憶起和陳實相的時，陶月月總是會不經意地笑出來。

準備去路口坐公，經過一條小巷時，突然看見一個似曾相識的人，陶月月嗖一下在電線桿後面，心想自己幹嘛要躲起來，這反應有點過頭。

那個似曾相識的人正是死者的哥哥范建，他穿的服和白天不一樣，是黑系的，還戴著帽子，顯得很低調。

范建站在巷口了煙，然後瞄了一眼手機就鑽進一條暗的小巷。

這傢伙神神地在幹嘛？

警察的直覺驅使陶月月追了上去，不斷更換藏，保持在范建後十幾米的距離，形小，加上天又暗，很難被跟蹤對象察覺。

走到小巷盡頭，范建轉彎，穿過一片居民區前面的小路，陶月月越來越疑，他到底要去哪？

小路與馬路的匯，由於夾道樹的樹冠遮擋，這兒線很暗，范建站在路口左看看右看看，突然衝出來一個人把他按在牆上，陶月月嚇了一跳，差點就沖了出去。

下一幕讓驚掉下，那個把范建按在牆上的男子，和范建激吻了起來。

搞什麼啊！原來只是約會！

二人吻了一分之久，然後一前一後進了一條沿街小樓的樓梯，上面有賓館的招牌在閃爍，陶月月便結束了自己的跟蹤。

回到家，打開音箱，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往裏面放了坨雪糕，準備看看電視睡覺，突然想到范建剛才的舉。

小本本上記了范建的號碼，也是他的微訊號，搜索到之後仔細看了下朋友圈，他所展示出來的完全就是一副花.花公子的形象。

表面上是花.花公子，其實是個gay？

約會搞得像地下黨接頭，他肯定沒有出櫃，不過這也算不上什麼疑點。

隔日一早陶月月去上班，同事打招呼說：「早啊月月，氣不錯呀！」

「昨晚喝了酒嘛！」

「哈哈，你真是個小酒鬼！」

第一時間去法醫那邊，但解剖還沒有做，法醫給的初步檢報告上，稱死者蛛網出，可是又存在一些很難用腦猝死解釋的奇怪征。

果然有蹊蹺！

來到辦公室，王冰說：「月月，我查到那個孩了！」

「哦？」

陶月月接過一份文件，那孩韓芳芳，和死者同齡，兩人是大學同學，但住在春水。

「我們去找吧！」陶月月提議。

「啊？出差呀？」

「法醫那邊還沒出結果，調查暫時無法進行，等我們回來就差不多！我去找方隊長！」

一會功夫，陶月月回來，「他說只能報火車票。」

王冰說：「不要，我訂機票吧，多的錢我來出，去春水一天就能來回。」

說走就走，二人來到機票，八點鐘登上飛機，九點便抵達了春水。

打車來到這兒的地址，不出所料，果然不在，陶月月看見門上有某連鎖餐廳印製的對聯，說：「在這兒上班？」

「我查一下……」王冰在手機上查了一下，「就在附近，看看也不妨。」

「走吧，對了……待會我和談吧，畢竟是個孩子，又過傷。」

「你覺得咱這趟真的能有收穫麼？」

「查案不就跟石裏面螃蟹一樣，不看看怎麼知道。」

「說的也是！」

二人步行來到那家餐廳，看見一個系著圍，戴著防塵帽的子正在卸貨，從卡車運輸人員的手中接過滿滿一箱冷凍翅，扛在右肩膀上，小心翼翼地登上臺階。

勞作的時候臉上的神很麻木，似乎已經從事力勞有些時日。

這人正是他們要找的韓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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