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進口中再也問不出任何報，陳實遞給方野一個眼神，方野便人進來，將張進帶走。

張進被兩名警察拖著走，嗷嗷地著：「不是說放了我嗎？殺人的是我媽，你們抓我幹嘛？」

陳實鎖眉頭，「我們只解開了第一層鎖，關鍵還是第二層，那個男人是誰！這麼高超的整形技，他顯然有專業設備和技能，他是個整形醫生！錢是他拿來的，上面或許有線索！」

方野遞了煙給陳實，道：「陳叔，你要不先休息吧，剩下我來查！」

陳實接過煙，嘆息道：「我哪裏睡得著！」

想起當初月月失蹤，他也是幾天都沒合眼，雖然這對父緣關係，但他們的羈絆早已勝過緣。

陳實沉著，月月一定不會坐以待斃，否則就不是陶月月了。

這也正是他最放心不下了，這次和上次可不一樣，兇手是有充足理由殺死的！

方野已經派出人去找那袋錢，給陳實弄了碗泡麵，他說：「陳叔，將就一下吧！需要拿個鍋煮一下麼？」

「拿個鍋吧！」

方野找來一個電磁爐一口平底鍋，陳實把水煮開，倒進面碗，泡一會再瀝出水，然後再倒熱水。

用叉子挑起泡麵吃了幾口，陳實嘆息道：「唉，怎麼吃得下！」

方野安道：「別著急，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不是，我是說太幹了，給我弄杯咖啡吧！」

「好，我去倒！」

「你也別在這兒照顧我了，你是隊長我是百姓，你去休息吧！」陳實說著自己拿起杯子。

方野接過來，「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隊長！」

整宿，大夥都在忙活，那沓金找來之後，鑒證人員開始核驗上面的指紋。

陳實靠在椅子裏，咖啡一杯又一杯，熬了一宿倒不覺得累，當窗外出第一縷的時候，他忽覺滿疲憊。

於是也不逞強了，歪在椅子上小憩了一會。

醒來已經是早上九點，市局又恢復生機，陳實去找方野，一宿沒睡的他正研究從沈翠芝家中帶來的品，陳實說：「鑒定結果出來了嗎？」

「沒有，指紋太多了。」

陳實看見桌上有地圖，上面標註了許多點，方野解釋說：「這是沈翠芝住所有的整形醫院！挨個排查吧！」

陳實拿起一張公卡，「查這個的使用記錄！」

方野恍然大悟，經查詢，沈翠芝經常乘坐地鐵八號線，而它的沿線就有一家聯眾整形醫院，無疑是嫌疑度最高的，方野很佩服陳實的經驗和技巧，和他在一起總能學到新東西。

「我去那邊看看。」陳實說。

「一起吧！」

「你留下來指揮坐鎮，我先去淌淌水。」

「不，月月和王冰已經失蹤了，不能再讓您遇險！」

陳實笑笑，「我年輕的時候，手也不錯！」

方野一針見地說：「但您現在不年輕了！」

陳實搖頭苦笑，「說話還是這麼直接，行，走吧！」

方野坐陳實的車，二人來到那家整形醫院，方野亮出陶月月和王冰的照片詢問前臺，他們是否來過。

前臺說：「沒有！」

陳實敏捷地捕捉到前臺神中的一不自然，來的路上他設想過，兇手既然可以擅自用整形醫院的設備，他一定地位很高，甚至有可能整個醫院都是他的。

那種專門替人換臉的非法整形醫院，它在龍安是曾經存在過的。

「我需要查一名客人的資料，沈翠芝！」方野說。

「好的，請稍等，我去和院長說一聲。」

二人守在前臺等待，進進出出的客人里，有胖胖的長滿雀斑的孩，有徐娘半老的中年婦，一些客人戴著口罩和眼鏡，邊跟著像保鏢一樣的人，大概是明星或者網紅之類的吧。

「去的時候太久了！」陳實說。

方野扭頭看見牆角的監控，叮囑道：「我去下保安室，您在這裏站著不要。」

「不用把我當小孩！」

「一定要不！」

方野快去快回，從他鎖的眉頭看得出來，一定有蹊蹺，他說：「昨天的監控記錄被刪除了，保安說可能是有黑客侵。」

「哪個黑客會跑來刪監控，一定有問題！」

「確實，我們來對地方了。」

這時前臺走出來，後跟著一個笑瞇瞇，戴著眼鏡的醫生，他說：「你們要找的沈士是我的客人，怎麼，出現不良后反應了嗎？我這邊並沒有接到本人的電話！」

「換個地方聊！」方野說。

「行！」眼鏡醫生微笑道，「附近有家咖啡廳。」

「不必麻煩，就在你辦公室吧！」

「請！」

推門走進辦公室，牌子上寫著醫生的名字——李國明。

李醫生從飲水機給二人倒了兩杯水端過來，陳實注意到他是用左手拿杯子，作略有些僵，白大褂下面的右肩膀似乎鼓鼓的。

「沈翠芝在這兒做過什麼項目？」方野問道。

李醫生坐下來，雙手叉，從容應答：「接了3888的靚麗套餐，主要有水、激、胎盤素，一個療程持續兩個月，效果非常顯著。」

「來過幾次？」

「我記錄上顯然是四次，每兩星期來一次。」李醫生微笑道，出白潔的牙齒。

「你和有沒有工作之外的接？」

「當然沒有！」李醫生微笑道，「這是我的職業守，絕不和客人在醫院以外有聯繫，況且我也是一名已婚男士！」說著，他展示自己左手無名指的戒指。

「你知道我們是可以查的吧？」

李醫生攤開手，「隨便查，正不怕影子斜！」

一直沉默的陳實說：「讓我看下的就醫紀錄。」

「在電腦上，你過來看吧！」

「請你把屏幕轉過來。」

李醫生無奈一笑，將顯示屏轉過來，看見他右手殭的作，陳實更加確信了，他一把抓住李醫生的右肩，李醫生痛得大，陳實冷冷地問：「請問，你的胳膊怎麼了？」

陳實到那下面是繃帶，似乎還有石膏，似乎是近期傷到了筋骨。

「請……請你放手……」李醫生的額頭沁出冷汗。

陳實撒開手，「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好奇，請一定要告訴我，你是怎麼的傷！」

「說起來實在是難以啟齒，前兩天和妻子吵架，丟了一把菜刀過來，傷口不淺，當時就嚇哭了，家醜不可外揚，況且發爭吵的起因也是我的過錯，所以我就自己進行了包紮理，你們若是不信的話，我現在可以讓你們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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