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看了一眼，道：「簡直太猖狂了，不過我覺得只是虛張聲勢，假如對方真是一夥黑惡勢力，理一何必費這麼多周折，一桶汽油、一袋水泥、一把鏟子就夠了，簡直就像是……捨近求遠！」

王冰說：「可是火葬場理更乾淨，汽油無論怎麼燒，總會留下ＤＮＡ的。」

陶月月說：「我就聽說過買下一座火葬場來銷毀的案子。」

「買下火葬場？」王冰大不解，「可是焚化一需要正規手續。」

「是不需要手續的寵火葬場，把死人裝在狗皮裏面。」

「原來如此！」

不多時他們趕到火葬場，技人員也已經到位，技人員對安放過的水晶棺、床進行採樣，陶月月去找工作人員要骨灰，其實一個人焚燒之後會有一盆的骨灰，家屬只是裝一小盒帶走。

但工作人員說已經理掉了，陶月月進一步詢問，工作人員指指外面的一條路，陶月月朝那裏看，說：「骨灰送走了？」

「不是，那些多出來的碎渣都摻了水泥用來修那條路了，比沙子好用！」

「你們可真會廢利用……等下，前兩天焚化的不會這麼快就變建材吧？」

「還在，但是……」

「帶我去看！」

看到之後，陶月月震驚了，滿滿一大袋骨灰，這是十幾個人的份量，本不可能把死者的骨灰找出來，而且也沒有意義。

陶月月沮喪地去找方野彙報此事，方野站在火葬場門口煙，點點頭。

這時一支出殯隊伍正在悼念堂里舉行葬禮，伴隨著哀樂，家屬繞著水晶棺走，最後一次瞻仰，他們或面帶愁容，或面無表。

二人看了一會，方野說：「葬禮也不過是讓活人安心的儀式罷了。」

「你那位殉職的搭檔也是在這兒火化的麼？」陶月月問。

「是的，龍安只有這一個火葬場。」

陶月月看著葬禮的場面，氣氛很沉重，不想到自己參加在這裏參加過的一場葬禮，「我不喜歡這個地方……」

這時王冰趕來，搖頭說：「這兒的監控太了，拍到的畫面幾乎沒有取證價值，只能等ＤＮＡ的結果了。」

「等吧！」

取證結束，技人員稱蛋白質試紙有反應，陶月月說：「我們還需要比對樣本，證明不是張振華，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他的兒子。」

「看來還是得跑一趟。」方野在猶豫，「一起吧，我怕你們太莽撞！」

「哈？這是什麼家長不放心的態度，你不在我們案子也辦得很好。」陶月月笑道。

張銳指著自己問：「我就不用去了吧，讓大伯母知道是我說的，恐怕不太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地址。」

方野說：「他家、他兒子，還有你大伯母的工作地址都告訴我們，還有聯繫方式。」

張銳抄寫下地址給他們，臨走之前提醒道：「大伯母有一點……特殊，你們在語言上最好不要太刺激。」

「你是說有神疾病？」陶月月說。

張銳聳肩，「我們家裏都怕，你們說話可得小心點。」

王冰問：「你大伯怕老婆嗎？」

「據我所知是很怕的，他家裏一直都是大伯母說了算。」

三人上車之後，陶月月說：「用不著見那個人，直接找到他兒子，隨便說幾句話，找機會收集點ＤＮＡ就好了。」

方野說：「我發現你的思維真的像個偵探，直接告訴他我們要查什麼，請他配合就好了。」

「我是怕打草驚蛇！」

「這種顧慮並不是時時刻刻都要在意的。」

陶月月一臉不信服，回敬道：「你該不會以為你當了隊長，在破案方面就勝過我了吧？」

方野被的表和語氣逗笑了，道：「好吧，我在下面等你們，見機行事。」

來到張進工作的單位，方野見附近有個報刊亭，就走了過去，陶月月和王冰上了樓。

張進在人事部工作，聽說有警察來訪，表現得十分客氣，陶月月覺得這是一個試探的大好機會，死者是不是他真正的父親，作為兒子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的。

「聽說你父親前不久因為心梗去世了。」陶月月開門見山地說。

「是啊！」張進的神黯淡下來，「可能是因為落下殘疾之後他心一直不好，煙喝酒，導致管粥樣化，那天我們又正好不在家，唉！」

「是這樣的，我們最近在查一宗刑事案件，其中一份名單出現了你父親的名字，當然可能是同名同姓，但我們得核實一下。」陶月月一本正經地編著瞎話。

「哦哦！」張進點頭，「那我需要怎麼配合呢？」

「說一說你父親最近做過什麼，看過什麼，和什麼人有過接。」

「他每天都在家裏，寫寫東西，看看書，做些簡單的家務，你也知道，他有殘疾，所以幾乎不見外人的。」

「你說他有管粥樣化，有病歷麼？」

「呃，這個也要查麼？」

「警方查案就是這樣，希你諒解。」

「我給醫院打個電話問問。」

張進打電話給醫院，打電話的中途了煙，然後通過傳真機收到醫院的病例，就在他離座的瞬間，陶月月把煙頭拾起來放進證袋。

「這是他的病歷，請過目！」張進將一份文件給二人。

王冰拿過來看看，說：「這似乎只是初期癥狀。」

「心梗都很突然……醫生說的，你們不是懷疑我父親死得有問題吧？」張進的目掃過二人，臉上出試探的神。

「有什麼問題，難道死的不是他呀？」陶月月笑笑。

這句試探的話，讓張進瞬間面無，但只一瞬間他恢復過來，笑道：「當然不可能了，死亡證明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呢！」

「那就沒問題了，告辭。」

下樓的時候，王冰說：「病歷是真的，不過這種病在中年人上很常見，他們只是順勢編出心梗的理由吧！」

「這麼常見的死亡方式，醫院應該不會做檢，回頭可以打聽一下……他有點慌，特別是我提到『死的不是他父親』的時候！」

「是啊，我也注意到了。」王冰點頭。

回到車上，只見方野買了許多報紙，他正在打電話，仔細一看，那些全是長新日報。

方野掛斷電話，對二人說：「我問了編輯部，張振華的專欄在半年前就停了，說是原因，編輯稱他在半年裏什麼也沒寫過……」

陶月月突然有了一種可怕的猜想，「有沒有可能張振華在半年前就死了，另一冒充張振華去火葬場，這實際上是個雙贏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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