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6日。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陶月月靠在沙發裏面喝著啤酒看書，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發來短促的「嘟」的一聲。

拿起來一看，眼睛不由得放大，立即打電話給王冰：「喂，我功了！」

「怎麼做到的？」

「用自己的真實信息！」

「呃，這樣不會有危險麼？」

「那也沒辦法了。」

自從上次的案件結束之後，二人一直在研究那款作「Sewer」的ＡＰＰ，陶月月前後註冊了幾次都沒有功，於是一狠心，用自己真實的份信息來註冊一次試試。

掛斷電話，陶月月迫不及待地登陸進去，「Sewer」表面上看是一個電商ＡＰＰ，但上面出售的各種商品其實是暗殺、綁架、跟蹤、盜竊之類的犯罪業務。

試著點開一家賣趣用品的店，因為這家的價格最便宜，應該是低等級的犯罪業務。

購買了一樣商品，提示付費功之後，上面顯示「賣家已經收款，將在二十四小時之類發貨」，陶月月一陣訝異，為什麼沒有人出來問需要什麼業務？

第二天，一趣尾真的送到了陶月月家裏，快遞員也是平時經常送貨的那個，這讓陶月月更加疑了。

王冰看了發來的商品照片，說：「好像你直接被傳送到了真正的網上店鋪，然後完了正常的網購流程，並沒有發那些藏的業務。」

「難道他們看了我的份資料，已經知道我是警察了？」

「和我猜測的一樣，這些地下業務是有表面的保護的，就好像金三角的一些商店一樣，明面上賣東西，暗地裏是獨品運輸的樞紐……」

「混蛋啊！」

「話說回來，月月，你幹嘛要買這個呀？」

「便宜！」

「哦，我還以為……」

「我送你吧，反正我也用不上。」

「不了不了！」

「Sewer」的這次試探算是失敗了，王冰著手開始調查犯罪指南郵件的事，對方使用是層層加的洋蔥伺服，追蹤是辦不到的。

王冰採取了一個比較暴力的辦法，是什麼，他並沒有給陶月月。

４月底，連續幾天都沒有案子，難得這麼悠閑，王冰每天在辦公室就對著電腦運行各種看不懂的件，追蹤犯罪指南的下落。

這天在辦公室玩了一下午爐石傳說，陶月月一看到點了，抻個懶腰準備下班，裏說著：「忙碌的一天結束了。」

王冰突然住：「月月，水龍崗火葬場今晚會有一名罪犯出現！」

「啊？通緝犯？」

「不，有人利用火葬場理，是我截獲的報！」

「犯罪指南？」

「看起來是的。」

「哇！」陶月月立馬來了興趣，「你怎麼做到的？」

「你知道關鍵字檢索嗎？瀏覽、搜尋引擎、社件會記錄下你提到的東西，比方說你和別人說，ＸＸ牙膏比較好用，電商就會推送給你ＸＸ牙膏！我寫了一些類似的木馬，放在流量比較大的網站，廣泛撒網，檢索犯罪指南中可能會出現的關鍵字，沒想到真的找到了。」

王冰給看了一封截獲的郵件，這正是一篇犯罪指南，告訴收信人將打扮老婦人，雇一些人扮演親朋，然後走正式流程去火葬。

火葬場需要的死亡證明和份證明，可以在「Sewer」上買到。

雇傭的這些人，每一個都要對他說：「因為一些原因，老太太的小兒子不能來，老太太希走的時候全家都不缺席，所以就請你臨時客串一下。」

這樣每個人都會認為其它演員是這家的親戚，只有自己是雇來的，因此不會懷疑。

「這簡直……」陶月月著下沉道，「太邪門了！」

「我們去一趟吧！」

「要通知代理隊長嗎？」

王冰面尷尬之，「我這不是正規渠道搞到的報，還是先確認一下再說吧！」

雖然如此，但為了安全起見，陶月月還是和代理隊長說了一聲，代理隊長說：「如果有突發況不要自己上，立即打電話通知我們。」

乘著夜，二人來到水龍崗火葬場，到了晚上這兒人不多，只有一支出殯隊伍在悼念大廳。

隊伍里有有老有，大夥圍著一「老太太」的哭泣，穿著黑禮服的主持人用肅穆的語氣說：「……我們今天懷著十分沉痛的心深切悼念退休職業劉翠娥同志……」

水晶棺前面，一名子哭得最慘，不停地拍打水晶棺號陶道：「媽耶，你怎麼就這樣走了！」

二人在旁看著，心想這實在太詭異了，一幫素不相識的人在這兒為一假冒的出殯。

「你覺得誰是兇手？」陶月月的視線掃過人群。

「不知道，月月，趕人吧……」

「就一個人，怕什麼，我上！」

「哎哎，還是別吧！」

「沒事，我帶了槍！」陶月月笑著拍拍自己槍套中的假槍，突然走上前，王冰攔都攔不住。

只見穿過人群，一把將水晶棺推開，主持人和下面的人全都愣住了，站在水晶棺前面的子憤怒地質問：「你幹嘛！？」

陶月月一把拽掉頭上的假髮套，然後把一瓶礦泉水倒在臉上，臉上的妝容褪去了，出年輕的來，眾人呆住了，面面相覷。

陶月月搶過主持人手中的話筒，問：「我是警察，這裏躺著的是一非自然死亡的，而且它本就不劉翠娥，你們老實回答我，誰是被雇來的？」

「我……」一個大叔舉手。

「什麼？你不是兒子，我也是被雇來的！」大叔的「兒子」說。

「這怎麼回事，我不是死者的二兒子，我是雇來的！」另一個男子說。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一瞬間，所有人都承認了自己是被雇來的，這場面實在是有些稽，陶月月又問：「那麼是誰雇你們來的？」

眾人的手指一起指向那名哭泣的子，子大驚，說：「我也是被雇來的呀！」

「別演戲了！」

陶月月扔下話筒，準備上前將制服。

子突然從懷中出一個遙控狀的東西，眾人驚一聲，紛紛四散，子威脅地吼道：「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引炸彈！」

「炸彈？你在說夢話呢？哪裏有炸彈……」陶月月注意到子的視線，回頭一看，看見了，「唬我了，里不可能有炸彈，不然進焚化爐就會……」

「哈哈哈哈！」子狂笑，「什麼都不懂還當警察？雷酸汞是三級炸藥，在火裏面只會慢慢燒灰，除非用引引，也就是我手裏這個，只要我按下去，誰也別想活！」

陶月月暗暗皺眉，兇手居然在犯罪指南的基礎上「自由發揮」了，說：「我不信！」

「不需要你相信！」子神一變，「算了，反正我不想坐牢，炸死這麼多人夠本了。」

說著，抬起大拇指，準備在引上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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