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出來的音頻中，二人的談繼續——

老太太回答道：「我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老人，背了很多債，剛剛謝謝你替我打掩護，你是個好人。」

曹慶東的語氣嚴厲了起來，「你騙誰呢！你在這兒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認識王乙枚？」

「你就這樣稱呼自己的師父？偽君子？」

聽到這句話，曹慶東像炸一樣，聲音陡然拔高：「你果然和我師父有瓜葛，快告訴我，怎麼拿到那筆錢！」

「錢？」王冰一臉詫異地看向陶月月。

陶月月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二人繼續聽音頻。

曹慶東繼續說：「你怎麼會有這裏的鑰匙？難道是你替師父保那筆錢，你認識馬律師嗎？」

「把手拿開，混帳，警察在這裏，看你敢造次？」

「別以為你是老人我就會對你客氣！」

「你師父是怎麼教育你的！」

「你究竟是什麼人？別跟我打啞謎了！」

「我只是個外人，我只是和你師父好過一陣子，那是你們師門的事，我不想摻和，也與我無關！」

砰的一聲，似乎曹慶東因得不到答案而憤怒，砸了什麼東西。

「滾吧，我告訴你，沒有捷徑可走，或者你退出！」老太太悠悠地說，肆無忌憚地激怒曹慶東。

「臭三八！」曹慶東咬牙切齒地罵道。

「哼，乙枚最得意的徒弟居然是這副臉，你真是太讓我失了！」

接著是重重推門的聲音，曹慶東走後，老太太在屋中嘆息，「乙枚，你看見了吧，你走了之後，你的徒弟變了這樣。」

後面一直都是搖搖椅的聲音，王冰掃了一眼音紋，確定沒有新的容了，就關掉了。

「我就說吧！」陶月月聳肩道，「曹慶東這死騙子肯定有事瞞我們，可能整件事，他們三徒弟都門清的，只是我們蒙在鼓裏。」

「因為和他們有利益相關……難道說，只要死了兩個人，剩下一個就可以拿到錢？」

「他提到一個律師，查查看吧！」

「我倒是可以讓我媽幫忙！」

隔日一早，陶月月被鬧鐘吵醒，才想起來今天得正式上班了。

漱洗一番，穿上服，坐車來到市局。

一同上班的警察和打招呼，陶月月也微笑著回應，問一個比較的警察姐姐，「我有工位嗎？」

「暫時沒有呢，等新隊長到崗了再一起安排吧！」

「不過現在也用不著工位。」陶月月笑笑，「新隊長是誰呀？」

「我也不知道！」

一隊目前由一位年長的警暫時兼職隊長，另外陳實也不來專案組了，他說烤魚店積下不活兒要干，這案子就給他們來理了。

分派到市局，倒也不壞，陶月月暗想，這份新的調令該不會是陳實暗中協助搞定的吧？

「月月！」八點鐘，王冰出現在陶月月前面。

陶月月上下打量他，「今天打扮得正經呀！」

王冰不好意思地笑笑，「既然現在在市局上班，著上就注意一點吧。」

「查了嗎？」

「待會在討論會上說吧！」

隨後，專案組召開案討論會，匯總一下目前發現的各種線索，有警員找到孫慶方的人，但不知道孫慶方的下落，孫慶方的銀行帳戶已經被凍結，裏面並沒有多錢。

從孫慶方擁有這麼多房產來看，他肯定還有其它帳戶，幹這一行的肯定是狡兔三窟。

在孫慶方的住搜到一些文證，一旦找到他，直接就可以起訴他多宗詐騙罪。

生態箱上發現的指紋很殘破，懷疑犯罪嫌疑人故意破壞過，檢測其氨基酸分發現，似乎是一名老人留下的。

現場目擊證詞稱，犯罪嫌疑人是一名高一米七的男，戴著口罩和帽子。

「嫌疑人的左手小指是缺失的嗎？」陶月月問。

彙報報的警方搖頭道：「目擊者可沒看這麼細緻，我再問一問吧！」

「月月，你們查到什麼了？」代理隊長問。

陶月月把和王冰的發現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大夥都慨二人的工作效率，聽完後代理隊長說：「果然這事有貓膩，今天再去趟那個宅子，找那個老人，很有可能知道線索。」

開完會，代理會長總結說：「這案子的質，我看吶就是一夥騙子的鬥，我們現在把工作重點放在查明事來龍去脈上面。」

解散之後，陶月月對王冰說：「唉，久違的覺。」

「其實也還好啦，一隊畢竟是陳叔叔一手帶起來的，重視能力，不那麼拘泥於細節末節，氣氛還算好！你看，我說咱倆一起去查馬律師，代理隊長不就答應了嗎？」

「他只是代理，也不知道新隊長是個什麼人，在上級眼裏，一隊比較難管，會不會派個比較嚴厲的隊長下來？」

王冰通過家裏的關係查到一個馬常飛的律師，無法確定他和王乙枚有沒有關係，畢竟這些東西只有部人員才知道，但馬常飛在龍安幹了很久，也經常幫有錢人草擬囑，十有八九就是他吧！

二人坐車來到馬律師的事務所，向書說明來意，上午十一點才見到馬律師。

馬律師一西裝革履，他長得很富態，一見面就堆滿笑容，說著歡迎之辭，「也不知道二位警到敝事務所有何貴幹？」

「你認識一個王乙枚的人麼？」陶月月開門見山。

「嗯，這個……」

「我們是可以查的，配合調查是公民應盡的義務，你是律師不會不懂吧？」

「好吧，我確實經手過王先生的囑。」

「他真的死了嗎？」

「啊？」馬律師笑笑，「為什麼要這樣問，人沒死，囑要怎麼生效？」

「我是說，囑生效需要死亡證明，他的死亡證明在你這兒麼？」

「在的。」

馬律師讓職員去取來一份文件，正是王乙枚的死亡證明，由某醫院開，蓋著派出所的章，如假包換。

之所以有這種懷疑，是因為陶月月懷疑那個老太太是王乙枚假扮的，現在疑慮打消了。

「他的囑什麼容啊？」王冰問。

「王先生生前經商，擁有約一千多萬的現金，本來是打算留給兒的，倘若兒不在，就留給三個徒弟。」

「他還有個兒子。」王冰說。

「是的！」馬律師一臉誠懇地點頭，「可他兒子患有嚴重的神缺陷，無法繼承，王先生只是為他留了一些保險。其實這份囑並沒有正式生效，因為當時發生了一些不幸的事，王先生失去了所有存款，沒有錢，囑自然也就是一紙空文！」

「但是……」馬律師豎起一手指，「這份囑在不久之前又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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