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慶東搖了搖頭，道：「從來沒聽說過這兩個名字，你們找錯人了，我沒有什麼仇家，下次這種事，直接打電話說就好了！」

「我打電話你掛了好吧，所以我們才在這裏等你。」陶月月苦笑道，心裏微微有點惱火。

「是嗎？我不記得了，我很忙的，告辭！」

說罷，曹慶東夾著公文包，急匆匆地走了，陶月月著他臃腫的背影，喃喃道：「討厭的男人，被殺了才好呢！」

「月月！」王冰提醒道。

「我只是隨口一說啦，這人看上去是個小老闆吧，應該是有仇家的，查一查？」陶月月拿不定主意，警方提前保護害者，這是極為罕見的事，就算立案都不知道該怎麼立。

王冰說：「我們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一下午沒有任何收穫，好在晚上的食還算藉人心，王冰帶陶月月來到一家專門做魚的餐廳，親自挑了一條花鯰，然後由廚師做炸魚柳、煎魚骨、魚腸煎蛋、涼拌魚皮四道菜肴，配上熱騰騰的米飯和冰爽的啤酒，讓陶月月讚不絕口。

看見陶月月高興，王冰也很高興，陶月月說：「你是怎麼找到這麼好吃的餐廳的？」

「我也是在網上看見有人推薦，就想你大概會喜歡吃吧！」

「哈哈，謝謝啊！」

「不用客氣啦！」

「還是老樣子，AA制哦！」陶月月掏出一個小信封，「我送你一個禮吧！」

「送我的？」王冰開心極了，信封很薄，打開一看，是一個書籤，上面畫著一把奇怪的槍，「呃，這是……」

「看你能不能查出這是哪本書的書籤，找到我就把這本書送你。」

「有沒有時限？」

「到這次的案件結束！」

「好啊，接挑戰！」

飯菜吃完，陶月月又要了一罐500毫升的冰啤酒，咕咚咕咚地飲了一大口，大讚一聲：「真好喝！」

「你的酒量真是太好了。」

「如果不是要查案，我可以敞開了喝……對了，我突然在想，也許那三個名字並不是他們的本名。」

「是師父給他們起的？平時這個名字，但在份證上卻不是這個，所以我們查不到？」

「沒錯！」

「我有一個疑問，殺手是如何通過一個簡簡單單的名字來判斷要不要接委託？呂芳一定向我們瞞了什麼，那串數字包含的信息可能不止姓名……」王冰思索著，如果能知道那串數字的編碼方式就好了。

陶月月歪在椅子上沉道：「在案發之前，我們本找不到這三個人，只能等，等第一起案件發生！」

王冰失地說：「是啊，阻止尚未發生的命案沒有意義，也不可能！」

隔日由市局立專案組，調查前四起意外死亡案件，雖然這些案件都是來自某神組織的殺手所為，但殺手是被人雇傭的，經常警方三天的調查，破獲了其中二起買兇殺人案。

專案組裏不人陶月月都認識，事先打過招呼，倘若最近再發生「意外死亡」一定要上，下一次的害者極有可能姓曹、姓孫或者姓翟。

又等了幾天，城裏並沒有發生意外死亡事件，該不會是殺手組織發現呂芳被捕，於是停止行了吧？

陶月月差不多準備將這案子放下的時候，這天卻收到王冰的一封郵件，那是網上一名網友的料，發表於四年前，稱有一名騙子極其惡劣，造患有重病的求助者，在各種平臺上騙取了捐款四十餘萬，樓主恰好在醫療系工作，一查發現那名求助者不存在，照片也是網絡上隨便找的。

於是他在網上揭這個不要臉的騙子，結果對方竟然私信威脅他，說他斷了自己的財路，倘再不收手就給樓主一點瞧瞧。

樓主不信這個邪，還把威脅自己的名字曬到網上，誰知幾天之後他家中養的狗失蹤了，隔了一天在附近一片工地發現，那條狗穿著一件小服，被弔死在樓上，狗上的服與樓主的一件服很相似，威脅者彷彿在傳達一個信息，再不罷手這就是你的下場！

那條狗樓主養了五年，視如親人，他憤怒極了，找律師幫忙。

律師說這種司很難打，因為殺狗頂多算侵犯個人財產，如果狗的價值不到五千元是不構違法的，頂多也就私了。

樓主鐵了心要為狗報仇，律師提出倒是可以起訴此人在網上詐騙的事，後來在警方的協助下查到此人化名孫慶方，真名孫宏，是一個網絡慣騙。

子到此結束，陶月月看完之後十分意外，發消息給王冰，「喂，你找了多久才找到這個？」

王冰回復說：「沒花多時間，就是在各大論壇搜索了一下，沒想到真的找著了。」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是騙子，那麼他的師兄弟也是騙子吧！」

王冰又發過來一張庭審紀錄的截圖，這是在庭審公開網上查到的，上面顯然這樁訴訟案於三年前審理，但最終因證據不足沒有給被告定罪。

王冰在後面補充了一句，「被告沒有定罪，但是原告卻被定罪了，因為他聽到庭審結果非常憤怒，沖被告大喊大，還扔東西，被判了一下藐視法庭，拘留了幾天。」

陶月月發了一個苦笑的表，「這人大概就是那個樓主了吧！」

王冰開始查詢孫宏的信息，他的份證信息上只有一個曾住地址，告之陶月月後，陶月月說：「只能順藤瓜，運氣嘍！」

「月月，這案子就咱倆查呀？」

「你還想拉別人？」

「不是，我覺得沒必要查下去，看來這三人都是騙子，買兇殺他們的人一定是出於報復。」

「報復？」陶月月沉著，立即打字回復：「假如因為殺死三個騙子坐牢，實在太不值了，我們還是想法子找到那個買兇的人吧！」

這話說著容易，陶月月轉念一想，既然三人都騙子，那麼仇家一定很多，況且他們會不會合作也說不準。

王冰說：「找到騙子也容易，我們去找這個樓主吧！沒準，買兇的是他呢！」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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