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早上，張三和李娟摟在一起睡在網吧的包間，清潔工作晨間掃除的時候，故意把鍵盤拍得噼啪作響，還拿拖把推張三的腳。

張三被弄醒了，惺忪睡眼，把桌上的煙盒搖一搖，發現裏面已經一也不剩了。

「起來！起來！」

張三把李娟搖醒，李娟的角還沾著口水漬，帶歪在一旁，拿手著作疼的肝臟，吧唧著說：「老公，我想去吃包子。」

張三從口袋裏面掏出錢，這兩天連續上網，吃喝煙，四百塊已經花了，現在只剩下三塊六錢。

「咱沒錢啦！」

「啊，又沒錢啦！」李娟踢踢腳邊的箱子，「把這箱子賣了吧，吃飽了再想辦法。」

「箱子能賣幾個錢，去你媽那兒吧！」

「病得不輕，去了又得照顧，還不如等幾天，等死了辦喪事，還能收點錢呢！」

「你有辦喪事的錢嗎？」張三嘲笑道。

「我肚子~」

「去你媽那吃吧！走走走！」

經過一臺機的時候，一個刷夜的小伙正趴在電腦桌上呼呼大睡，李娟張三，又指指小伙，原來小伙的手機、香煙就擱在桌上。

張三甚到沒有起賊心的過程，他自然而然地覺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東瞅瞅西瞧瞧，手準備去小伙的手機，小伙突然醒了，說：「哎，你幹嘛！」

「手機別放外面，太危險了，注意點！」張三正道。

睡迷糊的小伙當張三是網吧的工作人員，「哦」了一聲，把手機和香煙揣回口袋。

二人趕離開，張三拍著脯說：「嚇死我了。」

「還是老公機靈。」

「那可不，這麼多年保安可不是白乾的。」

「老公，我們還有多錢？」

「三萬六……除以一萬，自己算。」

「三塊六呀？買一個包子吃吧，剩下兩塊錢坐車！」

「一人一半！」

二人去包子鋪排隊，到張三的時候，他說：「我要一個。」

「就要一個？」賣包子的人一臉鄙夷。

張三很不爽，「怎麼，一個不賣啊！我要這個，不，這個吧！」他故意用臟手去蒸籠里的包子。

「哎哎哎，你都髒了我怎麼賣！」

「一塊六，算我兩個吧！」

賣包子的十分嫌棄，用塑料包把兩個包子包起來，遞給張三。

「老公你真厲害，社會經驗太富了！」李娟稱讚道。

「嘿嘿！」張三高興。

吃著包子，二人上了公車，這時才發現把箱子給忘了，張三很是懊惱，李娟說：「不要了吧，電腦都賣了，要箱子有啥用！」

「得，我們現在一無所有了。」張三拍著說，李娟說不要，他反而因為不用跑一趟而到輕鬆。

「一無所有就一無所有，等我媽死了，房子一賣，我們有一大筆錢呢！」

「你說你媽那套房子能值多錢？」

「說也值兩百萬吧！」

「兩百萬！」張三滋滋地盤算著，「我們先出去旅旅遊，玩一圈回來，剩個一百萬做個小生意。」

「做小生意用不了這麼多，五十萬就夠了，像那個ＸＸ茶店加盟費也才三十萬。」

「你個ＳＢ，加盟，不要房租水電啊！」

李娟心生退意，「干餐飲累的，要不我們搞個工作室，搞代練。」

「那玩藝累死人。」

「不想這些不想這些，反正有錢了，我們先出去玩，我們去豪華酒店做艾好不好！」

「就知道玩！」張三笑著了一把妻子的。

「你不也是整天就知道玩，我們兩個這才般配。」

「是啊，就你這懶婆娘，嫁給別人，不得天天收拾你。」

「像你這樣的條件，別人也不會看上你啊！」

兩人互相損幾句，哈哈一笑，其樂融融。

早上公車上全是上班族，穿西裝打領帶卻一塊錢的公車，張三打心眼裏瞧不起這種人。

他注意到旁邊有個人拿著一個電子書似的東西，瞅了一眼，看看他在看啥書，然後扮著鬼臉對李娟說：「裝Ｂ，還看英語書，看得懂麼！」

看電子書的人聽見了，冷冷地瞅了一眼張三，見他衫不整，頭髮蓬，眼窩裏積著厚厚的眼屎，又皺著眉頭移開視線。

兩小時后，他們來到舊城區，走在小巷裏，張三還在抱怨：「你媽這病反反覆復的，斷不了，七十多歲還折騰兒，真是不省心！」

「要不上回去開個刀，估計早就沒了吧！」李娟說。

「所以說活罪，還不如早沒了呢，我希我們今天一去，直接死了，完事了我們把房子一賣，嘿嘿！」

來到李娟母親的老房子前，只見門上著派出所的封條，屋裏並沒有人。

二人傻眼了，張三一狠心把封條撕了，說：「先進去搞杯水喝，死了。」

「那個不能撕！」一個鄰居出來提醒。

「啥？」

「是李娟啊！」鄰居認出李娟，「你們才回來？」

李娟說：「我媽呢？」

「走了？」

「買菜去了？」

「沒了呀！」

「啥，什麼時候沒的！好好的房子怎麼被封了？」

「做手沒錢，抵押給銀行了，前兩天在醫院沒了，派出所就過來把房子封了。」

二人臉蒼白地面面相覷，李娟上有鑰匙，把門打開，屋裡冷冷清清，床上放著疊了一半的舊服，看見這些舊服，李娟心頭一陣刺痛，趴在床前哭了起來，「媽……媽……你怎麼就這樣走了……」

「死老太婆，家裏一粒米也沒剩！」張三正在檢查米缸。

「啥？」李娟的悲慟一下子煙消雲散，過來檢查，不但米沒有，柜子裏面的品也沒了，似乎被人清理過。

煤氣、水、電都斷了。

「你媽也真是的，治不好的病治，房子現在也沒了，唉，這不是禍害人麼！」張三頹喪地坐在床邊。

李娟看看手機，「肯定聯繫我了，我手機一直沒充錢，沒收到！唉，怎麼會這樣！」

「怎麼辦，我們現在吃啥。」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你一個大男人不想辦法，指我！」

「你還埋怨起我了，自己的媽不看好，肯定是被醫院騙了！」

吵了幾句，張三心火上來了，把李娟推到床上，開始的服，李娟拚命推開他，「幹嘛，我現在沒心！」

「沒心你躺著不就是了。」

「真的不想弄！你別把我服扯壞了。」

張三不由分說，把李娟子下來，搗鼓半天才弄。

弄完之後，他疲力竭，在床上一癱，拽過不知是被帶還是床單蓋在上，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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