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幾乎專案組的所有人都跑到了醫院裏面，去年老局長病危的時候都沒這麼大陣仗，能逮捕「憑欄客」，還是在龍安被逮捕，這是所有龍安警察的驕傲，在他被移給司法程序之前，絕不能有任何差池。

「哼哼哼……」陶月月坐在長椅上吃著薯片，愉快地哼著歌，抑了幾個月，現在的覺就像高考結束后的暑假，別提有多輕鬆了。

「晚上我要有去喝酒，誰要一起去！」陶月月問。

「我我我！」嬰寧開心地舉手。

「算我一個！」方野說。

王冰說：「除了酒吧就沒有其它玩的地方了嗎？比如網咖……」

「誰要去網咖慶功啊，要去你自己去，今晚我肯定要喝醉！」

「好吧，我也來！」

陳隊長看著得意洋洋的陶月月，問方野：「現在酗酒是不是很厲害？」

方野說：「我從來沒見醉過。」

「那就喝得很多嘍？」

「我不知道！」方野笑笑，不打算出賣隊友。

陳隊長看著陶月月，準備說教，陶月月問：「你要不要來呀？」

「我不來！你也別太瘋，年輕人要護肝臟。」

「你不說我是誰影響才喜歡喝酒的。」

「好的你不學？」

「我怎麼不學，我現在破案也很厲害啊！」陶月月指指急診室，「那裏面躺的是什麼！」

「我無話可說！」

這時醫生從急診室里出來，警察們幾乎一起站起來，七八舌地問：「他沒死吧！」、「什麼時候能出院？」、「會不會失憶？」

醫生被這一大幫子人搞得有點慌，說：「誰是隊長？」

「我是！」陳隊長戴上帽子，站出來，「況怎麼樣？」

「了不傷，全上下骨折三十多，胃、脾臟也被打壞了，不過已經離危險了，另外腦部沒有傷。」

「那就好！多久能出院？」

「我知道這個人特殊的，不過至得住一個月的院，我會安排到特殊病房。」

「住之前，我要進去檢查一下，旁邊兩個病房空出來，我會安排警察二十四小時守著，另外每天進出病房的護士我需要知道他們的詳細資料，除此以外任何人不得接近病房！還有，給他開的每一種藥品都必須經過警方檢查！」

「呃……」

「所有費用，由公安局支付。」陳隊長補充道。

「好吧，我會照你說的做！」

「謝謝！」

醫生回去了，陳隊長對大夥說：「用不著全部在這守著了，各回各位吧，今天放一天假！」

「太好了！」眾人歡呼，旋即有人說：「外面有記者。」

陳隊長皺眉，「我去應付吧，你們從後門走，別穿著警服！」

四人小隊從側門離開，遠遠看見醫院大門口，一堆記者包圍了陳隊長，陳隊長正在一本正經地回答他們的問題，陶月月說：「陳叔叔這兩天要辛苦了。」

「畢竟是轟全國的案件！」方野說，「月月，你說的那是真的嗎？『憑欄客』提到人類觀察者？」

「是啊，我也意外的，不過他說的是『他們』，難道人類觀察者是個組織，真是莫名其妙的。」

「我們一路追蹤，『憑欄客』是沒有同夥的！」王冰說，「除了他那神的資助人。」

「查到了嗎？」

「曹備權上的是境外銀行的信用卡，額度大得嚇人，但這種卡並沒有在任何地方發行過，他的手機里存了許多比特幣，這些已經足夠他在地下世界調資源了。」

「我們之前一直在想，『憑欄客』怎麼會這麼悠哉游哉，不用工作，可以四作案，如果真有人在暗中資助連環殺手，那實在太可怕了！」陶月月說。

王冰說：「可以查到錢的來歷，但得花時間。」

嬰寧說：「我們去吃飯吧！吃火鍋！」

陶月月揪揪的臉蛋說：「你可真輕鬆，睡醒了就吃！」

「哼，你指我一個法醫立什麼功，把死人喚醒了幫你們破案嗎？」

「走啦，吃飯！」方野輕鬆地說。

與此同時，龍安的某，一個男人用煙灰缸狠狠地砸著妻子的腦袋，流進妻子的眼睛裏，卻眨也不眨，男人站起來踢了一腳，吼道：「ＳＢ婆娘，你再把我袖子扯爛啊！你再扯呀！」

他坐下來，渾上下地找煙，突然發現後有人。

他一激靈跳起來，看見一個穿著風的男人站在那裏，背著雙手，臉上帶著謎之微笑。

「張三先生，我是人類觀察者……」

「你都看見了！？」

「我來是想通知你……」

張三衝過去，一腳把風男踹倒，提起沙包大的拳頭喝問：「你是什麼人，警察嗎？」

「我來是想通知你……」

張三一拳落下，風男被揍得說不出話，他一拳又一拳，打得對方鼻青臉腫，可是風男變了形的臉上仍然帶著神的笑容，口齒不清地說：「我來是想通知你……」

「去死！」

張三害怕了，抓起地上的煙灰缸，砸在風男的腦袋上，他終於閉了。

張三頹然坐在地上，呼呼地著氣。

「張三先生！」

三個聲音同時從後傳來，張三嚇出一冷汗，扭頭看去。

一個胖大叔，一個死魚眼人，一個小男孩站在那裏，他們都是一樣獃滯的眼神。

「我來是想通知你，你已經被人類觀察者選中，『人類犯罪基金會』將開啟對你的資助通道！」

張三尖一聲，嚇得往後退。

胖大叔走過來，掏出一張卡，張三大喊：「你是誰！離我遠點！」然後呸一聲，一口濃痰吐在對方臉上。

胖大叔臉上掛著痰，仍保持著神的微笑，俯將一張黑卡遞過來，「請收下！」

張三吞咽了一口唾沫，緩緩出手，像只猴子從遊人手中接過花生糖一樣，一把搶過，左看右看，那是一張信用卡，上面用激蝕刻著一條鯰魚，文字很陌生，不知道是哪國的文字。

「為……為什麼要給我錢……這是……整人節目嗎……卡的碼是多……」

「不需要碼，任何一家銀行都可以取錢。」

「給我錢，需要我做什麼嗎？」

「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對方仍舊笑瞇瞇的，三個人雖然長得不一樣，卻給張三一種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覺。

張三仍然一頭霧水，他們是神經病嗎，他看了一眼倒在旁邊地上的傢伙，用腳踢了踢，那傢伙已經沒有反應，他問：「我打死你們的朋友，不……不要嗎？」

胖大叔微笑著回答：「都是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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