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一邊翻閱資料一邊思考,甚至沒有注意到王冰什麼時候進來的,一抬頭髮現王冰站在門口,笑著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離開酒店的時候居然也不上我?」王冰不痛不地埋怨一聲,坐在陶月月對面,拿起那些資料,「這是經警那邊的資料,為什麼要看這些?」
陶月月抱著雙手靠在座椅上,「我告訴你,你可別驚訝哦!」
把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王冰,王冰大驚:「什麼!?你在『恐怖思維』裏面見到了王夢奇!」
「我現在要找的就是今天的害者,有可能是最後的害者,可是這麼多人,一時半會實在是查不出個頭緒。」陶月月苦惱地皺眉。
「把車鑰匙給我。」
王冰去車上取來筆記本電腦,打開,挨個調查這些名單。
兩人各忙各的,時間慢慢流逝,陶月月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大亮,距離王夢奇的下一次作案越來越近了,不免有些心焦。
「不行,社工庫上完全查不到。」王冰懊惱地說。
「那個人是藍昌市人販子的頭目,人販子之間用比特幣易,比特幣要如何兌現?」
「簡單,找需要比特幣的其它人用現金換,比特幣的匯率一直在浮,所以一直有人在炒這個,但大宗兌換的話,警方是很容易追查到的。」
「所以要把這些可疑收變合法……」
「洗錢!!」兩人同時想到這一點。
陶月月離開這裏,跑去取了些資料回來,這是市第一起炸案的卷宗,當時的死者劉東是房產中介,警方發現他的帳戶有大筆可疑支出,已經判定這人從事洗錢業務。
陶月月快速瀏覽著,「劉東的公司只有他一個人,他洗的錢,應該不屬於自己,他是替某個集團服務,所以王夢奇第一個找上他……該死,這上面沒有提到任何公司!」
「如果能追蹤他的資金流就好辦了。」王冰登陸一個網站,「我讓一些黑客朋友來幫忙。」
「你還有黑客朋友?」
「花錢辦事啦!」
王冰把自己帳戶上的十萬比特幣拿出去當作懸賞,人海戰果然發揮了作用,很快他調查到一家名為瑞麟的建築公司收支的資金數目、時間,和那個洗錢者的帳戶同步率很高。
而瑞麟的總裁名康長海,他大概率就是今天的害者。
「我去通知侯隊長!」陶月月站起來說。
侯隊長派出十幾名警察協助,陶月月打電話,卻只能聯繫到康長海的書,他們趕到瑞麟的總部,卻被告之老總今天去外地的子公司視查。
陶月月氣憤地捶著前臺的桌子,「十萬火急的事,趕給我想辦法聯繫到他。」
前臺人員仍然一副事不關己的微笑,「康總的行蹤只有書知道,我們也沒法聯繫。」
「那就把書來!」
在反覆的催促下,一名男書才從樓上下來,聽他打著腔,陶月月簡直要抓狂,說:「如果康長海今天死了,別管我們沒找過他!」
書猶豫了一下,道:「那我留個言吧!」
「不用。」王冰說,「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們。」
通過康長海的手機號,警方這才獲知他的下落,他本不在外地,而是在本地,信號源一直在移,似乎正在路上。
警方立即去找他。
路上王冰說:「王夢奇這次的套路到底是什麼,我還是沒搞明白,他已經打草驚蛇,讓康長海不會去那裏,那他要怎麼作案?」
陶月月道出自己的想法,「那些牙齒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犯罪預告?那本不是,只是要培養我們的思維慣,連續三次的案件都發生在他預告的地點,那麼第四次,我們也不敢不信!」
「意思就是要分散警方的力量?這樣也說的通,其實這兩天接到不報警電話,有人目擊到了他,他在城裏的行越來越困難了。」
下午一點,警方兵分兩路進信號源所在的路段,發現這裏已經堵一團,詢問警,警說:「剛才路上發生不明原因的炸,好幾輛車的玻璃都被震碎了,通一下子癱瘓,我們也正在疏通。」
不能開車,他們便下車搜查,目標是找到康長海先保護起來,之後再慢慢抓王夢奇,並調查康長海的公司。
兩人的目挨個掃過每輛車的車牌號,直到在車群中看見一輛黑賓利轎車,正是他們要找的那輛。
這時,一個穿西裝的胖子從車上衝下來,手裏拿著電話,慌慌張張地瞅了他們一眼,立即穿過車群來到行人路上,陶月月大喊:「康長海!」
這一喊,康長海反而跑得更快。
王冰說:「他不會以為我們是沖著他來的吧?」
「不管怎麼樣,先追上再說!」
陶月月一邊跑一邊讓其它警察趕過來,康長海衝進一家服裝店,一路上不停地把展示架弄倒,給後面的追兵製造障礙,陶月月氣得咬牙,大喊:「站住,我們是來保護你的!」
康長海氣吁吁地從後門跑出去,看見一輛計程車停在路邊,他拉開後門坐進去,一邊用手帕汗一邊說:「警察怎麼會知道今天的易,幸好你及時通知我……等等,你是誰?」
坐在駕駛座上的年笑著放下帶變聲的手機,手裏拿起一個按鈕,「要殺死惡魔,必先變惡魔!」
按下的一瞬間,他看見陶月月從商場里衝出來,儘管只是一面,但直覺告訴他,那個孩就是昨天和他談的警察。
一個願意傾聽,甚至有點同他的警察,他並不討厭,但無論如何,自己的計劃一定要完。
替摯友和自己報仇已經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歡這種覺!
轟的一聲,這輛車被喧天的烈焰吞噬,街上的行人尖著逃躥,陶月月獃滯地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萬分沮喪地跪在地上,眼眶一陣發酸。
「該死該死該死,還是沒能阻止他!」
。
藍與紫的霓虹中,濃密的鋼鐵蒼穹下,數據洪流的前端,是科技革命之後的世界,也是現實與虛幻的分界。鋼鐵與身體,過去與未來。這裏,表世界與裏世界並存,麵前的一切,像是時間之牆近在眼前。黑暗逐漸籠罩。可你要明白啊我的朋友,我們不能用溫柔去應對黑暗,要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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