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耳朵里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足足愣了十秒才慢慢理解發生了什麼。
黃俊輝炸了!
準確來說,是他上被藏了一枚炸彈,這顆炸彈威力並不大,但足以讓黃俊輝四分五裂,其實這麼近的距離,假如炸彈有半個手榴彈的威力,在樓道中瞬間製造的真空會把王冰的眼珠、舌頭給吸出來,飛濺的骨骼碎片也會殺死他。
聽見樓道里的炸聲,一名大媽推門出來,當看見糊得滿牆的,以及站在不遠的人時,嚇得尖:「啊,怎麼回事,殺人啦!」
「別怕……」王冰費勁地用手指從口袋中夾出掏證件,「我是警察!」
「警察?警察現在抓壞人都用火箭筒了嗎?」
這時又有其它鄰居被靜驚,推門出來看,王冰大聲說:「大家先別出來,這裏發生了炸案,你們先在家裏呆一會!」
「炸案……快跑啊!」
「不要怕,已經炸過了,大家在家裏獃著!」
好不容易才說服這些居民回去,王冰聽見手機一直在響,甩了甩手上的,接聽,陶月月在電話中說:「怎麼了?我聽見炸聲了!」
「黃俊輝死了,你們快來吧,我在六樓!」
掛了電話,他看看自己全,上全部是細碎的,就好像被撒了一沫,空氣里除了硝煙味還有一人開后的惡臭,讓他陣陣想吐。
其實黃俊輝並沒有完全被炸沒,兩條還在地上,王冰推測,那枚炸彈應該在他的背包里。
一陣上樓聲,警察趕到了,陶月月看見王冰的樣子,驚呆了,「怎麼會弄這樣?」
「不知道!」王冰對一臉驚訝的大夥說,「我看見黃俊輝進了這棟樓,喊他他就跑,我一直追,結果剛跑到這裏突然就炸了,炸彈應該在他的包里,也許是定時炸彈吧!」
侯隊長問:「你有沒有傷。」
「沒事……沒事……」
陶月月掏出巾,幫王冰了下臉上的污,王冰自己又了手,他小聲說:「我去吐會,不丟人吧?」
「趕去吧,你還想吐在現場嗎?」
王冰跑到樓道盡頭的臺上,一陣嘔吐,在下看著自己的樣子更覺噁心,但實在已經吐不出容了。
後來有小區的保安借了王冰一服,換上,這才覺得舒服些,只是老覺得上有一異味,陶月月騙他說:「那只是心理作用。」
「看來王夢奇本就不用來這個小區,炸彈是害者自己帶進來的。」
「是啊,他大概已經料到,警方破解了他的坐標碼,會提前蹲守!」陶月月朝那棟單元樓看了一眼,「我們先去查查監控吧,看看害者是從哪裏來的。」
王冰還在不停地聞上,說:「真的有臭味!」
「我真服了你,回去洗澡就是了。」
「臭哄哄的讓我覺得很不自在。」
「你等下!」
陶月月跑回車上,取了一包煙,說:「用這個熏一熏怎麼樣?」
方野坐牢期間,他那條有煙癮的狗每天都得一,陶月月只好勉為其難地幫它滿足,不過煙是不會過肺的,畢竟覺得癮不是什麼好事,當年陳隊長也是花了很大功夫才戒掉。
陶月月點上煙,給王冰熏了一下,王冰再聞聞,勉強能接自己的氣味了。
二人首先去了保安那裏,看黃俊輝是從哪條路過來的,然後沿著這條路一直走,每一家裝有監控的店都停下來調看一遍,一路追蹤到一家銀行。
銀行裏面自然是有監控的,他們通過保安室調取出來,看見一點左右,黃俊輝手裏拿著號碼紙,坐在椅子上排隊,然後一個長發子小心翼翼地從後接近,拉開他的包,把一樣東西放了進去。
低頭玩手機的黃俊輝毫無知覺。
陶月月把視頻倒回去,定格在某一瞬間,盯著屏幕仔細看,說:「這是個男人……材、高和王夢奇差不多。」
「風、挎包、假髮,這麼短的時間他是從哪裏弄到的!」王冰慨。
「大概是有幫手吧!」
陶月月把這段監控拷走,離開銀行的時候,王冰說:「炸的時候我真是嚇壞了,不過這定時炸彈控制得夠準的,正好在黃俊輝回家之前炸。」
「也許是算好了距離和時間吧?」
「真是這樣嗎?可是王夢奇又是怎麼知道黃俊輝會來這裏?另外,如果黃俊輝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附近吃個飯或者買東西,不就在他預定的地點之外炸了嗎?王夢奇是一個自負的技宅,他大膽地留下犯罪預告地點,說明他有十足的把握讓炸彈在這個點炸!」
陶月月攤手表示道:「聽聽專家的意見吧!」
二人回到小區,現場已經清理、取證完畢,侯隊長準備撤了,陶月月問:「黃俊輝的家搜過沒有?」
「我留了幾個人在那裏查,我先把這些碎片帶回去分析。」
「我們也上去看看吧!」
「好!」
回到剛剛發生炸的地點,居民們站在門口議論紛紛,有一扇門開著,不居民探頭探腦地往裏面張,為了不讓閑雜人等進來,門口甚至站了一名警察阻擋。
陶月月問一名鄰居:「這裏住的人,你知道他是幹嘛的嗎?」
「一個小夥子,不怎麼說話,說起來有點那啥,他經常深更半夜帶人回來,大半夜做那事倒也正常,可還是有點影響我們休息!」
另一名鄰居說:「這傢伙有點奇怪,我家的狗有一次把他放在門口的垃圾袋扯開了,看見裏面糊拉碴的全是臟,好噁心哦!」
剛才的鄰居好奇地問:「人的啊?」
「不是,怎麼可能,應該是的吧!」
「我就覺得這人怪怪的,總是一大早走,大半夜回來,見到人也不說話,就這樣低著頭走。」
「估計不是什麼正經人吧!」
鄰居們七八舌地議論起來,陶月月就和王冰進了房間,房間里的傢還奢侈,看起來黃俊輝還有錢,那一整套JBL音響說也有十幾萬。
陶月月一抬頭,看見架子上放著許多標本,手了一下,皮就像活一樣,當然沒有溫度。
王冰說:「他居然喜歡製作標本啊,真是一個奇怪的好。」
「王警!」一名坐在電腦前的警察說,「你懂電腦吧,這裏面有個文件夾打不開,還大的,能幫忙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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