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警方來到錢昌家勘查,嫌疑人在這裏呆過,自然會留下不痕跡。
鑒定人員在床上發現了一些白的髮,覺像是上,看來嫌疑人確實是養了狗的,不過狗每天都要喂、要遛,方野據此推測,嫌疑人可能和另一個人同住。
鼠上發現了一些指紋,鑒定人員跟侯隊長反應:「這指紋尺寸有點小,不太像年男的。」
陶月月說:「那是我的,我昨晚過鼠!沒有其它指紋了嗎?」
鑒定人員回答:「鼠上只找到了你的,沒有別人的。」
陶月月思索著,「電腦是他用過的,鼠上怎麼會沒指紋……難道他把指紋破壞掉了?」
方野說:「這種可能很大,因為他有前科,倘若留下指紋,一下子就能找到他。」
不過嫌疑人過的煙頭,吃過的東西上面倒是有可能發現他的DNA,DNA比對不像指紋那麼快捷,卻更加準,或許能據此確定那人就是徐剛。
方野的手機響了,是王冰打來的,他說:「我們去了徐剛在派出所登記的臨時住址,房東說早就搬走了。」
侯隊長拿著手機說:「太不可思議了,警務通的查詢記錄顯示,他有半年沒用過份證,最後一次使用,是在吳橋路的一家賓館。」
本以為調查明朗了,可是鎖定的目標又一下子石沉大海。
方野問:「如果他養狗,也許寵醫院會有記錄。」
陶月月說:「你覺得每個人都會帶狗去寵醫院嗎?我以前就知道一個人,幾百塊的絕育費都不願意花,他家的狗每年都生,生出來的小狗扔進下水道,那條狗老了病了,就被扔在門外慢慢等死……徐剛這樣的人,可以為嫉妒殺人,可以欺負一個八十歲的老人,他絕不會是一個狗之人。」
「不!」方野不同意,「狗的人往往是對人類最冷漠的人,寵是他心那點善良唯一釋放的途徑……走,去寵醫院。」
二人上了車,方野用手機通過王冰那邊開始查寵醫院,以徐剛曾經的住址為起點往外查。
兩組人,一個從東面查,一個從西面查。
方野開車,陶月月就在手機上查藍昌當地寵醫院的地址,總共有十多個,雖然多,但一天時間應該能查得過來。
一家家走訪寵醫院,上午十一點,他們來到一家「貝貝」的寵醫院,醫生看了一下電腦上的登記資料,說:「是有一個徐剛的人來就診過,他養的是一條拉布拉多犬,來過三次,一次是絕育,一次是腹泄,一次是吃了骨頭劃破了嗓子。」
方野問:「他一個人來的?」
醫生稱不記得了,一名護士說:「我記得那條狗,還穿件小服呢,好像是兩個男的帶來的。」
陶月月興地說:「徐剛是個同志,另一個男的或許是他的同伴。」
方野問:「有他的地址嗎?」
醫生看了看電腦,說:「我們院賣那種進口糧,定期配送的,他留過一個配送地址,我看看……哦,是玉泉小區。」
陶月月長鬆口氣,找到了,不可思議!
果然狗之人能理解狗之人,這次方野的直覺是正確的!
方野道過謝,走到門口,他看見櫥櫃里的狗糧,又回去問醫生:「請問下一次配送是什麼時候?」
「年前我們會配送一次,然後我們要歇業幾天。」
「我可不可以借一工作人員的服?」
看著方野穿著配送人員的制服,扛著一袋狗糧出來,陶月月已經明白他的計劃,笑道:「這麼謹慎幹嘛,你還害怕徐剛拿他的狗當人質嗎?」
「能不來還是不要來,謹慎點總是不為過的,你通知王冰他們過來匯合。」
陶月月看著方野,「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像方野這樣朗英俊的漢子,酷男風的徐剛想必會很喜歡吧。
方野白了一眼,責備道:「胡說八道!」
陶月月通知侯隊長、王冰他們來玉泉小區,並叮囑他們低調行事。
中午時分,大批警察在附近集結,個個著便,方野自己的手銬、佩槍給王冰保管,說:「我先進去探探況,如果能可能我直接制服他。」
侯隊長不大放心地說:「方警,你一個人行嗎?」
陶月月說:「沒事,他手很厲害的。」
「我先走啦!」
方野騎上一輛借來的電瓶車,馱著狗糧進了小區,其它人跟在後面,在徐剛居住的單元樓附近埋伏。
方野通過答話接通了徐剛的家,一個懶洋洋的男人聲音問:「誰呀?」此外還有幾聲狗。
「貝貝寵醫院,送狗糧的。」
「這麼早?」
「馬上要過年了,提前送。」
「喀」,鐵門開了,那人說:「上來吧!」
方野招手,其它人跟上,方野先上樓等他們,其它人走樓梯,來到六樓,方野正在按門鈕,眾人躲在貓眼不見的地方,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嬰寧擔心地說:「那個徐剛不會察覺吧,昨天差點被抓,今天突然來個送狗糧的。」
陶月月安道:「不會有事的,方野一個人能挑十個徐剛,這麼多人在外面埋伏呢,一人一腳也把那個破門踹開了,只不過……」
「什麼?」
陶月月笑道:「希他別被狗咬!」
一個瘦瘦的男人開門,他穿著松垮垮的米線,頭髮糟糟的,屋果然有一條拉布拉多犬,湊過來先出去,男子推那條狗:「豆豆,回去!」
然後他看向方野,「沒見過你呀!」
「我以前送其它區。」
「哦?」男人瞄了方野幾眼,「能搬進來嗎?我拿不。」
「行!」
方野把狗糧搬到廚房,他觀察周圍,客廳有一張跟床一樣大的沙發,上面堆了許多服,但全部是男人的,地熱開得很熱,屋裏瀰漫著一狗臭味。
在廚房的垃圾簍里,方野看見了大量七喜的空罐子,毫無疑問,徐剛就住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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