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幾人來到李響住的小區,趙應龍敲了敲門,喊李響的名字,還從貓眼往裏面瞅,說:「這小子怎麼不在家?不應該呀!平時萬年不出門的。」
陶月月無奈地嘆息,「又白跑一趟,真是浪費時間。」
趙應龍試著打電話,也聯繫不上,他們只好就此告辭,下樓的時候方野問:「他一直就宅在家,搞什麼網游代練?」
「也不是,之前他在一家餐廳打工,本來幹得好好的,有一回餐廳丟了幾百塊錢,經理要搜,李響覺得是在污辱他,畢竟年輕,忍不了這個,立馬就辭職了!然後在家打遊戲發現了商機,一開始在遊戲里倒賣材料,累死累活一天可能就收三十幾塊,後來開始當代練,雖然也累的,不過收比之前好多了。」
「你們重返社會也是不容易啊!」方野慨。
「沒辦法,誰以前犯過錯誤呢,檔案是跟一輩子的,就我這,找朋友都不好找!方警,我有個想法,你認識子監獄釋放出來的姑娘麼,給介紹幾個唄!」
方野沉默不語,趙應龍笑笑:「開玩笑開玩笑啦!」
方野認真地說:「我覺得你這提議還不錯,刑滿釋放人員相互組家庭,你可以到派出所打聽打聽,畢竟都在那邊登記。」
「好啊!聽說子監獄有不呢!」趙應龍來了勁。
當走到樓下時,幾個大媽圍在下水口附近,說:「這樓上咋回事,殺完把衝到下水道了?」、「不止是吧,這麼臭,都腐爛了。」
嬰寧說:「我去看看!」
方野把下水道蓋子打開,嬰寧戴上手套趴在地上檢查,注意到下水道里有塊、有髮、還有一些可疑的塊,說:「月月,麻煩你到車上取下試劑盒。」
隨後陶月月拿來試劑盒,一驗,這確實屬於人類。
「該不會是李響吧!」陶月月抬頭看,這管道上方正是李響的公寓。
「上去看看!」
五人又回到樓上,陶月月開鎖的時候,大夥都有點張,趙應龍小聲念叨,「這小子可千萬別出啥事呀!」
推出門,一腐爛的氣味衝出來,陶月月便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趙應龍了一聲「我的媽呀」,捂著一口氣跑下去,然後在樓道里大吐起來。
四人戴上口罩和手套,走進屋,只見客廳的地板上有一塊塊跡,旁邊臥室里也有跡,床上也染了不,電腦還開著,電源嗡嗡作響。
推開衛生間的門,陶月月覺頭皮都炸了,一個男人趴在地上,眼睛瞪得很大,嚨被開了一個口子,把整個地面都染紅了,他已經出現早期的腐爛跡象,一些小飛蟲嗡嗡地繞著他飛。
「他是李響嗎?」方野問,因為死者的臉部已經腐爛得變形了,「不管是誰,我先報警!」
陶月月不想在衛生間里多呆,就先出去了,為了保護現場窗戶是不能開的,因為屋裏的飛蟲也是判斷死亡時間的重要標準。
毫無疑問這是他殺,檢查了一下門鎖,沒有被撬的痕跡。
桌上放著一些腐爛的外賣,一瓶飲料,冰箱裏的食也早已腐爛變質,陶月月拿起一個三明治看了看生產日期,這種食保質期只有三到四天,上面的生產日期是1月6日,過期時間是1月9日,6號到9號大概就是死亡區間。
臥室是李響的工作室,牆上著許多紙,都是與遊戲有關的信息,什麼材料多錢,什麼活是哪一天開始等等。
王冰已經坐在電腦前,解除了屏保,他掃了一眼桌面說:「原來他是在這個遊戲上掙錢的。」
陶月月關心的是周圍的跡,說:「電腦周圍都沒有跡,說明遇害的時候他已經離開電腦了,最長的一條噴狀跡在床上,說明是在那裏承的第一擊。」
「這些都是他做遊戲代練的易記錄……」王冰在檢查最近打開的文件,「咦,這是什麼?」
王冰點開一個全英文的件,電腦突然黑了,陶月月的視線也被吸引了過去。
十幾秒的聯網畫面過去之後,屏幕上出現一個全3D的屋子,周圍有桌椅板凳,家用電,畫面糙的,王冰移視角的時候,畫面會持續掉幀。
「好像是個遊戲。」王冰說,「可這也沒有作界面啊!」
「好啦,甭管遊戲的事了,你可真有心。」陶月月說,「我們出去口氣吧,口罩戴得我好難。」
王冰作著主視線在屋子裏來回移,雖然沒接過這個遊戲,可陶月月有一種莫名的似曾相識的覺,王冰推進主視線來到一扇門前,門自打開,屋裏有床和電腦,牆上著一張蕭敬騰的海報。
「喂!」陶月月一驚,環顧整個屋子,牆上也有一張蕭敬騰的海報,床和電腦的位置是完全一致的,「這是……這間屋子啊!」
向門口,遊戲中的視角就是站在那裏在看屋,遊戲場景非常糙,而且背景樂沉抑,令人有點骨悚然。
「可能是李響按照自己家的樣子在遊戲中造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房間,這種事我也干過,以前玩《創世小玩家》的時候。」王冰解釋道。
「這遊戲的氣氛好抑啊,該不會是恐怖遊戲吧?」
「我可沒聽說過能蓋房子的恐怖遊戲。」
「去浴室看看呢?」陶月月提議。
王冰又縱主視角走到臥室對面,拉門自己打開了,當看見浴室里的畫面,陶月月不瞳孔收了一下,因為浴室地板上躺著一個人,姿勢和死者幾乎一模一樣,只是遊戲表達不出腐爛這種觀,遊戲中的死者脖子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汩汩地流著,他的雙眼被畫了叉狀,並且吐著舌頭,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陶月月嚇得後退,「這是什麼鬼遊戲!為什麼一模一樣的屋子裏會有!連姿勢都一模一樣……主視角到底是誰!」
王冰皺著眉猜測:「這也許不是遊戲,是一種全息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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