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取證工作給當地警察去理，四人立即返回村裏，調查網吧的電腦，王冰仔仔細細檢查了那天楊用過的機，說：「查不出來，網吧機裝了件還原，什麼作記錄都被抹掉了，完全看不出被侵的痕跡。」

方野問：「那如果是你，會怎麼製造這種惡作劇？」

「侵區域網，編個小程序控制這臺機……」王冰點開區域網看了看，「網吧的防火牆很弱，可以輕鬆看到區域網其它電腦上的容。」

陶月月環顧四周，提出一個猜想，「有沒有另一種可能，『憑欄客』當時就在這裏！」

方野去櫃枱取來上網登記薄，翻看的時候他注意到上面有幾個份證號碼出現得過於頻繁，而且是一模一樣的筆跡，找老闆問，老闆訕笑著說：「這幾個是常客。」

「你說實話，我們不是來找網吧碴的！」陶月月說。

「我說的就是實話。」

「我們懷疑有一名通緝犯來這裏上過網，你不希這裏出人命案吧？」方野說。

被這樣一嚇唬，老闆臉都白了，說：「可不能啊，那我網吧就開不下去了，這些都是我外甥、侄子的份證號，村裏有些未年的孩子來上網，就用這幾個號碼應付一下，我要不掙未年的錢，網吧就維持不下去，畢竟村裏也沒啥客源，唉，不容易呀！你們可千萬別和派出所說哦！」

「你見過這個人嗎？」方野掏出「憑欄客」的畫像。

老闆辨認半天，搖頭。

方野他先去吧，拿著登記薄研究，嬰寧說：「我們有他的筆跡！」

上次「憑欄客」在積雪上寫過字，但那是漢字，登記薄上大多是數字，匹配度不是太高。

方野看了半天，也沒找出來，王冰說：「我覺得他不太可能在這裏上網，遠程控制很容易的，網吧里上網的人都沒什麼防範意識，隨便點一個木馬的鏈接，他就可以潛進區域網為所為。」

陶月月說：「問題是，他怎麼知道楊在模仿他，在我們還沒有破案的時候，這未免太神通廣大了吧？就算他人在這裏，也必須到打聽，才能收集到足夠的信息來得出這一結論。」

嬰寧說：「或許只是試探呢！」

「試探？能找到楊也夠有本事的了！」

「從技層面上來說，會不會是他……監聽了我們？」王冰提出。

方野說：「王冰，查一下我們每個人的通訊工，包括汽車……」他拿起上網登記薄，「這個，查起來費時費力，也許沒有收穫，你們的意見呢？」

「查！」陶月月斬釘截鐵地說。

「月月說要查，我自然是支持啦！」嬰寧說。

「好，那我們就把案發之後每一個來這裏上網的人都核實一下！」

調查持續了三天，1月5日晚上，陶月月核實完最後一個人，疲憊地回到賓館，打開一瓶啤酒，說：「一！無！所！獲！」

這兩天王冰檢查了他們所有的設備，除了在嬰寧手機上找到一些年頭很久的木馬以外，也沒發現任何監聽程序。

方野說：「我這邊也是一無所獲。」

陶月月問：「王冰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他有事。」

嬰寧說：「我注意到你最近不喊他『瑞士軍刀』，你倆是不是關係變好了？」

陶月月挑起眉，「啊？才沒有！」

嬰寧嘿嘿一笑，陶月月咯吱，說：「笑啥！滿腦子猥瑣的傢伙！」

窗外傳來一陣哭聲，三人都沉默了，陶月月問：「是楊的母親？」

「對啊，今天張隊長帶兩名嫌疑人回來指認，聽說楊母親攔著車哭……」方野朝窗外看了一眼，楊母親站在街上哭道：「我兒子沒有殺人！沒有！」不村民在圍觀，這件事早已轟村裏，楊母親一夜之間親人盡失，著實令人唏噓，但對局外人而言，那終究只是一場凄涼的熱鬧而已。

「『斗米養恩，擔米養仇；窮不走親，富不回鄉』，古人真是看一切，在審訊室我不想說些安楊的話，但我心裏覺得，這是人之惡，就像斯德哥爾綜合癥一樣，只要『天時地利』，是會發生在每個人上的，他們一家人的不幸，歸結底是不幸運，攤上了這樣的事！」陶月月說。

「作為接者會到愧疚，我能理解，但走到殺人這一步還是過於極端，用不著替他們到抱歉，他們對自己的行為負有全責。」方野說。

「死的人沒有知覺，最痛苦的只有母親了，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生活下去！」嬰寧十分痛心疾首。

這時王冰從外面回來，陶月月問他去哪了，他說：「上網去了。我只是作個測驗，那家網吧監管得嚴不嚴，結果很讓人失，雖然進門的時候老闆會說一句『登記』，可只要是年人，他基本不看的，哪怕不填份信息也能進去上網。」

「會不會是孫疏呢？」陶月月沉，「他的氣質……讓我覺很像『憑欄客』。」

「我查了他這幾年的份證使用況，沒有去過幾個案發地點。」

方野也說：「我也詳細問了導遊，他確實一直在跟團。」

「唉！」陶月月發出一聲嘆息，又一次失之臂，「憑欄客」簡直就像躲在暗的鬼魅一樣。

這時王冰的手機響了，他打開一看，是一封郵件，來自ＱＱ的供應商，他激地說：「范平電腦上被刪除的郵件找回來了！」

大家激地湊到一起看，郵件的容和大家推測的一樣，范平擔心自己遭到滅口，寫了一封給的信件，裏面附了一張圖片，隨著照片一點點載出來，大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先是一張男人的臉，有點似曾相識，當他的名字出現時，眾人不目瞠口呆。

「王秀才！」方野錯愕地說，「真的是王秀才，一號『憑欄客』就是他！」

「可他現在在藍昌坐牢。」

「那我們就去藍昌！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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