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局裏，參加早上的案討論會，萍鄉的警察們見到這幾名外地同僚都十分客氣地打招呼，小慈對陌生人表現出極大的畏懼，地抓著陶月月的袖子。

「人來齊了？」

劉隊長走進來，給每人發了一份檢報告，死者上有兩刀傷，分別刺穿了肺葉和肝臟，上有多擊打傷。

小慈看著白板上的死者照片，眼淚又止不住流下來，這個反應引起了劉隊長等人的好奇，問道：「方警，這位小姑娘是誰呀？」

「忘了介紹，是死者范平的友，他們的關係有點一言難盡。」方野回答。

不人朝小慈看去，這些視線令更加張，愧地低著頭，臉都紅到了耳，陶月月說：「小慈有點心理問題，昨天我們已經和聊過，的況，稍後由我們告訴大家。」

「好的，沒問題！」劉隊長指著白板上的照片，「死者死於肺脈破裂，檢結果顯示背後這一刀是第一刀，發現死者的地方是一條僻靜的巷道，所以我的初步分析是兇手埋伏在那裏，等死者經過的時候從背後突然下手，死者中刀之後掙扎反抗了一陣，兇手將其拖拽到地方，反手朝前補了一刀，這才真正致其死亡。

「兇手下手快、準、狠，應該是有預謀的，另外現場沒發現兇手的指紋、ＤＮＡ，只找到了幾枚腳印……」劉隊長用激筆指了下其中一張照片，「這做手法和狠勁，我覺是個道上的人，或者是專業的殺手。」

方野了一句，「恕我冒昧，萍鄉治安況怎麼樣？」

「老實說不算太好，主要是老城區那一帶經常有外來人口湧來，魚龍混雜，流氓地打架鬥毆的事我們也理過不……這案子就是發生在治安比較差的那一塊。」

一名警察說：「隊長，我們打聽了一下死者的況。他是景逮鎮人，初中文化，以前曾因組織賣yin、尋釁滋事蹲過看守所，三年前來這裏，好像沒什麼正經工作，接的也都是一些社會閑散人員。」

方野說：「我們知道的他的謀生手段——組織賣yin，兩年前天子嶺的案子，死者秦，就是范平當時的朋友，出事之後范平銷聲匿跡，後來讓小慈去賣yin掙錢。」

聽到這些話，小慈低著頭咬，陶月月安說：「別怕，這都是為了查案子。」

「原來是這層聯繫嗎！？」劉隊長意外地說道，「你們專案組就是順藤瓜，找到范平的？」

「正是！作為皮條客，范平大概知道『憑欄客』的份，結果我們晚到了幾個小時，所以我們和你們一樣，也想知道範平為什麼被殺！」

「有沒有可能是殺人滅口呢？」一名警察猜測道。

「早不滅口晚不滅口，偏偏這時候滅口？」另一名警察說，「事都過去兩年了，如果是滅口，那個『憑欄客』的早就手了吧？」

劉隊長繼續聊案子，「通過死者的手機我們查到一個『小雨』的人，份不明，小雨極有可能是最後一個見到死者的人……」

九點鐘，案討論會結束，雙方換了報，警察們一個接一個離開之後，小慈仍坐在座位上，眼睛直直地盯著滿照片的白板。

「小慈，你有什麼要告訴我們的嗎？」陶月月問。

小慈站起來，走到白板，用手著那些照片，的手停在聊天記錄的截圖上，說：「我知道他賣什麼。」

「你說！」

「照片。」

「什麼照片？」

「人的。」

「你的？」

「不全是我。」

小慈說話就像牙膏一樣，問什麼答什麼，絕不多說一個字，陶月月耐心地詢問了半天，這才弄明白范平的「生意」，原來他有各種各樣的拍錄材，專門安裝在公廁、澡堂、更室等地方，有時候也會讓小慈穿上各種擺拍。

「我以為這種事國外才有呢！」嬰寧驚訝地說，「拍這種照片也能換錢嗎？」

「這玩藝早就形了一條蔽的黑產業鏈，比如你夏天穿著子走在街上，後跟著一個背著手的大叔，也許他的鞋子上面就裝了拍的形攝相機，這樣一張照片會以幾錢甚至幾分錢的價格賣到一些網站，讓千上萬的陌生人『欣賞』。」王冰說。

「真是太可怕了！」嬰寧打了一個寒噤。

陶月月繼續問小慈：「他一直以這個維生？他賣給小雨的照片有多張？」

「我不知道，他從不跟我說的，可是……最近他好像要出門，需要現金。」

「你知道他去哪嗎？」

又是搖頭。

陶月月慨：「范平真是一個『純粹』的人，鐵了心就吃這碗飯。」

「再去一趟他家吧！」方野提議。

「好吧！」陶月月嘆息，覺越查越偏離他們的主線了。

於是他們來到范平的住，走到門口的時候小慈表現得很膽怯，彷彿害怕在這裏再見到范平，對范平的是一種病態的依賴和畏懼。

陶月月暗想，小慈就像一隻生病的老狗，明明主人對它不好，可是離開主人又無法生存下去，的心是矛盾的。

拍拍小慈的肩膀，問：「害怕回到這裏？」

小慈點頭。

「我知道，這地方充滿了不好的回憶，你可以試試把這種害怕降維，告訴自己，我只是到悲傷，而不是害怕，因為他已經不在了，不會再傷害你。」

小慈點了點頭，深呼吸了幾下，勇敢邁屋門。

這次四人細緻地搜查了一通，每個角落都不放過，果然在床下面發現了一些拍材，王冰打開臥室里的一臺二手組裝電腦，破解了碼進去之後，發現碟里是多達幾百Ｇ的拍照片、小視頻，連繫統盤都塞得滿滿的。

「我的天，真是的海洋，這種生活到底是算空虛還是富啊？」王冰說。

「富的空虛。」陶月月總結道。

王冰快速瀏覽著略圖，「這也沒什麼好查的，裏面不可能有咱們要找的線索。」

「聊天記錄。」方野說。

王冰打開范平的ＱＱ，幾條消息跳出來，有人說「平哥，我有個哥們來出差，安排一下唄！」有人說「我前兩天在酒吧撿了一個，長得可了！要看照片嗎？」還有人說「哥，子啥時候更新，兄弟這兩天得很！」

在一堆七八糟的聊天容中，王冰發現了這樣一條，范平和一名網友提到他被陌生人跟蹤，時間正是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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