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林員帶著他們去找那個地方,方野問:「對了,上山有幾條路啊?」
「去那片空地有兩條路,但都得經過我的護林站,空地往西有一條出山的路,可是不大好走。」
「也就是說,嫌疑人當年是從大路進來,小路出去的。」
「差不多,反正我沒看見他出來。」
王冰故意放慢腳步,走在後面,他問陶月月:「你怎麼給他諮詢的?」
「順著他來,說我幫他驅邪。」
「居然有效果的呀!」
「我勸他下山,換個環境,在這裏呆久了會抑的,似乎及了要害,一下子傾訴了許多,又哭了一場,總算是釋放出來了。」
「難怪他之後很平靜呢!做得好!月月,我覺得你好善良啊!」
「我善良嗎?我一點也不善良,只是為了套出真相而已!咱們的宗旨不就是不計代價嗎?」
「就算你上這樣說,但你的行為確實在幫助別人。」
「孤獨才是一切問題的源啊,『合作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
幾人來到一棵壯的老樹下面,護林員指著樹說:「就是這兒!」
方野說:「為什麼要男的要拿走死者的隨品,放在這裏?奇怪!」
他看了一眼護林員,護林員沒讀懂意思,跟著討論起來:「可能是鬧分手吧,小吵架之類的。」
陶月月笑道:「大叔,我們要討論一下案,你要不要去旁邊煙?」
「哦哦哦,不好意思!」護林員掏出煙,走到聽不見他們談的地方。
陶月月說:「這兒離現場不遠也不近,大概一百多米的樣子,那男人是把死者帶來的,『憑欄客』隨後趕到,『憑欄客』顯然是知道有人在這裏等著,那麼男人和『憑欄客』一定有聯繫。」
方野點頭,「他就是拉皮條的那個人!也許是『憑欄客』付了錢,要求他這麼做,可是沒想到『憑欄客』並不是要服務,而是殺人,所以皮條客就嚇得銷聲匿跡。」
「會不會,皮條客也被殺害了呢?」王冰猜測。
「我覺得可能不高!」陶月月說,「就威脅程度來說,目擊者……」指指護林員,「……的威脅更大,但是『憑欄客』並沒有滅口,他殺人就像儀式一樣,必須做好充分準備,他不是那種隨隨便便殺人的罪犯。」
嬰寧看著護林員說:「可憐的大叔,他以為是他順走這個包,間接害死了死者,其實和他沒有關係。」
「總之,這一趟還是很值得的!」方野說,「我們找到了另一個證人,他可能掌握更多『憑欄客』的報,找到他,『憑欄客』的份就會浮出水面。」
四人就此同護林員告辭,他們準備走小路下山,分別之前方野掏了一千元現金給護林員,護林員又驚又喜,推辭一番還是收下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王冰說:「他會辭職,換個環境嗎?」
「很難吧!」陶月月說,「人都有惰,安於現狀不肯改變,他覺得沒有老婆是一切問題的源,可這種解決方案只存在於他的幻想中,只能說一句祝他好運。」
中午回到車上,王冰把那部手機充電,嬰寧用試紙檢查挎包上有無跡,把裏面的一些纖維提取下來。
車很寬敞,大家各干各的互不打擾,中途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餐,手機充了一個小時電,王冰試圖開機,卻發現不行,拆開手機殼一看,道:「大意了,居然沒打開檢查一下!電池和主板都發霉了!」
「不能用了嗎?」方野問。
「可能是在的地方放了太久,電池出來的把主板蝕壞了,我看是修不好了……」王冰摳出手機卡,「這個應該還能用。」
他把手機卡裝到自己手機上,開機,幾條信息顯然在手機上,都是兩年前由同一個號碼發來的,分別是——
「在?速回電話!」
「關機?你是不是想死?趕回電話!」
「你是誰,弄死我的人,我們談談吧!放心,我不會報警,能用錢解決的事幹嘛報警。」
「我看看!」陶月月搶過手機,讀著最後一條信息,很激,這是小組立以來,他們距離「憑欄客」最近的一次。
方野要過手機,掃了一眼,「前兩條應該是給秦發的,最後一條,似乎是發給兇手的……可他為什麼會認為,手機當時在兇手手中?」
「我們來還原一下,『憑欄客』究竟向拉皮條的提出什麼樣的要求……」陶月月推測道,「『把秦帶到指定地點,上的東西下來,藏在另一個地方,然後告訴我,等我辦完事,會把這些給,讓走!』會不會是這樣?」
「合理的解答。」方野點頭。
「拉皮條的居然不關心秦的死活?」嬰寧說,「和陌生男人在深山老林易,這也太危險了,他怎麼不多留個心眼?」
「對他來說,秦只是賺錢工吧,看他說話的口氣,就像主人對奴才……」說到這,陶月月陷深思,思考起一個細節來。
「查號碼!」方野說。
王冰在筆記本電腦上查詢,看見結果時,四人傻眼了,手機號是拿秦的份證註冊的。
「那麼秦的手機呢?」陶月月問。
王冰又查了一下,「也是的份證註冊的,兩個號碼分別是移和聯通的。」
「靠!這也太謹慎了!」陶月月不罵道。
一陣沉默之後,方野說:「本以為是條捷徑,看來還是得從秦的人際關係手,皮條客藏得太深,難怪當年的警察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
「那我們回市裏吧,順便吃頓飯。」陶月月滿懷期待地說。
「不要再吃那麼辣的菜了!」
「我樂意!」
車開之後,坐在後排的陶月月沖嬰寧笑道:「阿寧,這次你立功了呢!」
「啊,我立什麼功?」
「要不是護林員看見滿圓潤的你,開始胡思想,第二天一大早犯病,我們也不會發現他的,你說對吧?」
「呃,覺得有點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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