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陶月月衝到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一旁等車的大姐不滿地抱怨:「我等半天了!」
「警察查案!」丟下這句話,陶月月鑽進車裏,王冰也趕跟上。
「查案還打車呀!?切!」大姐不屑地說。
「我們真的應該弄輛車了,不然太不方便。」王冰建議。
「確實不方便,我打算買輛二手的。」陶月月漫不經心地答道,掏出手機給方野打電話。
來到咖啡店所在的那條街,陶月月聽見救護車的聲音,直接在馬路上下車,穿過集的車流來到咖啡店,看見醫護人員正把一個穿著咖啡店制服的子放上單架。
鄒化龍自然也到場了。
「郝珍!?」陶月月瞪大眼睛。
「對,是郝珍,又一名害者,同時也是捐贈者。」鄒化龍回答。
「混蛋!」陶月月怒火攻心,直接把一張咖啡桌掀了,嚇得店裏的店員都臉煞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王冰跟他們道歉,把一張椅子給扶起來。
「該死,他下手也太快了!」陶月月走來走去,往後捋自己的頭髮,「這傢伙已經豁出一切了。」
當單架從邊經過時,陶月月要求檢查一下,查看了郝珍的脖子,上面有一個不易察覺的針眼,和前兩次一樣,沒有其它任何外傷。
所以當店裏的人發現趴在桌子上沒了呼吸,第一時間撥了120,沒人聯想到這是一起命案。
「該帶走了!」鄒化龍催促。
「不要帶走!」陶月月說,「我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但我不想讓他得逞。」
「你這是不講理,好幾個患者在等著做移植手呢!」
「如果今天沒有死,你會安排這些手嗎?你是不是還高興的?有年輕健康的可以給病人用!」陶月月把自己沒能及時阻止命案的怒氣撒到鄒化龍頭上。
鄒化龍有點莫名其妙,王冰打著圓場說:「緒有點不好。」
「我早就領教了。」鄒化龍苦笑,「你要明白,無償捐獻的一直都是求大於供,好多人等著等著就去世了,或者傾家產走不法渠道,生前簽了無償捐贈協議,這是的意願,我必須把帶走。」
「對不起,我失態了。」陶月月呼出一口氣,「把接的人的資料給我……我只要做胰腺移植的那個。」
鄒化龍示意醫護人員把抬走,然後從車上取來一張紙給陶月月,看著上面那個陌生的名字,陶月月本找不到他和秦教授之間有任何關聯。
看著救護車開走,陶月月的緒跌到谷底,王冰說:「今天好幾個人能夠得救。」
「人命可不是加減法!」
「我明白……我只是想說,會不會秦教授殺人的機就是這個,他並沒有特定要幫助的人,只是想無差別地救人。」
陶月月考慮了一下,搖頭,「他一定有的機!」
「我們去看下監控吧!」
王冰調出店的監控,下午四點左右,秦教授走了進來,十分鐘后離開,走的時候他還回頭朝監控看了一眼,雖然作幅度不大,但能看出他在沖監控點頭致意。
「很得意嗎?王.八蛋!」陶月月氣得咬牙。
市局發佈了秦岳的通緝令,並且出大批警力,關於要不要公開秦教授的獵殺目標,市局幾個隊長爭論了很久。
有人覺得應該把這件事說出來,讓潛在的害者能夠自我保護,又有人覺得這件事公開之後,負面影響太大,本來全社會的無償捐獻幾率就低得可憐,一旦民眾知道捐獻者反而了兇手獵殺的目標,恐怕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在無償捐獻協議上簽字了。
最後爭論雙方達到共識,對外瞞這部分報,但是加大通緝力度,網絡、電視、紙,甚至警方群發短訊,能用上的手段全用上,讓生活在龍安的每個人都知道有一個惡魔正在人間遊盪。
到了這天晚上,整個網絡上都在熱議「麻醉殺人魔」的消息,大家熱烈地參與著,希能傳達出自己的一份正義。
在風暴眼中的幾人,這天晚上卻無打采地坐在大排擋里,陶月月已經幹掉了兩聽啤酒,嬰寧忐忑地啃著爪子,王冰在外面打電話,方野早早回家去了。
「你是不是在生我氣啊?」嬰寧說,「假如我能早點通知你,下午那個孩就不用死了……」
陶月月放下第三聽啤酒,「我不是生你的氣,我生我自己的氣。那天在醫院見到秦教授,我有種覺,覺得他和我心目中兇手的廓非常接近,可是又想,哪有這麼巧的事呀!唉!」
嬰寧低著頭說:「網上都在罵他呢,明明都不認識,全在罵他……」
「我也想罵他,視人命如草芥的老混蛋,你不必同他,無論他有任何理由。」
「可對我來說,他真的……」
「你要是放不下私,這次我可以換人擔當法醫。」
「不不!」嬰寧抬起頭,「我會協助你們到底,我想知道他為什麼變這樣!」
相許多年的人,突然變滿世界通緝的逃犯,嬰寧心裏一定不好,陶月月也能夠會,但不想安。
王冰從外面進來,陶月月問:「又在給家人打電話?」
「我媽看見網上的新聞,擔心壞了,害怕我被殺,好不容易勸消停,不過還是限我半小時以回家。」
「你飯都涼了,要不要先關機?」
「不行不行,打不通我電話,我媽會瘋掉的……」王冰拿起筷子,「你喝了多酒,臉都紅了!」
「這點酒我是醉不了的,我現在腦子一團麻,就是想不明白,秦教授的殺人機,放空一下,好好睡一覺,明天再接著想。」
「我真的應該第一時間打電話的。」嬰寧仍在自怨自艾。
「好啦,你要說到什麼時候!」陶月月彈了一下的腦袋,「我們都沒怪你,就別自責了,已經發生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那個孩和我一樣大,就這樣死了……」嬰寧的眼圈一陣發紅。
陶月月想到一件事,問:「阿寧,你什麼型?」
「B。」
「你也是捐獻者,和死者相同的型,今晚你別回去了,跟我一起!」陶月月認真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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