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見到蕭卓這怨恨的眼神,就知道蕭卓肯定是記恨上自己了。不過沒有辦法,自己的命是蕭風將軍他們捨命救下的,自己絕對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有人利用蕭風將軍他們的英勇犧牲來盜取軍功。
蕭卓被從中校降級到了校,而且還挨了20軍鞭,懲罰不算輕。
不過,因為麒麟喪城這邊進化出皇,那麼鋼鐵之心戍守的關隘就變得尤為重要。事實上黑風暴駐紮的前沿哨所,嚴格意義上來說本不能算是一道防線,鋼鐵之心守衛的鬼門關,才是南部佔據第一道防線。出於各種考慮,秦雀最終還是讓蕭卓繼續負責鋼鐵之心部隊,這也讓蕭卓並沒有因為這件事傷到筋骨,頂多算是被敲打了一下。
蕭卓離開之後,秦雀臉緩和了下來,對陳寧說道:「陳寧,你們的行過程,我已經讓幹事長全部記錄下來,這份報告我會如實遞上去。上頭怎麼獎賞你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一枚英武勳章,應該是不了的。」
帝國頒發給戰士的勳章一般有三種,分別是英勇勳章、英武勳章跟英雄勳章,英勇勳章是頒發給戰爭中表現英勇,有功勞者;英武勳章是頒發給有重大立功者;至於英雄勳章,通常是頒發給有特大貢獻的戰士,譬如這次的烈士蕭風跟李耀星、王霄他們,應該就是要被追授英雄勳章。
陳寧平靜的說:「榮譽應該屬於蕭風將軍他們的,我只不過是拿著個U盤迴來,沒有什麼功勞。」
秦雀淡淡的說:「那也算是很大一件功勞了,說說你的打算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現在是在黑風暴部隊,駐守在前沿哨所。」
「是的,將軍!」
「有沒有興趣調一下,譬如調到鋼鐵之翼來,或者我們不死鳥的其它部隊也行。」
陳寧聽到秦雀這話,有點兒明白的意思了,想把自己換個地方,因為前沿哨所太危險了,在上頭看來那就是炮灰待的地方,現在秦雀不想把他當炮灰來犧牲掉了。
但是,陳寧現在卻不想離開前沿哨所了,主要原因有兩個,一個是牛魔王這個兄弟還在前沿哨所,自己調走了他怎麼辦?
第二個原因就是陳寧一幫新人剛剛來到前沿哨所的時候,聽說獨眼龍校在前沿哨所待了三年,大家都紛紛的詢問獨眼龍為什麼不調走,獨眼龍說他不能夠走,因為這裏的土地埋著好多他的兄弟。陳寧現在也有這樣的想法,不管是前沿哨所埋葬著的寶強、李文等戰友,還是這次行犧牲的蕭風等人,都讓陳寧這個「保護者」到疚,他想堅守在這裏,不想換到其他安逸的地方去。
所以,陳寧搖搖頭拒絕了秦雀的建議,說道:「不了,我已經適應這裏,暫時不想調走。」
陳寧要堅持守在最前線,秦雀也是沒有辦法的,不過陳寧這種不貪圖安逸,不怕艱苦跟犧牲,堅守最前線的選擇,再度讓秦雀對陳寧刮目相看。在心裏,陳寧的形象已經變得很正直,純粹。
雖然上頭對陳寧的獎勵不會有這麼快下來,但是秦雀還是直接就利用的權利,把陳寧的軍銜提升了一級,晉陞為上尉。
秦雀有權利隨意提降尉軍銜,對於校的提拔或者下降,則需要提報告申請,上頭一般不會駁回的申請,比如這次罰蕭卓,上頭就肯定不會駁回的申請。
陳寧從秦雀的大帳出來,白語浩跟蘇、羅龍羅虎幾個,已經在外面等他許久了。
大家見到陳寧,都格外的高興,畢竟一開始大家見陳寧沒有能夠如願加鋼鐵之翼,而是去了危險的前沿哨所,大家都替陳寧擔心,但是沒想到現在再度見面,陳寧都已經是上尉軍銜了,屬於他們當中混得最好的一個。
大家噓寒問暖了一番,本來蘇要邀請陳寧去總部基地餐廳吃飯的,但是白語浩這會兒已經看到遠有個材高挑的軍朝著這邊過來了,正是菅箐。
白語浩就笑著說:「蘇,你就別瞎摻和了,人家陳寧可不樂意跟咱們吃飯,人家已經有吃飯的對象了。」
蘇正想要詢問是誰,然後目也看到了正走來的菅箐,就咯咯的笑起來,促狹的對陳寧小聲說:「嘻嘻,二人世界燭晚餐呀?」
陳寧苦笑,剛剛想要說話,但是蘇已經笑嘻嘻的說:「不用說了,我們幾個都了解的,我們不會礙事的,現在我們就消失。」
白語浩跟蘇他們,還真的離開了。
菅箐走近的時候,看到白語浩他們都走了,有點錯愕:「他們不是你的好朋友嗎,怎麼都走了?」
陳寧有點窘迫:「他們說還有急事。」
菅箐看了陳寧一眼,忽然明白了,陳寧的幾個朋友肯定是看到自己來了,所以故意離開,給兩人製造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呢!
菅箐眼眸深閃過一淡淡的赧,看來大家都知道了跟陳寧的曖昧微妙關係。
陳寧現在心中也有點張,陳寧他這個人就這樣,如果心裏沒鬼的話,言行就很正直,見到任何大人都不會心虛害怕,但是如果心裏有鬼,他就心虛張了。現在他面對菅箐,就是這樣,因為牛魔王那傻貨,竟然把自己寫的絕命信,給了菅箐,菅箐肯定看了,現在他能不窘迫嗎?
不過幸好的是,菅箐沒有提起那封信的事,讓兩人都沒有陷尷尬的境地。
菅箐只淡淡的說:「你還沒有吃飯吧,走,我帶你去總部食堂吃飯。」
陳寧點點頭:「好!」
兩個人來到食堂,這食堂大樓有十層,能夠同時容納五千人吃飯,一萬人在這裏吃飯,只需要分兩批次。
不過現在已經過了戰士們的晚飯時間,所以只有一樓開放,還有飯吃。
菅箐帶著陳寧,過去窗枱,對著裏面的打飯阿姨說了聲:「兩份軍晚餐!」
說完,就拿起自己的工作卡,滴的刷了兩下。
很快的,兩份軍晚餐就用餐盤遞了出來,陳寧跟菅箐端著飯菜,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
兩個人的飯菜都是一樣的,基本的軍餐,餐盤裏除了米飯,有一隻燒鵝,還有火、臘腸炒玉米,另外還有青菜,湯是小碗的蛋花湯。
菅箐跟陳寧說:「這裏的伙食就這樣,過得去,但是想要吃得很好也不可能,將就著吃吧。」
陳寧笑道:「這比我們前沿哨所已經好多了,我以前住在貧民窟,一年都吃不到一次這樣的飯菜。」
菅箐眨眨眼睛:「那趕吃。」
沒有燭晚餐,兩個人吃的都是工作餐,陳寧著實也了,低頭狼吞虎咽的就吃飯。
菅箐見了忍不住笑瞇瞇的說:「不用急,沒有人跟你搶,真是的。」
說著,夾起自己餐盤裏的那隻燒鵝,放在了陳寧的餐盤裏。
陳寧抬起頭睜大眼睛,然後臉紅,他明顯不好意思了,想要拒絕。但是菅箐已經先開口了,輕嗔薄怨的說:「怎麼,嫌棄我的燒鵝有口水不幹凈?」
陳寧漲紅了臉,連忙的說不是。
最後,陳寧也不好意思把燒鵝還給人家了,紅著臉低著頭吃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吃菅箐給他的這隻燒鵝時候,雖然覺得害,但是吃著覺特香。
兩個人,沒有甜言語,也沒有燭晚餐,就普普通通、簡簡單單的吃了頓工作餐,然後陳寧就要啟程返回前沿哨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