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那都是一群怪

    初姒突然覺得比起那個高臺的意義，他這個眼神變化更讓覺得惡心！

    “你別告訴我你喜歡，怎麽變這樣你不會不知道吧？上那些傷，還有這些年的經曆，你冷眼旁觀，這是你喜歡的表現？你是變態吧？得不到就毀了？”

    大理事平平地反問：“你知道什麽？”

    “我確實什麽都不知道，我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為我媽媽為了保護我把我送走，如果不是你們迫 害，我們不會分開這麽多年，再見麵還是被灌了藥奄奄一息到現在都不能睜開眼看我一眼的狀態！”

    初姒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生氣，說到最後幾乎是怒喝的狀態，他憑什麽這麽事不關己？他憑什麽這麽不以為意！

    大理事卻深深地著，誠然，他對找替沒有任何興趣，哪怕是一比一複刻都不是關見月，但初姒的表，真的很像關見月以前的樣子。

    以前的關見月，就是明的，張揚的，敢敢恨，鮮活熱烈。

    去醫院看那天沒有判斷錯誤，初姒確實比初梔更像關見月。

    “那些傷是自己弄的。”他說道。

    “你當我是傻子嗎？那些淤青……”

    大理事打斷的話：“撞的。”

    “……”

    大理事沒有緒的起伏，著遠方，敘述著：“每天都想離開，好像外麵什麽都好，都比在我邊好。”

    “我關上了門，就跳窗，四層樓，摔斷，也覺得無所謂，我隻好把窗戶封掉，又找到通風管道，指甲都掰斷了才掰開那個小窗爬出去，被護衛當刺客開 槍，腹部中了一槍，我讓別離開，說死了骨灰都要隨風飄出去，絕不可能留下。”

    初姒瞳孔微微。

    “我鑄造了一個鳥籠，鑲嵌上了珍珠和鑽石，鋪上了最的鵝絨地毯，擺上了最的，但每天給送去的飯菜，都隻吃一點點，越來越瘦，我以為生病，原來是想讓自己變瘦從隙裏鑽出去，的皮被出了一道道淤青，我隻好為籠子加上幾道欄桿。”

    “後來，吞下了鑽石，我以為是自殺，原來隻是想去醫院，想從醫院逃出去……”

    “……夠了！”

    別說了！

    初姒聽不下去了。

    從很多人的口中，從自己的“夢境”中，碎片化地知道關見月是個什麽樣的人，但都沒有他這幾段描述來得立。

    “一生為自由而活，你如果真的，就應該放過，折斷的翅膀，把困在牢籠裏，你比殺了還要折磨！”

    但即使如此，關見月也沒有想過真的自殺，哪怕是吞下鑽石，也是在想辦法逃出去。

    是真的，真的很想要自由，從和司徒老先生一起逃離關家起，就一直在追尋，不被束縛的自由。

    大理事卻直到此刻還能說出：“外麵都是豺狼，隻有我邊最安全，我是保護。”

    初姒著怒火：“然後，找到機會捅 你一刀，害你隻能坐椅了，你就生氣了，把丟出去，給那些人欺負？”

    “我說了，上的傷，都是自殘的，沒有人欺負，想盡辦法去傷害自己，我攔不住。”

    大理事說了太多話，臉蒼白，靠著椅氣，“我已經沒多日子了，留一個人在世上多孤獨，不如讓我帶走。”

    他角竟流出釋然的笑，“先走，我很快就會去找。”

    初姒本來不懂，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了。

    這個男人，對關見月是偏執，病態的偏執。

    他隻專注關見月一個人，哪怕是關見月和他的孩子，他都能當陌生人，他仿佛是為關見月而生，又仿佛是生來就為了蠶食關見月。

    他用他自以為的保護，強留下一個不想留下的人，互相傷害，互相折磨，蹉蹉跎跎幾十年影，彼此都傷害累累，終於走到生命的盡頭，他也不肯放過關見月，還要帶一起死。

    初姒腦袋嗡嗡響，有病……全都有病……都是一群怪。

    “所以，是你要殺死，是你讓那個人對用安樂死？”

    大理事道：“不會有痛苦的。”

    “放屁！”初姒真想灌他喝下一桶，看他痛不痛苦！

    “你去問關程宴去問歲錦，去問那天在場的所有人！那個樣子不痛苦？嘔吐吐，一路上都在喊疼，去了醫院還做了洗胃和析，你才是傷害最深的人，裝什麽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