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都在他們計算
初姒角馬上揚起,跑過去跟他擁抱。
戚淮州的下在頭發上了,剛把手放在的背上,初姒就跟他分開了:“快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關鳩是誰的人?你是怎麽進來的?我們之前定的計劃沒有這一步吧?”
“……”
還真是好奇心勝過一切。
戚淮州卻隻想問:“有沒有傷?”
“沒有沒有,我當時的狀態相當於被麻醉了,什麽覺都沒有。”也沒有多害怕,就是被打了一掌,初姒介意地別過臉給他看,“有沒有留印啊?”
戚淮州氣笑:“什麽時候了,還隻在意你的臉?”
“哪‘隻’了?我也在意今晚的事啊,所以第一句話就是問你今晚的事,是你先反問我有沒有傷,我才說臉傷。”
無論什麽時候,在強詞奪理這方麵,戚淮州都不是初姒的對手,服輸地低頭,看了看的側臉,是有一些紅腫留印,的皮白,所以更明顯了。
戚淮州沉聲問:“看清楚那個人了嗎?”
“沒看清,不記得了。”初姒道,“這筆賬記那個老頭上就行。”戚淮州放下手:“今晚是一個釣魚局。”
“猜到了。那個老頭是不是一邊拿我當‘貢品’招待他的貴客,一邊放出消息,引你們去救我?”初姒咬牙,“還好你們沒有上當,今晚我們險勝,我猜那個老頭現在肯定在房間裏苦思冥想自己到底哪一步走錯了?”
戚淮州角一勾:“不是險勝,今晚一切,都在我們的計算之。”
初姒一歪頭:“啊?”
戚淮州看這旗裝怎麽看怎麽礙眼:“先換件服。”
初姒直接拉著他進浴室:“洗個澡吧,而且浴室比較好說話。”
雖然去祠堂之前洗過了,但經過一晚上的折騰,覺也不清爽了,初姒輕車路地往浴缸裏放了水,還撒了把花瓣。
戚淮州挑眉,還真把圖南氏當度假酒店住了?
初姒跟他“老夫老妻”了,也練就了看一眼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的本領,哼笑道:“反正他要跟我裝好曾外公,我幹嘛不將計就計?這樣我還能過得舒服一點。”
確實是去哪裏都不會虧待自己的小作。
初姒低頭解盤扣,戚淮州上前一步幫,初姒就幹脆放開手讓他弄,現在才想起來要抱抱闊別大半個月的老公,雙手放在他的腰上,掐掐又。
戚淮州不怕,角隻一彎。
初姒沒見他穿這種服,本來就是寬肩窄腰長,作戰服將他的優點都放大了,大還穿著戰型掛槍套。
黑的短發也不像平時穿西裝那樣梳得一不茍,而是為了最大遮掩容貌,劉海也溫順地梳下來,也很好看。
“你特意在服上熏了鬆木香好讓我認出來嗎?”初姒湊近了聞聞。
戚淮州從口袋裏拿出便攜式香片,確實是故意的,初姒將香片放遠一點,免得被淋,這可是他們的大功臣。
戚淮州打橫抱起初姒,將放進浴缸,初姒順勢拽住他前那類似槍套背心的帶子,想將他也拽進浴缸,但被戚淮州眼疾手快撐住了,低聲說:“我隻有這套服,弄了等會兒怎麽離開?”
好吧。
溫暖的水流徹底緩釋了初姒的神經,現在已經淩晨兩三 點,但一點倦意都沒有,還是想問今晚這幾出到底是怎麽回事?
戚淮州開了恒溫, 坐在浴缸邊,將的頭發挽起來:“一開始,子深和理查德因為錯誤消息,以為你是被送給三理事,所以沒有采取任何措施。”
“剛好,我和三理事在回榮波小鎮的路上,他無意間跟我提起,今晚‘貢品’會被送給聞人誌,我意識到你有危險,問清楚你會被送去哪裏,就趕去那座樓。”
初姒仰起頭:“那你是怎麽意識到這是個釣魚局?”
戚淮州跑進第一道院門的時候就覺不對勁了。
因為太安靜了。
據他掌握到的信息,圖南氏招待的貴客,份都不簡單,這樣的人就算是應邀前來,也不太可能是獨自一人,圖南氏也不會沒有派人保護他的“貢品”。
發現一疑點後,戚淮州在極短的時間,又聯想到第二個疑點——聞人誌這個煤老板的份實在不夠眼,圖南氏就算需要他在徽州的人脈,也不會這麽抬舉他,讓他第一個用貢品。
所以戚淮州當時在第一個院子前停下了。
兩秒鍾後,他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沈子深。
“徽州聞人誌,做煤礦生意的,五分鍾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
“什麽?”沈子深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他這通電話的意思,“聞人誌是誰?查他幹什麽?五分鍾?我就算會算命,五分鍾也不夠我算出他在哪裏啊?”
“你浪費了十二秒,快查。”戚淮州直接掛電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第二道院門,仿佛能覺到門後藏著刀山劍海。
沈子深氣笑,雖然經常開玩笑說他是專業老媽子,但他還真以為他有天大的本事,什麽都幫給他善後是吧?他一邊頭大一邊找徽州那邊的朋友打聽,電話正在接通中……
江娓突然說:“可以查航空公司的記錄。”
沈子深抬起頭,江娓頗為冷靜地重複道:“航空公司。”
對。
現代人出遠門首選通工一般是飛機,航空公司一定有聞人誌的記錄。
沈子深轉而聯係部的朋友,踩著五分鍾的時間點拿到了確切消息,再告訴戚淮州:“前天去星城,沒有離開的記錄,應該還在星城。”
聞人誌在星城。
既然聞人誌在星城,那今晚圖南氏的貴客就不可能是聞人誌,可三理事得到的消息卻是聞人誌,信息誤差這麽大,是哪裏出問題?
戚淮州大腦在飛快運轉,那邊沈子深又說了一句話讓他更覺察不對。
“你現在跟初姒在一起吧?怎麽樣?”
“我跟初姒?誰跟你說的?”
“青玉老人不是把初姒送給三理事嗎?”
“你那邊的消息是送給三理事?”
“難道不是送給三理事?”
“……”當然不是。
戚淮州站在院子前,今晚的夜風好像都帶著凜然的殺意,他還聽到一牆之隔裏,初姒的喊聲。
現在已經能確認這是一個陷阱,但初姒也確實在被人欺負,他進去救,等於自投羅網,更重要的是,能不能救下是兩說,因為一定有埋伏。
戚淮州並沒有猶豫多久,三分之一秒後,他做出決定:“你的消息來源是理查德?告訴理查德不要輕舉妄。”
別再搭進來一個。
說完他就掛電話,準備推開院門,他無論如何都得救初姒,在他手之前,肩膀突然被人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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