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這是啥骨科文學

    時間滴滴答答，走到十點五十分，瓊樓例外都是一片安靜無聲。

    安靜裏，初姒眨眨眼睛，忍著笑跟被戚淮州對視了一分鍾。

    戚淮州溫和地問：“吃飽了是吧？”

    初姒謹慎地反問：“幹嘛？”

    “半個月沒有洗澡，不覺得難？我‘順便’幫你洗個頭。”戚淮州起，下了手表放下，“就用你剛才想的那種方式洗。”

    初姒立刻悶頭吃菜，“我還沒吃飽，我還要再吃點，你幫我剝的蝦我還沒吃呢。”

    然而戚淮州已經將從小桌子後抱起來，大步往浴室而去：“晚上不要吃太多，容易積食。”

    初姒抓住門框抗議：“飯後也不能立刻洗澡！”

    戚淮州這才肯停下，斂著淺的眼睛，微抬起下著。

    主臥的燈是暖橙的，而浴室的燈是純白的，他們站在這兩道融合的玄關，初姒由上至下看到戚淮州的的眼神，格外溫。

    初姒心頭一，鬆開抓門框的手，他的臉，他下長了一圈胡茬，刮過了，但沒刮仔細，可能是因為沒心，所以起來還有點紮手。

    “戚淮州，”初姒喊他的名字，尾調習慣上揚，天生自帶一撒意味，“你有沒有想過，再也找不到我？”

    “沒有。”戚淮州道，“掉包你的人，一定是克裏斯安，如果他已經把你帶出京城，我也會找到圖南氏，讓他們把你還給我。”

    初姒了下：“要是不肯還怎麽辦？”

    戚淮州語氣並沒有很重，但聽到初姒心裏，就是砸開了一圈圈漣漪：“一定會讓他們還。”

    初姒低下頭，親了親他有點的下，眼神往別飛去：“我……我突然覺得，半個月沒洗頭，是有點難，要不我們還是洗了澡再說吧，我也幫你刮刮胡子。”

    .

    初姒被抓走半個月，人瘦了一圈，肩膀與脖頸的骨絡，都比以前要明顯。

    戚淮州很喜歡咬，還罵過他是屬狗的，但真的有“骨頭”在他麵前了，他反而舍不得咬下去，隻用輕地描繪著。

    初姒有點，躲了躲，拿起刮胡子的泡沫，了一坨在手上，然後糊到他的臉：“幫你刮幹淨吧，省得一直紮我。”

    戚淮州抬起頭，卻又是追逐的。

    沒有什麽比之親，更能安那一 夜複一 夜，因為找不到而輾轉難眠，熬得心口生疼，卻始終無能為力的苦和痛。

    戚淮州的手墊在初姒的後腦勺，防著不會撞到牆，然後再用力地汲取的。

    初姒也認真地回應了，浴室熱霧繚繞，看不清畫麵。

    .

    半個小時後，他們才一起泡進浴缸，初姒才發現戚淮州的手臂有一道傷疤，剛剛愈合，淺淺的，仿佛用力往左右兩邊撕，還能重新撕開一道口子。

    初姒心疼地了好幾下：“什麽時候弄的？”

    “跟蹤克裏斯安那天。”戚淮州不以為意。

    “又是克裏斯安？！”初姒氣急，“要不我們把他抓了，然後套上麻袋先打一頓，再丟出國界線吧？”

    戚淮州笑：“好主意，抓得到他就這麽做。”

    初姒泄氣，懶懶地靠在他的膛，戚淮州拿浴球記了沐浴，拿起的手臂洗。

    初姒閑著沒事，又說起自己剛才那個沒想明白的問題：“克裏斯安他想抓我就抓唄，為什麽要假冒關程宴？我來來回回想了好幾遍，都沒想出他這麽做的理由？”

    戚淮州淡道：“他雖然自稱克裏斯安，留下那枚印有艾森家族家徽的寶石戒指，但他從來沒有對你說過，‘我是你的小舅舅’。”

    初姒一愣，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是這樣啊。

    浴缸裏加了油，伴著溫暖的水流，舒緩他們每一個孔，戚淮州也有些漫不經心。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你是會更容易對跟你相過幾次，而且你已經能肯定他就是你的小舅舅的人放下戒心，還是對同一個新出現的所謂的酒莊老板，更容易放下戒心？”

    初姒想都不用想：“當然是前者了。”

    雖然本對這個小舅舅本也很多疑問，但好歹，跟他要悉一些。

    “所以他想取得你的信任，接近你，其實直接明了地告訴你，‘我是你小舅舅’，會更容易讓你放下戒心。反正你也沒見過關程宴的真麵目，他隻要藏好自己，不被我看到他的臉，這個謊言，一時半會兒就不會被破。”

    確實。初姒逐漸跟上他的思路。

    “但是他沒有，他反而大費周章，策劃了機場挾持案，通過‘救王嫋嫋’，取得你的好和信任，從而達到接近你的目的，實在是多此一舉。”戚淮州說。

    “你說的有道理，”初姒咬指甲，“所以他其實從來都沒有想假冒關程宴？”

    “不是不想假冒，而是不想直接假冒。”戚淮州神漠然，“他有很多行為，都是在向別人傳遞‘我就是關程宴’的暗示。”

    他抬起手，一串水流從他線條分明的肱二頭落，他隨意地甩了甩水珠，然後就從旁邊的置架，拿了手機，點了幾下，給初姒。

    “看他的照片，他是淺藍的瞳，戴了瞳讓自己變灰藍，因為關程宴是灰藍的瞳，還有他故意留下艾森家族戒指，用克裏斯安這個名字，都是在向別人傳遞出一個暗示——我是關程宴。”

    “……他對關程宴是不是有什麽執念？”

    初姒覺這個理查德……還是克裏斯安比較順口吧，覺他已經不是單純的模仿型人格。

    沒吃過豬，好歹也見過豬跑，初姒覺克裏斯安這些行為，已經非常病態了，特別像電影或者小說裏，那種表麵正常，心瘋狂的大反派。

    戚淮州眼波平靜：“理查德實際比關程宴大兩歲，但他小時候生過一場病，病得很重，反而比關程宴晚學兩年，他幾乎是一路沿著關程宴的路線長大。”

    “他們讀了同一個中學，同一個大學，甚至學了同一個專業——關程宴是自由人，可以憑興趣選擇考古專業，而理查德，作為艾森家族的繼承人，下一任伯爵，既沒有選與金融管理相關的專業，以便將來更好的接管家族產業，也沒有像其他貴族一樣，去學哲學、曆史，或者古典音樂，反而也選了考古，他確實對關程宴很執著。”

    初姒不側頭看他。

    戚淮州頓了頓，道：“我諮詢了一位心理專家，像理查德這種過度關注，過度模仿，甚至達到了想要暗示別人自己就是被模仿者的心理，說明他對關程宴，有一些類似嫉妒，崇拜，甚至是慕的心理。”

    初姒：“……”

    草。

    這是什麽耽類的骨科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