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爺就著個大腦袋瓜子,好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就嘿嘿地笑著。
蘇沐把車停好,解開安全帶:「去喝一杯咖啡吧。」
程爺看了看,最後還是同意了。
兩人一起進去,蘇沐點了兩杯咖啡。
程爺看練又優雅的樣子,笑了:「我還記得你這丫頭小時候的樣子,現在也是了不得了,看著就是一副強人的派頭。」
蘇沐喝了一口咖啡,也笑笑:「人總歸是想過得好一點的,我是,紅姐也是。」
程爺有些不服氣了:「過得不是好的?有錢花,大把的人侍候著看的臉,還不夠威風嗎?」
「是,道上的人都大嫂,是風的。」蘇沐輕輕地笑了一下:「可是程箏,你找小姑娘的時候就等於扇了一耳,那時還有什麼威風?」
程爺不吭聲,許久才聲氣:「我找小姑娘,自然就離開了。」
「是,是會離開。」蘇沐靜靜的:「但是你不找,你只要說一聲不要了;我想紅姐也不會賴著你,現在是什麼況,程箏,現在是你放不開,是你一心想要和在一起,不是嗎?」
程爺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是我混蛋。」
「所以,人不是有錢就可以的,你的那上千億紅姐不也還給你了。」蘇沐實事求事:「程箏,你得講講道理。」
程爺十足大老,「你說講道理,那你給你說說,還有什麼道理可以講,我講道理早跑了。」
「現在就不是你的了。」蘇沐很輕地說。
程爺的面上就有些恍惚,過了好一會兒,他垂著眸子:「沐沐,你在我心上了一刀啊。」
蘇沐微笑:「痛嗎?程箏,你信我,紅姐比你痛百倍。」
程爺扭了頭:「不掉頭就找了個小白臉,還弄出個孩子來,痛個屁啊,哪裏有老子痛。」
蘇沐仍是微笑:「程箏,你講講理。」
「不想講理。」程爺仰了頭,眼裏有一亮:「老子走南闖北,沒有栽在誰手裏,也沒有為誰心疼過,自由自在的,可是老子見以後就沒有一過得舒心的,放在這裏難,扔了又後悔,現在想要又要不著……沐沐,你說我是不是病了。」
蘇沐不好說,靜靜地喝著咖啡,很久以後才說:「程箏,你只有等,等紅姐原諒你,或許還有可能,別再纏著了,沒有用的。」
程爺特別地難,「怎麼就沒有用了,蘇沐你這個混蛋,你跟我說說怎麼就沒有用了。」
蘇沐不再說話了,再說就出去了。
最後結賬,是程爺掏的錢。
蘇沐說送他,他哽著聲音說自己想清靜一下。
「好,那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要給程姐一條活路,」蘇沐很輕地說。
隨後就先離開了,程爺一個人坐在那裏思考人生。
坐得久了,這才走出去。
不巧得很,正好看見林教授和一個孩子在喝咖啡,林教授表溫的,那個孩子也。
程爺一看,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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