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凜到醫院之後，經過諮詢，先填了表格。

    等待的過程裏，他和諮詢臺的護士聊了聊，問：“基金會的信息庫幫助到的白病患者多嗎？”

    護士回答：“不的，我看數據庫，多的時候一年有五六十人，不過……很多人覺得白病移植骨髓就能好，可是，也有很多人，在後期死於排異。”

    陳凜原本在笑，聞言角的弧度就有些僵。

    他沉默片刻，問：“那……做了手的人，有多能活下來？”

    “這個很難說的，”護士解釋：“臨床上的事，就是主治醫生有時候也說不準，之前我們醫院有個病人，做完手，已經度過排異的危險期，但是時間不長因為洗澡染了，很快人就沒了。”

    陳凜之前有在網上了解過一些，但確實了解得沒有這麽細，他沒想到做了移植手之後風險還是那麽大，也想不到在某些特定條件下，洗澡也能要了一個白病人的命。

    “其實，質好的人很多都能撐過去的。”

    護士見到這麽帥又很有心，願意主讓自己的信息進數據庫幫助別人的男人，是很樂意和他多說幾句的。

    “我們老師說，主要還是看免疫力水平，同樣是白病人，有的人天天打增強免疫力的藥和各種蛋白，也還是補不上去，像大夏天也必須戴著口罩避免染，但有的病人控製得比較好，基本上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從這兩種人上就能看出如果做了手預後的況如何。”

    “免疫力水平正常的況下，隻要自己多注意，完全治愈的概率是很高的。”

    陳凜安靜聽完，問護士：“那……我認識的一個白病人，一般好像不太戴口罩……這是不是說明，如果能做手，就應該可以恢複好？”

    護士恍然大悟，“先生，你是為了那個人過來進行匹配的啊。”

    陳凜頓了下，否認的話已經到了邊，最後卻換了：“……算是吧。”

    護士道：“你說的這種況，應該是這個人目前免疫球蛋白算是在正常水平，但你得搞清楚這個人是靠藥維持的免疫力還是自免疫力強，如果沒用多藥，那後麵做了手康複的幾率還是很高的，但用了藥的就不好說，如果病人在後虛弱到一定程度，藥提高免疫力就不見效了。”

    陳凜當然不知道阮舒怡有沒有用藥，不過他倒是想起一件事。

    雖然不太戴口罩，但生活中並非完全不注意。

    在溫泉度假山莊那次，別的主播都穿著泳去泡溫泉或者遊泳，就連和關係最好的周葉都去了，但是沒有，甚至沒有出現在泳池邊或者溫泉池邊。

    他不知道這免疫力到底算是個什麽水平，他也不能給上一管拿去醫院檢查……

    護士開始忙了，他轉低頭，才發現手裏自己那張登記表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抓皺了。

    他在長椅上坐下，慢慢地試圖平那些褶皺，一邊想，也沒關係的……

    對他們之間的過去，阮舒怡不在意，也沒關係。

    隻要能活下去就好了。

    反正那些都是他一個人的難堪，好在其實也並不知，沒有看到那些信息。

    他原本想過要後悔，甚至想過要公報私仇，強迫……可現在也徹底打消了這念頭。

    其他事都能從長計議，現在他隻希可以盡快手，然後順利康複。

    完，陳凜離開時又去問護士：“這個一般多久能等到結果？”

    護士笑了，“這個沒那麽快的啊，雖然化驗和在數據庫匹配花費的時間最多半個月，但不一定庫裏麵就有能配型的病人，有的人過很久也不會接到消息的。”

    陳凜垂下眼，正要離開，護士又出聲。

    “先生，你這麽關心你那位朋友，我相信老天會保佑那個人的，所以……”護士眨眨眼，“你要是有其他朋友願意將自己的信息錄數據庫，也歡迎介紹過來，信息庫的信息越多，能匹配到的概率就越大。”

    陳凜離開醫院，坐在車上，起了歪心思。

    他能拉別人也來嗎……

    這顯然不太現實。

    他一邊覺得自己真是瘋了，一邊想，至能把周赫那家夥拉過來吧……

    他開車去了星輝，剛上樓，看到電梯間裏，阮舒怡和於濤在角落裏說話。

    還背著，嘀嘀咕咕的。

    他皺眉，“於助理。”

    於濤背脊一，趕轉過，“陳董，您來了。”

    阮舒怡也轉過，看到了他。

    兩人對視，先低下頭移開目。

    還是一副不待見他的樣子。

    不過他卻沒之前那麽生氣了，問於濤，“你們在說什麽？”

    於濤說：“阮舒怡問我調查的況，對了陳董，我正要和您匯報，那邊技人員有新消息，現在這次攻擊的號裏麵有十多個集中鎖定了一個地點，是北城北邊的一個小縣城上的鎮子裏，您看下一步需不需要和那邊先獲得聯係？”

    “不用，”陳凜說：“你把手頭工作和別人代一下，我們過去一趟。”

    於濤有些愣，“您要親自去見那些人？”

    陳凜：“對，然後你把搜集到的證據也匯總，再諮詢一下有沒有可能得到當地警方協助。”

    於濤應下來。

    陳凜轉要走，一直沉默的阮舒怡忍不住出聲，“我可以一起過去嗎？”

    陳凜步子頓了下。

    阮舒怡終於正眼看他了，到底是的事，態度了點，“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我也想問問那些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陳凜卻拒絕了，“我會理，你留在這裏等消息。”

    上一次去度假山莊，也不知道是不是舟車勞頓導致的，後來就發燒了，看來的還是要多注意才行。

    阮舒怡多有點沒麵子，悻悻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