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斜了我一眼,沒搭腔,手腕上的力道也沒松,不容我收回。
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沒一會兒,就有服務生送了碘伏棉簽和一支藥膏進來。
周放折斷棉簽,將碘伏輕輕拭在我的傷口,長長的眼睫遮住眼底緒,聲音卻分明有些發悶,“以前你是如何過的,我管不了,但以后,你得好好照顧自己。”
“你馬虎大意的地方,由我來。”
我心底微,雙眸一下就泛起酸意,掀了掀,竟有些想哭。
原來人不只有難過的時候會想哭。
還未等我說話,男人腕骨分明的大手又擰開了藥膏,曾經分明說過自己做不來理傷口這種細致活兒的人,此刻做得有模有樣,在簽署幾十億項目的合同時,都沒見過他這樣認真嚴謹。
微涼的藥膏,似帶著電流一樣,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不由往后了。
周放輕輕擰眉,握住腳踝不讓我彈,沒好氣道:“現在知道疼了?”
“不是,不疼。”
確實算不得疼。
而且著涼涼的藥膏,比剛才穿在鞋子里被里著傷口,要舒服太多了。
周放輕輕擰眉,藥的作正好收尾,作利落地將藥膏放到一邊,雙手掐著我的腰,往上一帶,就將我抱到了上。
他抵住我的額頭,褐的眸子里染著無可奈何,妥協般開口:“阮南枝,我疼,我疼,行了吧?”
“我見不得你傷。”
“一丁點兒都不行。”
男人偏執又霸道的聲音傳進耳朵,我忽而抬頭,就吻了上去。
可卻沒有像往常一樣下意識的閉眼,恨不得將他此時此刻深又的模樣,完完全全地刻在心底。
哪怕等到以后七老八十的,也希自己能回想起來,這些讓我到洶涌意的碎片。
我在親吻上,其實并不擅長,主一次也是啃一通。
可周放依舊用,我察覺到他的異樣后,臉頰通紅地往后退了退,酒的后勁兒也在這一刻上來,都有些力。
他眸底翻涌著,整理好我上被他的服,一手將我控在懷里,一手住我的臉頰,“酒壯慫人膽,都會這麼我了?”
“叩叩——”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周傾站在門口,笑了一朵花兒,打趣意味很濃:“什麼不的,我是不是聽到了不該聽的?”
我條件反一般離開周放的懷抱,倏然站起來,臉幾乎快要燒起來,有些發飄,還是強行穩住,“周、周傾姐!”
周放沒,先發制人:“你怎麼不敲門?”
周傾自覺心虛,但還是,“我剛不是敲了?”
“誰先開門再敲門?”
周放哼笑一聲,拉著我重新坐下,見我傷口上的藥膏不多干了,一邊上創口,一邊看向周傾,懶聲問:“你車上有沒有平底鞋?阿阮腳磨傷了。”
我連忙制止:“不用這麼麻煩,上創口就……”
“沒事兒,我正好有備鞋的習慣。”
周傾拿出手機就給姜聿珩打了個電話后,走過來道:“我讓你舅舅給你拿去了,別怕麻煩,男人,就是用來麻煩的。”
“你以后也要學著多麻煩麻煩阿放,這家伙,也只有你能麻煩得了。”周傾說。
等姜聿珩拿了鞋子過來,宴會廳賓客還未散盡。
今晚姜聿珩一直與姜云舒形影不離,一口一個“大姐”,直接將姜云舒和姜家的關系,全然了出去。
這麼一來,大家對和姜云舒搞好關系的決心,就更大了。
畢竟,姜聿珩是出了名的一板一眼,難打道得很。
……
我和周放回到麗景苑時,已經十點多了。
進了電梯,我按下六樓,他卻遲遲沒按樓層,在我疑看向他的那一下,他直接將我抵到了電梯壁上。
大手掐著我的腰向他,聲音沉啞,“酒勁兒散了沒有?”
“還沒……”
換上平底鞋后,我怕姜云舒喝多,出去替代了幾杯酒。
回來的路上瞇了一會兒,還是有些頭重腳輕。
周放角輕勾,將我往上提了提,嗓音似蠱似哄一般低聲開口:“那再親我一下。”
“……監控,有監控!”
我別開臉,恨不得將自己進監控盲區里!
周放肆無忌憚地吻了下我的額頭,“馬上就到了。”
“叮——”
似為了應證他的話,他話音剛落,電梯就停了下來。
我準備開溜,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和我一起出了電梯,十分自如道:“我家里電路出問題了,還沒來得及讓師傅來修。”
“……”
我大抵真的是酒壯慫人膽了,進了家門后,索靠在玄關柜上,雙眸注視著他,“周放,你是不是想睡我了?”
他也沒慫,視線不偏不倚,蘊著洶涌,瞧著比窗外夜還深,“想,想了很久了。”
“很久?”
我微怔。
滿打滿算,我回國到現在,也稱不上這句“很久”。
周放往前踱步,將我得與玄關柜寸寸合,深幽的眸子里毫不掩飾炙熱的念,“從認出你,或者說,在我還沒找到你,但我已經為一個男人的時候,就想擁有你了。”
話落,再沒有給我反應的時間,滾燙的吻便覆上我的雙,似要將我連人帶心整個灼燃燒。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迫切,靜謐的空間里,某些瞬間伴隨著他低沉發悶,止不住的尾音。
不知是被他不加遮掩,過于骨的話,還是到他蓬的占有,我的不控制起來……
“周放……”
“周放……周放……”
我深知,這一回不會再像以往,只是親一下,可也沒有停的想法。過往腦子里會浮現的那一堆問題,都被我拋之腦后。
意識迷離卻又清晰無比。
醉意讓我無法再去瞻前顧后,卻又無比清楚的知道,此刻自己是在誰的懷里。
他一把將我托到腰間,在我的耳際,熱氣噴灑,“寶寶,想去沙發還是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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