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那個人,總是難過,小聲開口:“他過得很苦,卻對我很好。”
顧清淮看滿是心疼的眼睛,聲線發苦:“他對你好嗎。”
鐘意老實點點頭:“真的很好。”
想必十六歲的年,不為人知的所有溫都已經給。
顧清淮聲音很輕:“喜歡過他?”
鐘意不能撒謊:“嗯,喜歡了很多年。”
顧清淮坐在側,低著頭,側臉清絕又孤獨。
鐘意乖巧抱他,乎乎一小團鉆到他懷里:“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不要吃醋……要不公平起見,你也跟我說說你的初?”
在他懷里仰起腦袋:“你的初是怎樣的?”
顧清淮只是看著,眉眼深有看不懂的緒。
“后來呢。”他問。
“上大學之后就慢慢沒有聯系了,那個時候,我其實難過的。”
“我想找他,可是又不敢,怕他討厭我,因為他真的很高冷……”
“直到前幾天我看到他相冊的照片,才明白過來,那個時候我們都太小了,他可能覺得自己前途未卜,不敢跟我在一起吧……”
顧清淮垂眸,鐘意抱著他,臉頰在他口位置。
每個字音都清晰,每個字音都像針,扎在心上最的位置。
他沉默,鐘意從他懷里仰起頭:“顧清淮,這里有沒有什麼傳說?”
顧清淮:“什麼傳說。”
鐘意眨眨眼睛:“比如纜車升到最高點,接個吻就能在一起一輩子?”
顧清淮看一眼,手指臉:“你跟我在一起,就不想別的。”
聲音很輕很溫,像在跟小朋友打道,沒有責備,只有縱容。
鐘意被中心事,小臉一紅,梗著脖子問他:“真的沒有嗎?”
顧清淮無可奈何笑著:“沒有。”
鐘意郁悶:“好吧。”角癟下去,臉頰氣鼓鼓。
兩人在一起不到一星期,親親都是親親額頭、親親臉頰。
現在這樣的日落,這樣的山水,適合初吻,適合記一輩子。
只是正郁悶呢,顧清淮修長手指輕扣住側臉,四目相對,他清雋的五在眼前放大。
呼吸織,他抵著鼻尖輕輕蹭了下,溫到蠱人心:“就算沒有,我現在也想吻你。”
是真正意義的初吻。
在距離平地幾千米的天空之城,在薄霧繚繞的云端,有日落和花海為證。
十六歲的顧清淮看著鐘意走進廊橋,飛機升上萬米高空。
二十六歲的顧清淮,終得償所愿,吻到十六歲喜歡的人。
鐘意忘記閉上眼睛,眼前是心上人,余是紅云金頂杜鵑花海,浪漫到不舍得眨眼。
相的臉龐分開,顧清淮修長手指還在臉側,輕輕捧著的臉,目明亮又清澈,角輕輕上揚,紅齒白難得在笑,像個可可的大男孩。
鐘意這下是真的害了……親親和親親臉頰是完全不同的驗,臉埋在顧清淮懷里,耳朵通紅,無論如何不肯抬頭。
的上,好像還有潤的,那個瞬間像踩在綿綿的云朵,大腦空白一片。
顧清淮輕輕腦袋,把人抱著哄。
好半天,鐘意猛地抬頭:“我看電視劇里,好像不是這麼一小下,還得多幾下……”
顧清淮一怔,把那顆腦袋按回懷里,聲音很低像求饒:“你不要說話了。”
鐘意知道他是害,笑得不行,手指上那張冷白如玉的臉:“顧清淮,你是不是不會?”
顧清淮低頭抱,臉埋在肩上,黑發蓬松蹭過耳朵。
他是在撒,撒不自知,聲音帶笑有些無奈、悶悶的:“我也不知道。”
-
晚上,他們住梵凈山腳下的侗寨。
鼓樓、金楠、熱鬧的篝火,如同人間仙境。
如果不是退休還早,鐘意真的想在這里定居。
站在窗邊看夜景,看他的故鄉,顧清淮問:“在想什麼。”
“我在想,退休以后我們就在這定居,”尾音上揚,“我去學校當校醫,你去當保安。”
顧清淮輕輕揚眉,看夜幕下的侗寨:“可惜時間不夠,不能帶你多走走。”
鐘意打了個長長的呵欠,這下是真的累了:“沒關系,我們來日方長嘛。”
這天晚上沒訂兩間房,是標間,鐘意困得不行,洗完澡沾了枕頭就睡著。
顧清淮失眠,腔緒難以名狀,巨石一樣在心口,關于父親、關于母親、關于鐘意。
可當他看向,所有緒都變得靜謐。
眼前,睡的鐘意和十年前在機場見到的小孩慢慢重合。
十年來所有畫面老電影一樣在腦海播放,睡意全無,看了整晚。
他拿出手機,看十年前發的照片,看發的“金榜題名,就見面吧”。
最后,點開的留言板。
翌日清早,鐘意沒有賴床。
在聽見邊有靜的那一刻,讓自己強打起神。
因為今天是顧清淮媽媽的忌日,也是顧清淮的生日。
沒有辦法開開心心跟他說一句“生日快樂”,能做的不多,只想陪著他。
在花店,轉過問他:“阿姨喜歡什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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