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你是請假了嗎？”

顧清淮點頭。

鐘意好奇寶寶一個：“請假理由是什麼？”

顧清淮看一眼，又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沒理由。”

本來鐘意沒有多想，但是顧清淮偏過頭輕輕了下鼻梁。

他每次害就習慣這樣，完全是戰略掩飾作。這讓到非常可疑。

純貌的大人，單是看著就心，忍不住想要逗他。

鐘意不依不饒，著聲音撒：“快說嘛，我想知道。”

顧清淮側臉清俊白皙，眼睫羽一般在他垂眼時覆下來：“我說，想見朋友。”

朋友鐘意呆了一瞬，臉藏在顧清淮手臂后，笑得眼睛只剩兩道彎彎的隙。

最喜歡看他害，明明耳朵紅得沒有雜，偏偏還要冷著臉面無表，又冷又乖讓人心一片。

原來談這麼甜的嗎？！

還是……和顧清淮談才這麼甜？

這是個什麼大寶貝！

我真的好喜歡他！

-

到家之后，鐘意已經累壞。

昨天十二點下夜班，今早又起個大早給醫院帶隊，整個上午走來走去一刻不停。

人癱在沙發上，顧清淮在邊坐下，鐘意突然不倒翁似的嚴肅坐正：“我想看看你的手。”

顧清淮上是短袖，傷口沒有遮擋，完完全全暴在視野。

鐘意認認真真把他手掌心朝上，放在自己膝蓋。

不是醫生的專業角度，而是朋友的角度，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傷，新傷摞舊傷。

那一刀差點毀掉他的職業生涯，合的傷口之下，是斷裂又吻合的腱。

生生被砍斷……得有多疼啊……

順著那道蜿蜒的傷疤往下，是他紋路干凈的掌心。

鐘意想起高中那會，葉錚煞有介事在班里裝算命先生、給大家看手相。

盤朝著顧清淮的方向坐：“看在你長得好看的份上，我免費給你看個手相。”

顧清淮人高馬大后背靠在沙發，左手撐著腦袋，右手到鐘意面前，上每道線條都干凈利落：“看吧。”

鐘意一手托著他手背，另一只手在他掌心比劃。

有些，顧清淮結上下滾。

鐘意煞有介事繃著臉，思考片刻像在作法，好半天才沉著聲音道：“你的朋友鐘意。”

顧清淮被逗得眼眸深都是笑意，眼尾出上揚的弧，漂亮得不像話：“還有呢。”

鐘意閉著眼睛，似在冥想，不像算命倒像是在把脈：“你會一生順遂，平平安安。”

睜開眼睛，對上他笑意未散的眼睛，被那溫清亮的瞳孔晃了一下。

怎麼會有人不笑的時候冷淡到生人勿進、一笑就又明亮，讓人忍不住想要抱上去？

顧清淮低頭看：“我大學時遇到算命先生，和你說的完全相反，說我一生苦難。”

鐘意本來是在胡說八道，沒想到顧清淮真的算過命，張兮兮問他：“那算命先生有沒有說什麼破解的辦法？”

明明是個唯主義者，在顧清淮的事上卻永遠都無法理智。

會去寺廟拜佛，也會在新年夜掛上祈福牌，在每一個能許愿的節日祈求他平安。

顧清淮輕聲開口：“他算得不準。”

“可是……”

鐘意看著他，回想顧清淮前二十六年人生，好像確實全是苦難。

如果算命先生真能預料未來呢？的小臉瞬間皺出褶。

顧清淮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真的把小姑娘嚇壞：“不用破解。”

鐘意急得都要哭了：“可是他說你一生苦難……”

顧清淮反手握住的手：“可能算命先生也不知道，我會遇到你。”

遇到你之后，一切都不一樣了。

-

顧清淮陪鐘意說了會話。

大多數時間都是鐘意在叭叭叭這一個月來的所見所聞，他安安靜靜聽說。

鐘意說話說得口干舌燥，顧清淮站起：“我去洗個澡。”

他下飛機就直奔市局，作為一個輕微潔癖患者此時已經到達忍耐極限。

鐘意點點頭，他去洗澡，那去看看做午飯好了。

家里已經太久沒有開伙，鐘意折騰半天，糯米找不到，大米也找不到……

就只找到幾盒速凍食品，煮的煮，炸的炸，勉強像那麼回事兒。

顧清淮臥室有獨立衛生間。

水聲停下時，想也沒想推開臥室的門：“顧清淮你家米……”

話音未落，鐘意就被眼前一幕驚呆。

好一幅人出浴圖……

顧清淮本來就個高長一米八八，材是清瘦型，卻覆著一層，警察生涯細細打磨和刻意鍛煉出來的很不一樣，、冷氣、甚至是鋒利的，讓人移不開眼睛，因為皮冷白甚至還有一層年的干凈。

而現在他著頭發轉過來，黑發漉漉擋住眉眼，鼻梁和下頜都凌厲。

脖頸、鎖骨都充滿，上只穿了條運，腰松松垮垮掛著。

視線往上，是明顯凹陷的側腰，腹致而不過分僨張，兩側那兩條淺淺的壑是人魚線……

鐘意眼睛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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