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時間無法預計，有時候一臺連一臺，有時候又是白班連著夜班，休息完全無法保證。

現在一有時間就往骨外科跑，反正社牛癥，骨科又有的師兄師姐。

鐘意整天見誰都未語先笑彎著一雙月牙眼，人也干脆利落格直接，簡直就是個行走的團寵，大家看就跟看自家妹妹似的。

把茶小點心放到師兄師姐辦公桌：“師姐，煩請您老有時間幫我看看這個病歷。”

路過的師兄瞄了一眼：“嚴重啊？”

鐘意點點頭：“康復訓練有幾把握恢復到以前？”

師兄：“那你要看做什麼了，一個醫生要是腱傷這樣，這下半輩子拿手刀的可能也就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鐘意天樂觀，既然還有百分之一，那顧清淮肯定就是那個幸運兒。

“鐘意，你男朋友沒有？”師兄又問，不是長輩催婚八卦，是類似于長輩關心小輩的語氣。

鐘意搖搖頭，又聽師兄說：“上學的時候聽說過周然周師兄嗎？研究生畢業后出國讀醫，最近剛回國，或許你可以讓他給你看看。”

“再厲害的英，也躲不過被家里催婚的命運，當時我就覺得你怪合適的，你倆一靜一剛好能中和一下。”

那是們醫科大學的神話，研究生后去了世界最頂尖大學的醫學院，年紀輕輕已然是業界大牛。

“我有喜歡的人了，”鐘意抿了抿，“但是師兄，你能幫我約個時間嗎？”

顧清淮也就是年輕加上常年鍛煉素質絕佳，他上的傷換了別人恐怕一年半載都不能下地。

只是他不在乎不代表他邊的領導同事不在乎，他剛走近市局大門，王楊和南野就跟倆護法似的一左一右跟在他后，走到哪兒跟到哪兒，寸步不離。

顧清淮：“你們今天很閑？”

那冷淡肅穆的氣場還在，嚇得小師弟們一哆嗦。

王楊南野齊齊搖頭：“不閑。”

顧清淮劍眉微蹙，并不是很明白這倆為什麼直愣愣杵在自己跟前，臉上還出難以名狀的表。

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接近自己人生偶像的。

在警之前，顧清淮對于他倆而言，就是教授課堂上剖析的作戰范例、是只可遠觀不能靠近的傳說。

然而現在，偶像就在面前，自帶圈像個小天使，怎麼看怎麼好看，怎麼看怎麼崇拜。

顧清淮的狀況還不能正常上班，因為接下來需要康復訓練，今天來市局只是簡要匯報前期案件況。

他目若無其事掃過南野，跟鐘意長得一點都不像。

還是鐘意可些。

顧清淮：“該干什麼干什麼去吧。”

晚飯前，門鈴又被按響，顧清淮打開門。

王楊和南野在他家門口：“師兄！我們買了很多菜，兩個人吃不完，晚上來我家涮火鍋吧？”

顧清淮：“你姐姐呢？”

南野：“有約，約在高檔一餐廳，可能是相親吧，穿得還特別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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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雖然是個社牛癥，但是分寸很足。

別人麻煩從來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如果麻煩別人，會耿耿于懷好久。

就比如眼下要麻煩周然師兄。

下了本，來了放到平時肯定不會來的高檔餐廳。

落地窗外城市夜景盡收眼底，氛圍直接拉滿。

鐘意換了一條簡單不出錯的黑連，卷發心打理過。

提前半小時到，周然同樣提前十五分鐘。

鐘意站起來，溫婉可小小淑一個：“師兄好，我是鐘意，冒昧耽誤您的時間。”

周然溫文爾雅渾著英氣息，聞言，溫和地笑了：“治病救人，醫生天職，不用這麼客氣。”

他接過病歷：“這傷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工傷吧？是怎麼弄的？”

鐘意：“被刀砍傷。”

周然瞇了瞇眼，仔仔細細不放過病歷上任何一點細節：“這還得是故意照著腱砍，所幸手吻合及時。跟我導師之前的一個病人況很像，那人是個維和軍人、被維和地區的恐怖分子所傷。”

鐘意知道自己接下來的這個問題非常不專業，甚至已經偏離醫生角度。但是只要是顧清淮的問題就無法客觀無法理智，肩背直纖薄，手搭在連膝蓋位置，已經忍不住攥拳。

“恢復原樣的可能有多大？”

張兮兮，甚至那心畫過的眉都微微變八字，周然：“師妹，患者是你什麼人？”

鐘意眨眨眼：“預備役男朋友吧……”

周然笑：“沒什麼問題，我會聯系我導師的，你不要擔心。”

鐘意差點一嗓子“嗷嗚”喊出來，如果不是在高檔餐廳，可能已經跑出去狂奔幾圈緩解心。

“謝謝師兄！給您添麻煩了！”就差給人鞠躬，“您先吃飯，一定是我請，不然真的良心不安！”

周然：“那我看看我們吃什麼。”

鐘意點頭如小啄米，興得臉頰緋紅。

這頓飯吃了特別長時間，因為的問題實在太多，不想放過康復訓練的任何一點細節。

回家的時候，鐘意一邊走一邊轉圈圈，擺搖曳的弧度著無法言說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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