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鐘青心振之際。
遙遠的一方!
有人卻是難的慌。
且說無極宗七長老吳岳,自從回到宗門之后。
那是吃嘛嘛不香,干啥啥沒勁。
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儼然如行尸走一般。
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幾張丹方。
對于一個煉丹師來說。
一張上好的丹方,無疑擁有致命的吸引力。
一本一尺厚的書,里面不知記載了多丹方。
這種想要又抓不住,握不的覺,別提有多難了。
這一天!
白常殿中!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吳岳從床上崩起,撓了撓凌的白發。
他紅著眼,眼睛看向窗外。
最后仿若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
徑直踏出了房門,前往了無極宗宗主行宮,無極殿!
無極殿宗主,名歐昊!
一個材魁梧,威嚴肅穆的中年男子。
此刻,其正于大殿寶座之上理宗門政務。
像這種圣地宗門,宗主有高高在上權柄的同時自然也得承擔相應的責任和義務。
而歐昊,絕對是勤勉的典范。
其在位五百余載,宗門在他的帶領下,蒸蒸日上。
門下不管是弟子長老還是客卿都呈人才濟濟,欣欣向榮之向。
“宗主,七長老來訪!”
就在這時,有侍衛來稟。
讓正在忙碌的歐昊,不由一頓。
“他來干什麼?”
心中雖然疑,但歐昊還是快速做出了回應:“快請!”
七長老在門中地位頗高。
其日玄境的修為,不僅是圣地宗門的中流砥柱。
一手煉丹之,更是達到了出神化的地步,放眼整個東域,也難有人企及。
向這種人才,哪怕他為無極宗宗主,也要禮讓三分。
隨著護衛出去,不多時,吳岳的影出現在了大殿之中。
“七長老,你,這是怎麼了?”
歐昊看著雙眼腥紅,不修邊幅,神狀態極差的吳岳,一臉驚容道。
吳岳沉默片刻。
他,此次是來請辭的。
一想到幕府峰上那勾魂奪魄的上古丹方,他是一刻鐘也待不下去了。
然而真到請辭的時候,其不由遲疑了一番。
在無極宗,他的地位無疑是超然的。
當然,若是僅僅因為超然地位,他也不會遲疑。
更關鍵的原因在于,無極宗宗主,對他禮遇有加,有知遇之恩。
自己若是就這樣走了,是不是顯得太過薄寡義了些。
不過這番遲疑,很快化了堅定。
人往高走,水往低流,這是永恒不斷的真理。
鐘青手上的丹源道經,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甚至,關乎著他未來之道。
道之路,不是人世故,更不是請客吃飯。
甚至很多人為了修道,不惜摒棄人,絕斷。
他,不過是為了追求自己的道罷了。
想到這兒,其一臉正道:“宗主,我請辭!”
此話一出。
歐昊驚了。
“七長老,這是為何?”
吳岳支吾了片刻。
他總不能說:自己請辭,是想加一個二流宗門仙江宗吧!
這種理由,說出去恐怕也沒人信,宗主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在搪塞他,侮辱他的智商。
有鑒于此,他只得找個理由搪塞道:“不為什麼。”
“就是覺得累了,想退山林,還宗主全!”
歐昊納悶了。
“這八長老不久前也來請辭,和你一般理由。”
“難不,在無極宗,真讓你們呆得這般心俱疲?”
他眼中出濃濃的不解。
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制定的宗門策略出了問題。
連續倆個長老請辭,這于無極宗而言,可不是一個小損失。
尤其這倆位,還是煉丹師。
而吳岳,在聽到歐昊之言后,整個人直接炸了。
“什麼?老八已經走了?”
“對啊!你二人平時私甚篤,手足深,難道他沒跟你說嗎?”
吳岳心中暗恨:“這混賬東西,枉我拿他當手足兄弟,摯親朋,他竟然背著我前去投靠那位前輩。”
這一刻,吳岳對于離無極宗生出的愧疚之心然無存。
果然機緣這東西吧!
遇到了就得迅速抓。
要是慢上一步,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宗主,我還有要事,先走一步了。”
“這是長老令牌,現在還給您。”
“但您也放心,以后有空,我會多回來看看的。”
說完之后,把代表無極宗長老的份令牌往桌子上一放。
整個人已是火急火燎地離去了。
獨留下滿臉凌的無極宗宗主歐昊。
什麼時候,堂堂圣地宗門,是想就,想離就離的啊!
連請辭都這般隨意。
他有心派人攔住,但最后想了想,終是沒有作。
說到底,七長老和八長老都是難得的人才。
對待人才,自然得和普通人區別對待。
與其將人強行留下,不如大方送他們離開,如此,至能留個善緣,結個香火。
不至于惡了關系。
若是日后有事請他們幫忙,憑借這份香火,對方總會給幾分薄面。
這般一想,歐昊郁悶的心好上不。
同時在思索,是不是得提高下門中高層待遇了?
要是這般一天走倆個長老,哪怕以圣地宗門的底蘊,誰能抗得住這般人才流失?
……
先不說吳岳和石嘯天的請辭,對無極宗產生的影響和變化。
且說這二人,都是自離無極宗后,就馬不停蹄地趕往了仙江宗。
臨近仙江宗,二人都準備好好整理一番。
這一次,他們是帶著誠意而來。
想要功加仙江宗宗門,自然得好好捯飭下自己,增加點印象分。
一條清澈河流旁。
石嘯天看著河流的倒映,整理著衫,還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然后便看到了從天而降的吳岳!
“是你?”
他眸中皆帶著錯愕之。
卻是怎麼也沒想到,能在這塊地方,到自己老友。
“你小子,枉我將你當手足兄弟,摯親朋,可你離無極宗,想要加仙江宗。”
“這麼大的事竟然都不跟我說一聲。”
“夠險的啊!”
吳岳直接上嘲諷道。
石嘯天聞言,臉上閃過一縷愧之。
畢竟這事,確實是他做的不地道。
不過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
自己一離宗門,便馬不停蹄地往仙江宗趕了。
他前腳剛到這里,吳岳后腳就到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倆個人想到一塊去了。
霎那間,其愧之一閃即消,反相譏道:“你不還是一樣?我不信你離開的時候,想過我一聲。”
就這般,原本親如兄弟,好到幾乎穿一條子的倆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互相挖苦嘲諷了起來。
到了最后,還是吳岳率先休戰。
“行了,不就是都想加前輩座下麼,多一個不多,一個不。”
“不若你我二人同行,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此言大善!”
倆人表面又變了和和氣氣的兄弟。
其實私下卻在心中嘀咕。
有他陪伴也好,若是前輩只收一人,設置考驗,也好些對方黑料,來襯托我的偉岸鮮不是。
至于兄弟?
兄弟的最大意義,不就是用在這個時候來賣的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