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姒姒扶著丫鬟的手出了董太後的宮裏,支了一個小太監去打聽事,沒過多久人便回來了。
皇帝那邊戒備森嚴,很不好買通,打聽不到什麽東西。
文姒姒靜了靜心:“算了,先回去王府。”
一切有太後在這裏,即便出了問題,太後會幫襯著去解決。
剛回了晉王府,便聽說王爺兩刻鍾前便回來了,如今在書房裏。
文姒姒趕提著子匆匆去了書房。
劉煊換了一常服,正在桌案前練大字,看見文姒姒跑進來,他放下手中的筆:“你剛剛哭了?”
文姒姒見他安然無事,緩緩鬆了一口氣:“大庭廣眾之下,殿下怎麽能做這種事呢?不曉得多人會拿此事當靶子去攻擊您。”
匆匆而來,因為跑的太急不住地呼吸氣,臉頰染了一片緋紅。
劉煊抬手把拉到了前:“本王給他教訓,自然要親手去給,讓他知曉這是怎麽一回事。”
文姒姒蹙眉。
慣來喜歡借刀殺人,這次明麵上便得罪了汾王府,與王府結下了梁子,日後恐怕不好。
“既然得罪了,便不如斬草除,羅列一些罪名,把整個王府都鏟除幹淨,以免日後留下禍患來。”文姒姒輕聲道,“劉鄂是王府嫡長子,他出了這種事,汾王和汾王妃必定銜恨在心,伺機報複殿下。”
劉煊背後摟著,順勢坐在了寬大的椅子上,把按在自己懷裏,低頭在肩膀上咬了一口:“汾王是宗室皇親,做得太絕會讓宗室恐慌。劉鄂無子,王府當下重心是求皇上褫奪劉鄂世子之位,改立其它公子為世子。斬草除隻需要斬去劉鄂這一房,汾王府其他人樂意見到劉鄂出事。”
文姒姒坐在他的懷裏,在他上到了,看他有沒有什麽地方傷:“這些事殿下想得更周全,妾見識淺,自然聽您的。隻是日後不許做這樣危險的事了,您若有三長兩短,妾還怎麽活下去?”
劉煊輕笑一聲,了的小手,一翻把按在了椅子上:“今天沒要他的命,已經便宜他了。王妃可消氣了?”
文姒姒抬手去他的臉,眸溫似水,帶著些許的仰慕:“妾就知道,殿下這樣英武的男人,肯定不會讓自己人委屈。”
劉煊心裏一片溫,低頭親了下去。
他不慎到了桌子,桌上的硯臺傾斜,墨流淌了出來,將他剛剛寫的一幅字染髒。
文姒姒被他親得有些臉紅,在他懷裏賴了一會兒,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把墨拭幹淨,又硯了一些新墨,鋪了紙張上去。
文姒姒平時隻寫小字不練大字,劉煊握著的手教寫了一會兒。
......
宮中。
胡皇後一聽到五皇子挨罵的消息,打聽到來龍去脈,便匆匆趕了過去。
胡皇後過去的時候,五皇子還在:“明明是父皇這段時間偏心大哥,大哥犯了錯都不讓說,我何罪之有?劉鄂是宗室子弟,出了這樣的事,您連個懲罰都沒有,怎麽和汾王府代?”
“放肆!”胡皇後抬手給了五皇子一耳,“你怎敢對你父皇如此?”
說完胡皇後拉著五皇子跪下,神惶恐:“皇上,逸兒口出狂言,臣妾會好好懲罰他!”
皇帝怒極反笑,指著五皇子的臉:“你讓他說!朕不知道,他竟然對朕心懷怨懟,他心裏藏了這麽多不滿!”
胡皇後看五皇子猶有不服,抬手又是一掌,打得五皇子腦袋轟鳴。
皇後辯解道:“逸兒對您這個父皇一片孺慕之心,見您偏晉王,他同樣想得到父皇的認可,才把心裏話說了出來。您是看著逸兒長大的,他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朕從小給他的,比給晉王的多出百倍!心如此狹隘,一點寵都要嫉妒,哪裏有當皇子的氣度?”
皇帝臉鐵青,“劉鄂每日奉承在你左右,鼓你與親兄弟爭鬥,帶你流連聲場所,你為了這等小人,要朕罰你親兄弟?你大哥不過失手,難道朕把他殺了補償劉鄂你才高興?”
胡皇後恨鐵不鋼,狠狠瞪了五皇子一眼。
先前沒有想到,皇帝竟然知道五皇子邊這些人的秉。如果知道皇帝的手得這麽長,胡皇後肯定會把五皇子邊的人再篩選一遍。
五皇子又怒又氣,注意不到皇後的暗示,他隻知道自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屈辱。
從小到大,皇後和皇帝都是把他捧在手心裏,他從父皇這裏到的寵與三皇子相差無幾。
至於劉煊——
他與皇帝行宮裏父子深的時候,劉煊還在塞外吃沙子呢!
父皇竟然為了這樣一個出低賤的兄長訓斥自己,五皇子實在不服。
“父皇焉知大哥是無意的?”五皇子憤恨不平,已然被嫉妒蒙瞎了眼睛,“大哥看不慣劉鄂垂涎大嫂,他就是故意傷人!大哥百步穿楊,十六歲便能死一頭黑熊,您真的相信他會在弓箭上失手?他在騙您!他犯了欺君之罪!”
話音剛落,胡皇後不可置信的看向五皇子,腦子裏轟鳴作響,完全想不到自己聰明一世,親生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蠢話來。
皇帝的肺都要被五皇子給氣炸了,一腳踹上五皇子的肩膀:“豎子!你汙蔑你大哥還不夠,還要汙蔑你大嫂的名聲?今天這番話,誰敢傳出去半個字,朕誅了你們九族!”
五皇子被他踹得心口冰涼,眼睛裏已然失了彩:“父皇如今隻信大哥,完全不信我,哪怕我說的都是真的。”
皇帝一甩袖子離開了宮殿。
被秋風乍一拂麵,他臉冷寒無比。
他早知道劉鄂膽大至此,就不該讓太醫給他診治。
五皇子明知道自己玩伴是這樣的貨,還是非不分的偏向外人,皇帝眼下失至極。
太監在他跟前小心翼翼:“皇上,汾王求見。”
“讓他滾。”
皇帝怒火未消。
五皇子被邊這些小人哄騙了如今的模樣,汾王府竟有臉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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